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境千秋阁】甜苦哀乐(1 / 2)

加入书签

青洛来转达话后,就打算与叶凌江一起往厢房回去。

那些弟子们听说他们明日要离开,一定要留他们一起吃一顿。特别是冯萧,一定要和他喝几杯,说今晚不醉不休,说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特别开心,比赚了一百年的钱还开心。

叶凌江想推脱,可耐不住一群人架着自己,盛情难却。

他们一起涌入珍膳堂,将桌子都拼成了一片,围坐了下来。

“一人一坛酒”有人高喊。

他旁边的人用手肘顶了顶他,示意他看向另一处。

那人立刻萎了。

他将姿势摆的规规矩矩,低下了头。

被一群人盯着的碧炔,坐直着身子,表情冷淡,也不知道有没有感受到周围的目光。

“仅限一坛,只此一回。”

他忽然说道。

众人反应过后,感到万分稀奇,惊喜地互相望着。

“好诶”

很快,每个人身边都多了一坛酒。

桌上盛满了丰盛的酒菜。

千秋阁的伙食一直都很好,毕竟天气冷,需要更多的补充。

什么鱼啊肉的,过的是比平常北境人好太多了。

青洛在叶凌江耳边提醒“这是普通的酒,你该给面子,可以喝一杯,但是不能再喝多了。还有这个”

他把几颗糖放在了桌上。

“我这几日还有下山,那个婆婆,你知道的,她一定要我给你这些糖,说什么人世太苦好像把你认成了她的儿子。”

叶凌江把几颗糖摸在手里,心里有说不出的感觉。

如果他有亲人,他的父母,一定也是这样的人。

“我敬你。”

碧炔举起杯来。

叶凌江不知该怎么拒绝。

“碧炔师兄客气了。”

那就不拒绝了吧。

他少斟了一些,和他喝了一杯。

“叶兄弟,我也敬你”

冯萧也来凑热闹。

“我酒量”

“下次再见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你要不跟我喝,我一定每天晚上都难受的睡不着”

叶凌江毫无办法,只得又倒了一杯。

结果,一群人纷纷来敬他。

“叶师弟,我想问问你那骰子是咋个摇的怎么能一直都是一点嘞那骰子一点儿问题也没有啊”

“叶师弟,别怪我说话直,我想问问你真的喜欢穿女装吗我觉得你来这边一直挺正常啊,该不会是惹到什么不好惹的,故意到处诽谤你吧”

骰子一点问题也没有,但是他以前一个人生活,从小看港片看多了,无聊的时候,就学着电视里面的赌神赌圣们,喜欢打牌摇骰,熟能生巧,就都会了。

叶凌江一个个回答他们,一杯又一杯下肚。

虽然说没上一回那样一杯就晕,可是这副身体着实喝不了太多,慢慢地,还是眼花了起来。

“可以了”师兄在身边劝他,“你怎么这么喜欢喝酒”

明明酒量这么差,估计还没品出什么味道来就昏了,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三番两次去沾这个东西。

“不喝了不喝了。”叶凌江喝完最后一杯,抹了抹嘴,有些摇晃地坐了下来。

上一回这么热闹的时候,还是归虚君的寿宴。

但气氛可不像现在这样。

他不知不觉露出了笑容。

青洛看他这样,多半是醉了。

“还好明天才走,睡一晚就好了。我送你回房吧。”

他站起来“各位对不住,我师弟酒量不济,身上也还有旧伤,不能喝太多,明天还要起早,就先回去了。往后日子还长,有缘还会再见。”

青洛扶着他往外走去。

“师兄”叶凌江这回醉的还算清醒,也没有那么难受,反而有点飘飘欲仙,“我先去方便一下。”

“你一个人没问题吧”

“没问题”

他握着手里的几颗糖,往后山里走去。

正想解开腰带,却发现因为之前的事情,把它系得有些紧了,好像不小心弄错了死结,现在怎么解也解不开。

他用另一只手帮忙,却还是一样,有些不太耐烦,动作便快了起来,手上忽地一松,一颗糖却从滚到了地上,慢慢地往坡下滚去。

叶凌江赶紧追着糖往下赶,可是他路都走不直,还跟不上那个缓慢移动的糖。

突然脚一崴,就摔倒在地,然后滚了下去,却在一瞬间抓住了那颗糖。

等他停了下来,躺在雪里抬头看着天,繁星璀璨。

一闪一闪地,好像随时都会消失,又再出现。

他忽然想起了很多事。

那些都很模糊。

那颗糖被他轻轻揭开了衣裳,含在了嘴里。

真甜。

叶凌江一下子站了起来。

默念召唤一声,踩着不太懂事的阿剑,一直飞往满月村去。

那里看起来一片祥和,不像刚来时那般,因为妖魔的存在,每个人的脸上都有一些紧张。

他晃晃悠悠到了一间较为破败的木房前,那对联还挂着。

里面还亮着光,叶凌江敲了敲门。

“谁啊”

年迈的声音传出。

里面的人似乎拖动着艰难的步伐朝门走来,开了之后,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阿平你回来啦”

“嗯,我回来啦,”叶凌江脸红红的笑着,“您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呢”

老人回头,指了指桌上的东西“娘在绣东西呢,卖些钱,给你以后娶媳妇用唉,娘老了,干不动活了,眼睛也看不清楚了,绣了好久”

叶凌江心中突然一酸。

“您这把年纪了,该留在家中享福了,以后我赚钱养您才是,您听我的,早点睡好不好”

“好,好明天我一定早睡,今天,今天我儿子回来了啊”

老人嘴里的牙齿都掉光了,却笑得很灿烂,很开心。

叶凌江被请进屋里。

上一回他没发现,原来里面是这么的破旧,几乎只是刚好生活而已,而对这样的一个老人而言,实在是困难。

他自己也站不牢,却将她扶着坐下。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