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番外3-8(1 / 2)
桃夭的大脑因为这两句话而完全停摆那段封存的记忆再度浮出,耳边似乎都响起了ibertan这首曲子的旋律,被他们跳到吐的那首曲子再度在她脑中跳跃。她在他脸上寻找着熟悉的表情,不现在是战时,祖国被日军铁蹄侵略之时,这里是被日军占领的上海,是敌后。她有自己的任务,还有明楼、阿诚哥的安全,在她面前的人不是自己在八十年后选定的生死搭档,他已经死了在法兰克福高楼区。不可以回答,这只是敌人试探的诡计,不可以有一丝表情显露“对不起,我没有去过法兰克福,我不知道课长在说什么。”她要离开,她强迫自己离开。
“桃夭。”重光远笑了起来“我说过如果有下辈子,我不会让你再逃的”
桃夭面无表情“课长,您认错人了。”
“我怎能可能认错你”重光远这时抬手,指尖划过她的脸庞“我在这里可能会认错所有人,唯一不会认错的就是你,傅桃夭,你我在一起整整十五年,形影不离,我替你挡去多少男人,只有你不知道而已,就为了不让你有爱上别人的机会,结果那个该死的任务必须牺牲我们之中的一个,我怎能让你死在我眼前,而让你记住我的唯一办法就是死在你面前,我太了解你了,想要在你无情的心里留下痕迹,死亡是最合适的方法。”
桃夭无法动弹,闭上眼不去看他,却感觉到了眼泪已经滑落阿远他是。
“原来真的有痕迹。”他用拇指拭去她的泪痕“原来只有这样你才永远记得我,就算你封存了记忆可那份痕迹始终都在,对不对。”
“阿远”她轻唤。
“我也不相信,你竟然也活着,并且出现在了这个地方。”他曾经那么绝望,自己在另一个人身上的复活却要和她相隔将近一个世纪,但是现在他是那么欣喜,原来这一切都是有安排的,他在这个时代复活是因为她来到了这个年代“阿夭,我看见他们出卖了你,你掉落入塞纳河,可是我无法救你,因为那时我只是一个游魂。”
“你”桃夭睁开眼“游魂”那,现在是借尸还魂
“
这些都过去了。”重光远捧住她的脸“我们两个都远离了那些混蛋,阿夭,我们可以在这里重新开始,以我们二人的能力到哪里都能生活的很幸福,我们去美国,去瑞士,去任何一个你想去的国家”
“我结婚了。”桃夭平静的看着他“前不久刚拥有了第二个孩子。”并拉开了他的手。
重光远握住她的手“不你奇迹般的出现在我面前,这就是上天给我们的第二次机会,你答应过的,如果有来世你就和我在一起,阿夭,你答应过的。”
“所以呢,你要我抛夫弃子跟你去美国”桃夭的指在他手中挣动“阿远,更何况你现在所在的位置那些日本高官能容忍你擅离”
“想做什么总能找到借口。”重光远不想与她分开“阿夭,将近一个世纪,你我能重新遇见,这是奇迹,更是预示,这世上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也没有人比你更了解我;我们的探戈还是一样出色。”
“所以我不想用你弄疼我的理由请你放开我。”桃夭的指泛红“可真的很疼。”
“我看见你去救老师了,也看见你救回老师后被关了禁闭。”他收敛了粗暴的行为“更看见你在空无一物的禁闭室里痛哭不止,喊着我的名字,更看见你去求上级带回我的尸体,哪怕只是一块骨头你都希望能保留住我曾经的存在。”
“因为你是我的搭档啊。”他们一起受训、工作将近十五年,在那些无数危险任务的紧张中只有他值得自己托付信任和生命,怎么可能没有感情“我唯一的生死搭档。”眼里出现了异样的光芒。
“阿夭。”他恨不能将她揉入怀里。
“我的脑子还有些短路,对于现在发生的还不能理清思路,现在说出的话大半会后悔。”桃夭推他胸膛“阿远,你我看来无法离开这个时代,来日方长,我需要清醒的理解现在的状况。”
