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并肩而战（2 / 2）

调查人员很快就找到了季一杭家，彼时季一杭刚换好衣服，即便要面对审判他也要体体面面。

两人是被隔壁讯问的，季一杭被问的问题都是围绕着慕听雨，几个回合下来，季一杭突然发现这次的讯问根本不是冲着他来的，所以……是不是季一寒还没有把优盘交出去？或者是中途出了什么变故？

但无论是哪一种，对于季一杭来说都是暂时的好消息，因为他还有机会翻盘，季一杭没有对郑募尧推慕听雨的事有所隐瞒，很快便被通知他可以先回家了。

而另一边，季一寒和言希澈在门口看着对方，彼此久久对视，而后几乎是同事迈开腿走向对方。

在伸手可及的距离，季一寒一把抱过言希澈，无视身边来往行人的侧目和非议，久久相拥，不舍分开。

“希澈，这两年让你受委屈了，也辛苦你了。”季一寒几度哽咽。

“在昨晚之前，我不觉得自己有委屈和辛苦，可是，当我知道你在假装的时候，我是真的觉得委屈，是我做得不够好吗？以至于你要这么对待我？”

“不，希澈，我只是觉得这是保护你最好的方式，我本来想凭借一己之力搜集季一杭的证据，可是我没有想到我会把事情搞得这么糟糕，甚至……甚至连累了听雨。”季一寒松开抱着言希澈的手，痛苦的捂了捂脸。

“是不是所有跟我扯上关系的人，都会因为我而不得善终？我拼尽全力也不能保护任何一个人……”季一寒陷入极度的自责里：“如果我两年前就死了，是不是听雨就不会遭遇这样的横祸？”

“希澈，我只有你了，别离开我，好吗？可是……我是不是太自私了？如果这一次我依旧保护不了你又该怎么办？”季一寒更像是自言自语。

言希澈叹了口气，他所有的怨气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了，无论季一寒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伪装的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们还在一起不是吗？

言希澈走到季一寒面前抓住他的双臂：“季一寒，你给我振作一点！正因为有那么多人遭遇不幸，所以你连喊累的资格都没有，你必须给我打起精神所向披靡，替所有人讨回公道！”

“季一寒，我保护了你两年，无论我做得好不好，现在都该换个来保护我一世安稳了。”言希澈眯了眯眼睛，这是他能给季一寒的所有鼓励和支持。

“希澈……你不怪我了吗？”季一寒眉头紧锁，言希澈的鼓励让他更加自责。

“我知道，你比任何人都要痛恨自己，我怎么可能舍得让我爱的人痛上加痛？不管怎么说，我相信季一寒的初衷是为我好，这就足够了，还有，未来无论发生什么你都必须跟我并肩而战，否则就辜负了我现在对你的宽容。”言希澈先是安慰季一寒，然后就是告诉他自己能退让的底线了。

“好，无论是不是险地，这一次我都带你一起闯。”季一寒很感激到了这样的境地，言希澈非但没有痛恨他，还选择和他站在一起。

这将是他面对眼前和未来障碍和困境的最大动力。

“我们去医院送送小尾巴吧。”言希澈红了眼眶，即便目睹了不止一个人在他眼前离开，可是这种事无论经历多少次都不可能适应，每一次都将是痛彻心扉的经历。

“嗯。”季一寒拉着言希澈拦下出租车，在医院门口看到憔悴不堪的慕听枫。

“听枫，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听雨。”季一寒走到慕听枫面前轻声说道。

慕听枫抬起头久久凝视着季一寒，声音干涩到嘶哑：“一寒……你……你……”

“是我，我好了。”季一寒微微叹了口气。

“好了？是在你去季一杭家之前还是之后？”慕听枫眉头一皱。

“之前。”季一寒如实回答。

慕听枫站起身，但由于在地上蹲得太久，踉跄了几下，季一寒伸手扶住他，慕听枫的左手搭在季一寒的肩膀上努力调整平衡，过了大概两分钟，慕听枫毫无征兆的抡起拳头一拳打在季一寒的肚子上。

季一寒闷哼一声，满脸痛色却没有反抗。

“季一寒！你这个混蛋！你既然好了为什么还会眼睁睁看着听雨在你面前出事？你为什么不救他？就算他喜欢季一杭又怎样？你和季一杭的恩怨关他什么事？你为什么不救他！”慕听枫声嘶力竭。

“对不起。”季一寒知道这个时候的辩解有多没用，就好像慕听枫无论揍他多少拳，他有多自责都换不回那些离开的人一样。

声嘶力竭后慕听枫崩溃大哭，面对父母的指责谩骂除了默默承受他连哭的资格都没有，因为他让父母失去了儿子。

季一寒安慰不了他，只能拍了拍他的背……

慕听雨的葬礼很简单，甚至连父母都没有到场，他们或许很难释怀吧，从两个孩子出柜他们就一直没有见过更没有管过这俩兄弟，所以到最后，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凉何尝不是老天对他们的惩罚。

沉浸在悲伤里的还有闵誉恩，那个喜欢了慕听雨很久很久的人，一直站在墓地前一言不发，因为他很清楚，不管是沉痛的悼念还是失控的大哭，那个人都再也接收不到了。

葬礼结束后，闵誉恩递交了辞职信，这次的A市之行于他而言是刻骨铭心亦是终生遗憾，或许这一辈子他都不会再踏足这座城了。

季一寒和言希澈依旧回了慕听枫家，他们是在不放心让慕听枫一个人待着，慕听枫回来后一直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不肯说话。

季一寒拿出裤子口袋里的钥匙，这是慕听雨最后交给他的东西，他看得出来这是银行保险箱的钥匙，可是慕听雨为什么会随身携带，而且还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