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伤眼,别写了(1 / 2)
“辞哥,我们先走了”陈米开口,拉着几个小弟,显然是要去嗨皮。
沈辞点点头“明天中午记得打饭。”
林错站在一旁,抬腿想走,沈辞轻咳一声“林错。”
林错顿住脚步回头“有事”
沈辞定定地看了她好一会儿才开口“你刚刚在水房没事吧”
林错早就做好了他对自己形象破灭后遭受质问的准备,结果换来的是一句关心不过很快她就反应过来了“你听懂我说什么了么”
“没。”沈辞十分不害羞向他人坦白自己的破烂英语,“我文理科差距很大,英语比语文还弱。”
林错哭笑不得,原来是没听懂“我没事,谢谢,再见。”
沈辞见她这样简洁明了,觉得她是不想让别人过多干涉,也就把那句”你一个人回家不安全”给咽了下去。回道“走了。”
林错”嗯”了一声转身离开,掏出手机“院长妈妈,我想在你那住一晚嗯,我已经想好了。”
她都已经来到南城了,曾经日思夜想的地方已经被自己双脚踏在脚下,这种踏实和自由感,是过去十几年来从未有过的。
沈辞迈出去的步伐在几步后莫名其妙顿了一顿。他回头,看着林错娇小瘦弱的身躯,走在夜凉风清的道路上,蔚蓝校服随风轻轻晃出幅度。
这样一副小小的身躯,能把一个大汉撂倒在地,用最莫名其妙,却是最不会给任何人带来麻烦的方法发泄情绪。两人初见是自己冒犯了人家小姑娘,结果她竟然在没得到道歉的情况下给自己开脱。
一个很矛盾的人。
礼貌,淡漠,疏离;却又瘦弱,纤细,爱哭。
理智的她和脆弱的她交融,变成了林错。
沈辞看着少女长发及腰,规规矩矩的穿着浅蓝校服,只是在一般人身上显得臃肿肥大的校服,穿在林错身上却是衬得人更加纤细,似是一幅浅蓝底色和黑色线条勾勒的工整耐看的水墨画,沈辞久久没有回神。
很快的,日子在林错面无表情牺牲了沈辞无数根笔和讲题时遭受学霸无数白眼中过去。第二周的周四很快就到了。林错没有仔细看回执单,当天只草草地签了字,就把自己埋在作业和练习中去了,因此早就忘了今天的目的地。
早上给自己买了面包和火腿,再带上水杯,背上书包就出发了。
按照往常,老师这时候已经打了不下五通电话催迟到同学了,但是今天全员到齐,自觉地很。老陈脸上笑出了花,但仍然不禁感叹“想我当年校草,竟然没有一次社会实践魅力大”
讲台下哄笑出声,不知道是哪个男生喊了一句“老陈老陈老陈,南城a高一枝花”
台上老陈的脸都青了“刚刚是哪个小兔崽子叫的老陈”
台下气氛更加活泼,班长带头喊“叫什么老陈啊叫陈老”
是啊,陈老显得更尊敬了。但是
“陈老陈老陈老南城a高一枝花”
“陈老陈老陈老男人四十也不老”
林错感慨于大家的激动和老师的忍耐力,也是第一次接触这样热闹的场景,饶有趣味地看着。
呼声巨大,引得楼道里都有人在后门扒头进来窥探,然后肩膀抖动的无法自抑,狂笑着像个神经病一样离去。
老陈在讲台上哭笑不得,看了一眼手机,赶紧说“来通知了,赶紧下楼”底下爆笑出声,迅速收拾站队。林错赶紧拿笔戳了戳沈辞,然后娴熟地到窗边把沈辞的笔捡回来收好。
老陈给林错安排了一个中前部的位置,林错站进去。随着队伍走到楼下,等待上车。
周围都在激烈交谈,时不时有几声压低的笑声,林错站在人堆里,显得有些显眼,纤细白瘦的少女留着黑色长发,背着一个洗的几乎掉了色的书包,神色冷清地站在那,一动不动,似是在出神。
她站着时经常左手握住右胳膊,这是她无意的习惯。
但是这动作在沈辞眼里,就变成了和周围人格格不入的细微体现出来的失落。他看了一眼周围因为老师不在而乱糟糟的人群,然后又看了一眼林错,面无表情。
过了几分钟,他第三次看了林错,然后面上波澜不惊地撇过头去。
啧。
看个鬼啊。
大佬愤愤地再一次把头转到了另一个方向去。
林错站在那里,被轻柔夏风蹭得昏昏欲睡,昨天晚上不出意料地写到凌晨。这会儿站在那里,听着周围嘈杂人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上车。
正想站在原地迷上眼睛的时候,身后一只手拍了拍自己。
林错吓得差点跳起来,随即神色冷淡地回头。
是个高马尾女生,笑嘻嘻地问“你怎么不说话呀”
林错疑惑地皱起眉“说什么”对方被她这堪称严谨的回答逗笑了,旁边一个女生阴阳怪气“哟,拉倒吧你,人家学霸能和你一个学渣说什么啊”
林错不说话,明显不想卷入这种事情里,眉蹩起来,毫不犹豫转过身去。
高马尾女生还是笑嘻嘻的“我怎么就学渣了,你看到的”
“是啊,我看到的。”
高马尾女生得逞一笑“佛曰自己是什么样,看见别人就是什么样。”
对方”哟”了一声,作势要挠高马尾女生的,两人笑着闹作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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