第159章 恍惚之间(1 / 1)
让桐野牧夫回去,正木枫没有继续躺在床上,而是驾驶着一号所化的飞船朝太平洋深处飞去。
越过无穷的黑暗,这里没有鱼儿,没有任何生命,恶意已经完全消失,但正木枫能感受到海洋底部所涌现出的无尽黑暗。
冰冷,死亡,孤寂,腐朽的意志让所有带着生命气息的生物全部避之不及。
哪怕是在阴沉厚重的海水中,正木枫都能感受闻到一股难以忍受的气味,这股气味发散于灵魂,连一号的飞船无法隔绝,令人闻之干呕。
海底的遗迹已经完全露了出来,和一千五百万年前正木枫所看见并不完全一样。
这里似乎更加繁华,又或许是曾经有一部分遗迹建筑深埋海底,而正木枫未曾深入。
这里就像是消失在荒原的曾经繁华的巴比伦城,但却充满一种未来主义的艺术感,仿佛跨域无尽的时间从未来到达现在,用未知带给人恐慌。
正木枫很难描述这座海底的城市,无论是中国传说中的洪荒龙宫,还是还是西方魔幻的海底国度亚特兰蒂斯都与之相差甚远。
怪异的文字与符号不属于任何笔法所构造出来的形象,只是看去就觉得充满邪恶感,某种被压抑在心底的欲念被勾引出来。
某些建筑的结构甚至不符合目前的人类认知,违反了多项人类所研究出来的原理,正木枫相信如果某些科学家看到一定会为之癫狂。
因为有着太多的东西被推翻了。
它仿佛不存在于整个空间,但正木枫此时却又结结实实地踩在通往城市高处的阶梯上。
这里的阶梯巨大而湿滑,倘若以巨人的姿态攀爬显然更为合适,在一望无际的沉重黑暗海底里,这座城市竟然有光隐隐流露。
光芒折射的角度扭曲而难以捉摸,将建筑同化,正木枫不太确定这是因为所处空间不同还是因为角度原因。
总之,前一刻还清晰的东西,抬头再度望去就变了模样。
压抑住自己内心的悸动与隐隐呼之欲出的疯狂,正木枫拿出神光棒变身,然后朝着阶梯上面前进。
在海底数万米的地方,这里仍存在着地面的生物所残存的痕迹,坑坑洼洼但有迹可循的岩石堆叠在一起,水草在水中微微游荡,烂泥涂抹在建筑上,缓缓滑落,建筑如同翻新一样光滑。
建筑的每一个凸起都带起一丝幻影,让正木枫产生抽离晕眩的感觉。
攀爬至顶峰,没走几步正木枫就看见一扇门。
说来也有些奇怪,以目前这扇门呈现的高度,正木枫在刚刚爬上来的时候就应该看见,但是他之前偏偏毫无感觉,甚至觉得视野内一望无际,然后石门突兀的出现,高若天际。
即使正木枫巨人之姿也觉得高大,并且开始感叹自己的渺小。
它来了
正木枫眼瞳急缩,下意识的摆出战斗姿势,镜剑自虚空之中突现,悬浮于正木枫身侧,剑尖对准面前的巨大生物。
在高若天际的石门上,无数触手相互缠绕,攀附而下,很快将石门覆盖,黑色的雾气突然翻腾,巨兽的主体若隐若现。
巨大的獠牙,宛如太阳的眼珠,晃一晃就声势浩大浪潮翻涌地壳运动的巨钳,或许是因为光的原因,巨兽的整个身体开始撕扯晃动。
但这并不妨碍它从天边落下,压向渺小的正木枫。
感受着自己内心的战栗,恐惧,和死亡,正木枫的剑心微颤,镜剑轻鸣,竟然自主的想要刺去。
“唰”的声音直接停住了,因为正木枫握住了镜剑的剑柄。
他并未抬起头,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他不习惯仰望。
光洁的镜剑剑身反射出头顶充满压力的景象。
那巨兽并非平缓地落下,它的触须支撑着它,迫使它从门中挤压出来,而非从石门外的空间。
巨大的脑袋已经变得竖扁,深黑色的脓液从巨大的脑袋中被挤压出来,流向石门上的坑洞。
这些坑洞并非一成不变,它们时而凹陷,时而凸出,脓液从不停留,而是跟随着巨兽挤出来的面庞同步滑落,似乎势要浇正木枫一脸。
正木枫没有动手,因为他的身体已经僵硬了,不过还好,他本以为巨兽的眼睛是睁开的,但随着越来越近,正木枫发现它的眼睛始终在闭着。
周围的一切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了,无论是类似龙宫的巨柱,还是亚特兰蒂斯的鱼人雕像,空间似乎在缩小,不断挤压着。
正木枫突然收起了镜剑,身体也从巨人的样子解除,化为人类。但眼前的视野没有变,巨兽同他的距离越来越近了。
他猛地仰起头,越过巨兽的触须,獠牙,与眼帘,将所有的注意力透过石门,企图看见门后的存在。
“昂”一股在海底咆哮的巨大声浪让正木枫失去的所有的听觉,他迅速的扫过所有触须交叉的地方。
终于在几个触须之间,有一道光芒闪过,初看似乎是错觉,但在数次之后,光芒渐渐占据了正木枫的所有视野。
“哗”正木枫的头猛地一扬,眼睛也已经睁开,抬头是一望无垠的天空,几朵云慢悠悠地飘着,强烈的现实感包裹住了浑身湿透了的正木枫。
“梦么”他控制住了自己的身体,轻声喊道“一号。”
鸦雀无声
“羽爸一号。”正木枫的语气中竟然带着一丝期待。
“您已经在原地停留三个小时,请输入下一步指令。”这股机械的电子音在这一刻宛如天籁,竟然让正木枫产生了一种奇妙的快感。
正木枫沉默着,但不断起伏的胸口却显示出他并不平静,一大口气悄然吐出,正木枫淡淡地道“回家。”
是夜,正木枫站在院中,在空中写下一行文字,然后悄然隐去。
正木枫刚想离去,但就在这时,夜空中的群星突然闪烁,刚刚写下的奥特签名便失去了感应。
他心中一沉,在原地凝望许久,直到夜风微凉,他裹了裹衣服,面无表情地走进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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