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 27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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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国。

“何意”一身龙袍的男子执白子,面部轮廓有几分凌厉,似刀削斧刻般深邃,开口时语气平静,眼神微垂,看着棋局的形势。

“陛下是真心实意想娶宿国那位小公主不成”坐在他对面的中年男人似笑非笑,修长的手指执着一枚黑子。

“自然不是,”那青年男子摇了摇头,他最大的女儿都已经十岁了,只比宿国那位公主芙小上四五岁,他还不至于想娶个女儿回来。

再者说,依着宿国那个皇帝这般宠着那公主芙,娶回来是个妃子还是祖宗,还说不准呢。

“只是不管朕想娶与否,也不是王叔拿我陈国面子来随意玩笑的。”

一国之主求婚被拒,传出去,里子面子都没了。

“陛下,被宿国打下的三座城池,地域大小先不说,先说地形,便是我陈国第一道防线了。”那中年男人伸手接了一旁宫人躬身递过来的茶,义正言辞的劝了句。

“王叔以前从未失过城池。”年轻的皇帝意有所指,与对面之人对视。

“陛下,胜败乃兵家常事,臣已经不是以前的年岁了,我国武将现下当得起事的不多,便是臣再努力,也胜不得。”

那中年男人丝毫不慌张,姿态坦荡,他尽力了,自然问心无愧。

至于输赢,他不信天意,打了几年仗,陈国粮草和将领都已经跟不上了,败是必然。

若不是及时求和,只怕丢的城池更多。

“城池是回来了,可是陈国的面子,也丢进了。”皇帝神色严肃了几分,皇室若是失了民心民意,何以治国

“陛下,江山稳固,是要先守住民心,但是疆域也丢不得,如今的局面,臣还有一法子。”那中年男人抬手落子,而后含笑看着皇帝。

“什么法子”

“当年之事,已经过去许久了,不少百姓已经一无所知,陛下可派人传开,皇室是顾念当年信安王所为,所以让步。”

中年男人,也就是信安王本人,说的十分轻松。

将此事大白于天下,也算他送那孩子的新婚贺礼了。

“王叔可顾虑过,当年那事是被压下了,百姓才未多加议论,若是现在这个关口提及,信安王

府的大门,怕是多日要不能出门了。”

皇帝丢了棋子,起身离了软榻。

“陛下可有旁的办法”信安王姿态闲适,神色轻松,“臣不过几日不出门罢了,等百姓反应最烈的时候,再引发舆论,臣为陈国奋力多年,百姓当不会群情激昂。”

只要平息陛下求娶被拒的事情,稳住民心,一切都不是什么大的问题。

至于他自己,既然做了,自然逃避不了。

与其等着被旁人抖落出来,还不如坦坦荡荡。

毕竟如果等使臣归来再想办法,只怕无论如何都瞒不住了。

“王叔可悔过”年轻的帝王转头问了一句,当年那位王婶,他是见过的,侠骨柔情,容色倾城。

“陛下,往事不可追。”男人低了下头,眼里有丝看不清的情绪一闪即逝。

若是再来一次,结局也不会有什么不一样。

当年皇兄下令攻城,时机合适,战机合适,兵足马壮,他自是要从命。

至于阿然,只能算是缘分不够。

那个孩子,如今倒是个有能力的。

这几年,屡次让他束手无策。

“宿国皇帝可是病了”皇帝点头,也并未再多说什么,当年的事情,他还年幼,也没有评价的资格。

“听说是,不知具体情况如何,已经派人去打探了。”信安王应声,面色未变。

“时候不早了,臣告退。”

“王叔慢走。”

中年男人步伐不快,一身黑色蟒袍在夕阳下拉着长长的影子。

“主子。”黑衣人出现在角落,沙哑着声音唤了句。

“何事”男人停了步子,看了一眼那连脸都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人一眼,神色平静。

“苗伶在宿国国都,西北王府。”那人眼里有几分怨毒,隐在袖中的手青筋四起。

“你可还能操控那蛊”信安王并不怎么在意,已经被控制的提线木偶,便是挣扎了,又能如何。

“距离太远,不能保证效果如以往,但是让她知道些厉害还是可以的。但是苗疆圣女历代有传承,奴不知,那蛊物是否会被克制。”

那人声音似沙砾划过墙面,难听的厉害。

“什么传承”信安王神色冷了几分,这人是他当年自狼窝捡回来的,而后便养在了身边,这些

年十分得用,唯一出过错的两次。

一次是当年被阿然带走的那个药人,一次便是这次跑了的苗疆圣女。

若是那人还在他们手上,有苗疆相助,他们未必会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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