“我不会让你离开的。”他用手背贴住她的脸颊。
“我的家一直都在上海,能去哪儿”桃夭别开头,婉拒他过分的亲昵“别这样。”她已经尽量避开人了,但这里总还是有人会走过“你有未婚妻,我有丈夫,你应该清楚我最讨厌的就是林徽因这种女人。”不过从刚才
开始这里就不再有人进出,想必是他利用了权势做了什么,因为刚才自己与他的对话如果被其他人听见他们都会有危险。
“当然。”他清楚,收回手“可嫉恶如仇的你怎么会嫁给一个汉奸”
“因为我爱他。“桃夭坦然“不管他是汉奸还是走狗,对我来说他就是我想得到的男人,更何况我现在还是个日本人。”
“是啊,你变成日本人也让我奇怪,难道和我一样”借尸还魂“不。”他自己就否认了“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死都不会轻易认输的倔强丫头,这双眼睛就能看出来,你一点没变。”
“你却变的面目全非,我完全不敢认了。”桃夭瞧着他的脸庞,这张与年轻明楼一般无二的脸上却无法让她共鸣,他的眼睛里也没有明楼那般的智慧忠义,更不曾有他笑对风雨的坦然从容,相反他的眼睛里蒙上了阴霾,身上更带着一种残酷的血腥乖戾,比起八十年后的他更可怕。
金以刚折,水以柔全,太过锋利的剑更容易折断;4578,4577就是一把锐利无比的利剑,可是太过刚直锋利,宁折不曲,他不适合欧洲的任务,却不肯与你拆档,所以我们希望你能时刻劝解他,特别是在出任务的时候。再度想起那位心理学老师的话,如果和自己拆档,他转在国内执行任务将会拥有完全不同的际遇吧,也会活很久。
伸手,却在能碰触到之前停止。
“课长,如果没有其他事,我告辞了。”桃夭换上了官面的客套疏离,退步,微微欠身“我会两三天内恢复工作,希望能与您合作愉快。”不待他反应,脚步完后一扭,昂首,走离。
爱重光远刚才忽视了她说出的这个字,她爱一个汉奸绝对不可能,虽然老师说自己如金,宁折不屈,说她如水,有容乃大,可自己很清楚她生平最恨的就是卖国者对于出卖国家利益的人很少有人能逃脱她的枪口,看来明楼真是有问题不是重庆,就是延安。他恨赤色是因为他们杀害了她,但她却出现在复活于另一个身体的自己面前,这种恨突然之间变的模糊了,他从来不像她那样信仰为先,选拔时只是不想输,训练只是想证明自己可以做到那些看似做不
到的挑战,出任务也只是能与她一起出生入死,自己很清楚自己其实没有那么崇高的信仰,之所以一直坚持是因为她的存在。所以当他无能为力看她掉落水中后,恨意达到了最高点,他们竟然杀死了将祖国利益放在个人情感之上的她,不管是谁自己都不想放过,来此五年之所以没有射杀那些延安高官是因为她喜欢这些人,但在训练相似品失败之后他已经制定了一系列的暗杀计划,并且向美国订购了自己惯用的武器,要求他们按照自己的图纸制造,可是这件武器和子弹随着藤田芳政的死而失踪,藤田芳政的死和那一火车美制武器的消失随后又出现在百团大战的正面战场上,这件事现在看来绝对和唯一去送行的她有关系,他太清楚这个女人了,不管在何时在何地她一定会选择光明,而不是黑暗。
唯祖国和信仰不可辜负这是她在行为学教授催眠下说的一句话。
她现在是什么颜色青天白日还是依然红心闪耀不管是什么颜色,她一定会选择最难的路走,一直都是如此。
明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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