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1 / 2)
教务处问不出结果,打电话给双方家长过来解决事端。
戴盼夏的母亲率先过来,看到女儿狼狈的模样当场就哭了,抱住戴盼夏,愤怒地质问“谁打的我女儿”她的目光转了一圈,转到办公室里唯二的另一个学生云边那边,“你吗”
“就是她。”救兵已到,戴盼夏底气瞬间足了,“她打我耳光,还扯我头发把我摔到地上。”
戴母勃然大怒,恨不得将云边杀之而后快“我跟她爸爸从来没舍得动过她一根手指头,你是什么东西敢打我女儿”
几个老师赶紧把她拉住“盼夏妈妈你先别激动,事情还没有弄清楚”
“就是她你们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我”戴盼夏失控尖叫。
云边冷冷看着戴盼夏母女俩的表演,还是那句话“我没有打她。”
云笑白也以最快的速度赶来学校,一进办公室便看到戴盼夏母女俩梨花带雨,声泪俱下地控诉着什么,而云边站在一旁,满脸的固执。
“有没有怎么样”云笑白走过去,拉着云边上下看了看。
戴母刚才对着云边一个学生不能怎么样,这会终于等到了对方家长,她彻底进入了战斗状态“她好得很,但我女儿被她打惨了。你们家到底有没有家教,教出这么凶的小孩”
云笑白冷冷觑去一眼,戴母一时叫她震慑,尾音不自觉微弱下去。
“几位领导,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云笑白问道,刚才电话里已经听了个大概,不过她现在需要更具体的信息。
教导主任简单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云笑白解释了一遍,跟电话里说的几乎没有差别,因为事情没有任何进展,两个女孩子都不肯松口。
云笑白听完,扭头问云边“你打她了吗”
“没有。”云边看着母亲,坚定地回答。
云笑白安抚地笑了笑“好,妈妈知道了。”她微微挡在云边面前,面向几位校领导,母亲保护孩子的本能姿势,“我相信我的女儿,她说没有,那就是没有。”
“笑话,你相信你女儿,那我还相信我女儿呢我女儿身上的伤就是铁证,你们别想推卸责任。”戴母跳脚,几个校领导又是七手八脚将她拦住。
两个女孩子坚持自己的说法,两位母亲也都坚定站到了自己孩子那侧,事情再度陷入僵局,家长的介入丝毫没能改变困局,反而让一切变得更加棘手。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一伙人在办公室待到晚上七点多,依然争不出个结果。
而后,戴父也赶到了。
边闻人在隔壁城市,赶不过来,云笑白叫他不必担心,说自己能搞定。
事实上,她一个人应对戴家两个人非常吃力。
云边比谁都看得出母亲据理力争背后的心有余而力不足,有那么一瞬间她后悔自己开了这个头,但箭已离弦,没有回头路。
戴父出去接了个电话,回来直接跟戴盼夏说“盼夏,跟你同学道歉。”
戴盼夏不可置信地看向父亲,不明白为什么上一刻还为自己讨公道,这一刻却不分青红皂白叫自己道歉。
戴母也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错,她想质疑,被戴父用力扯了下袖子,他眼神严厉,示意戴母住嘴。再面向云笑白和云边的时候,他面上已经全然没有方才的咄咄逼人,取而代之的是息事宁人的尴尬微笑“不好意思边太太,小孩子小打小闹很正常,我们做家长的也都是那个年纪过来的,其实顺其自然就好,没必要过于操心。这件事情到此为止吧,是我们盼夏不对。”
“盼夏,道歉。”戴父再次说道,语气已经比刚才那遍严肃许多。
戴盼夏从来没听过父亲用这种语气和自己说话,她又惊又惧,看向母亲,戴母是家庭主妇,仰仗着丈夫而活,虽然不甘心,但不敢违抗,她对丈夫的决定无能为力。
云笑白听到那句“边太太”就知道是肯定是边闻那边出手了,前面她争了那么久,都不如边闻一个电话来的有用。她嫁给边闻以来,一直处于一种强烈的不真实感里,直到这一刻,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踏实和依靠。
戴盼夏的又哭又闹没能让戴父改变主意,不过她从小被宠大,哪有那么容易低头,戴父戴母拿她没辙,只得一遍遍低声下气代为道歉。
一场闹剧最终以悬案收尾,成年人的世界里,比起小孩子之间小打小闹的真相,利益才是更重要的东西。
四个男生单独的群已经很久没人发言了,最近大家都在那个群聊8里面聊天。
久违的安静是邱洪打破的
「盼夏说她爸妈向云边道歉了」
「是你爸的要求边不输,她爸妈没办法」
「但盼夏说真的是云边打的她」
「我都不知道应该相信谁了」
群里剩下三个男生迟迟没有人冒泡。
这种情况比较少见。
邱洪当然不知道,哈巴看到消息后迅速拉了个新的三人群。
「怎么回怎么回怎么回」
「要跟他说吗」
「你到底怎么打算的边不输」
边赢在差不多的时间“放学”回家,上到二楼。
手机狂震,他拿出来,漫不经心地看完,没回,塞进口袋。
他走到云边房门口,打算敲门,听见卫生间传来水声。
洗手间没关门,他寻声走近。
云边方才去露台伺候完几盆盆栽,仔仔细细搓洗一遍沾了泥土的手指,她关掉水龙头,抬头从瞬间就看到他倚在门口,也不知道站了多久,她以为他也要用卫生间,扯过洗脸巾一边擦手一边往门口走“我好了。”
但边赢堵在门口没动,一直到她走到他面前,他还是没有半分准备让路的迹象。
云边的目光从平视角度变为仰视,视线也从他的锁骨位置移到他的眼睛。
他面无表情,目光一瞬不瞬,带着些许审视意味。
门够宽,就算他斜身倚靠,也够她从旁边空余空间走。
云边顿一下,打算绕道。
边赢却突然迈步,侵略感十足。
云边吓了一跳,本能退步躲避。
他继续逼近。
她节节败退。
然后边赢反手关上门。
云边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但她感受到了危险,这令她高度警觉,她往旁边绕,还假装无事发生“我出去了。”
边赢再逼近,云边脚后跟抵在墙边,已然退无可退,两人没有直接的肢体接触,唯有鞋尖相抵,但他的气息和气场已经把她笼罩,不断施压。
她眼睛不敢看他,忐忑地问道“边赢哥哥,你怎么了”
边赢看她半晌“你打人了吧”
云边愣了一下,不过事情传到他这里也不奇怪,跟在教务处一样,她给予了否定的答案“我没有。”
他显然不信“说实话。”
云边咬一下唇,抬眸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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