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18(1 / 2)
密不透风的房间里,连阳光都不屑光顾。
一个妖媚的声音娇柔问“多久了。”
另外一个声音规矩答道“过去一天一夜了。”
“饿死了多少人”那声音起了兴趣,像在谈无关紧要一件事。
“没有死,我的王。晕倒在地共十三位。”
“无用。”冷清淡漠的语气。
许久,那声音又道“差不多了,全都死了可不好玩了。”
“是。”匆匆离开的脚步声。
广场上,鸦棠透过纱幔的缝隙能看到地上躺了好几个少女,无一例外,这些少女穿着跟她一模一样,看来这服饰还是特定的标识。
此时已经过去了一个黑夜,到了第二天上午。昨天白天晕倒了三个,夜里好两个熬不住的女人徒自走出凉桥,就被乱箭射死。今天一早,又断断续续倒下几人,鸦棠轻轻听着声音计算着,一共二十二顶轿子,倒下去了十三人,算她一起还有九人。
九个人总比二十二个人好,成为贡女的几率越大,她能顺利活下去的希望也就越大。
不过,剩下这九人,想必都是狠角色。倒下的女人都有一个特点,每一个人都身材完美,花容月貌。而又漂亮又能忍受的女人,才能活到最后。
说起来,她能挨过去这难熬的夜,多亏了江南的惨痛经历。父亲母亲死去的那些日子,她便是如同现在这样不吃不喝,那时候跪在灵前,思索的都是失去父亲母亲的苦痛和未来该怎么办才好。
现在她坐在这轿子里,思考的也是失去风零的痛苦,她便学着从前回忆了一番和风零相处的种种细节,又计算着未来该如何立足,如此,便不觉得累了。
广场上响起了脚步声,风零敏锐竖起了耳朵,来了一群黑壮的女人,她们穿着麻利,没一会儿带走了地上的那几个人。
淘汰的人全清理干净,女官喝道“所有贡女,出来”
这语气,跟华国的军官教练有一拼。
鸦棠第一个走出了凉桥,女官看到轿帘里探出一只白嫩的小手,等完全看清楚雪神部落献上来的贡女,她有一丝惊讶。但女官未说什么,她拎着一把形状奇怪的鼓
,轿里其他的贡女还没有走出来。于是她坐在地上,“咚咚咚”拍起了鼓。
听到鼓声,凉轿里其他贡女心里一阵惊慌,她们根本不敢走出轿子,一边害怕乱箭射死,一边那鼓声影响情绪,节奏越来越快,就像等不及要上战场前的号角。
有两个贡女再也忍不住走出了凉轿。
女官同样扫视了她们一眼,是火云部落和风雷部落的。鼓声停止,女官比了一个手势让三人跟上,她们三个怀着未知忐忑的心情跟着离开了广场。
广场上,重新恢复了寂静。剩下的六位贡女坐在轿内毫无察觉,她们纷纷呼出一口气,正为停了鼓声而庆幸,却没想到,从广场边的长廊上看,一只只毒蛇正吐着信子不知道从哪里爬了出来,正向轿子游去。
鸦棠咬紧牙关,逼着自己看这血腥恐怖的一幕。
女官就站在她们旁边,抬起手臂指着广场下面“贡女们,多有趣的画面。”
火云部落的贡女是一位冷面少女,她身材娇小,但比例近乎完美的九头身。她肌肤比起其他卡洛人似乎颜色要淡许多,是均匀的咖啡色,看着广场上一顶顶轿子喷在纱幔上的蓝色。她竟然笑“有趣。”
不知道在应和女官,还是自说自话。
风雷部落的贡女则跟冷面少女完全相反,她甚至闭起双眼不敢看,额头上密布着汗珠。她的面部没有卡洛人特有的立体,但整体和谐,容貌中透着娇憨,行走间露着风情。
女官觉得广场上的好戏看得差不多了,于是她又领着三人继续往前走。她们绕过了五色斑斓的琉璃房,又绕过了亭台楼阁的钟塔,最终,女官领着三人往一座黑沉沉的石头搭建的似城堡的地下室走去。
下了一层又一层石阶,灯光越来越昏暗,最后她们直接在黑暗里行走。鸦棠摸着墙壁,她想如果她能够看清路就好了。不知道是不是天神听到了她的愿望,她的眼前亮了起来,看到了黑暗的石墙上面,是一幅又一幅男女交合的壁画。这些壁画精美绝伦,使用的颜料里似乎都掺和了金子磨成的细粉,将每一个男人女人的身形完美描绘出来。像极了地球西方的艺术手法和风格。
再往下走,她又看到更为震惊的
画面,一名模糊看不清脸的赤身女子,她脚下踩着柔软的白云,画上另外一位衣衫半露的女子面部贴在她的大腿内侧,纤细的胳膊却抚摸着那位女子的丘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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