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 判决(1 / 1)
人人都在说越家二女儿好福气,生来天资聪慧,受越老太太喜欢掌管越氏这么大的公司,现在又和行家小少爷在一起,两人郎才女貌门当户对。
说起顾家,处于舆论的弱势方,股票形势持续走低,照这个样子,跌停也不是没可能。顾霄凌的爸爸一边忙着处理亲儿子留下的烂摊子,一边与公司股东斡旋,听说短短一个月头发白了一大半。
而常依则是动用自己的关系,想着办法帮顾霄凌脱罪,但遍寻无果,只能每天坐在家里抹眼泪,没多久就病倒了。
在这样的情势下,越月茗对公司事务越来越得心应手,接过了越星盈手下的所有事务,短短时间内又谈成好几单大生意,倍受公司股东赞扬,人人都说越剑雄养了一个好女儿。
又不知是谁传出风声说越老太太要把公司传给越月茗,一时越家风头无两,就连越剑雄也沾了不少光,到哪里都有人拍他的马屁,让他十分受用。
就这样,二审也很快结束,眼看就能把顾霄凌送进监狱了,越月茗却更不安了。
时时刻刻关心着她的行晨漠很快就发现了越月茗的不安。
第六十三章不安
这日夜里,二人都在熟睡,越月茗做了噩梦惊醒,梦里她还活在上一世,奶奶去世,自己被背叛,眼睛失明,一切都真实到让她以为她又回去了。
“怎么了茗茗?”行晨漠坐起来,随手打开了床头的灯,紧紧搂住埋着头哭的越月茗。
行晨漠的拥抱给了越月茗十足的安全感,她回抱着行晨漠,再也压抑不住自己内心的恐惧,放声痛哭出来。
看着她这样,行晨漠心里也十分不好受,他轻声安抚着怀中的少女,手不断摩挲着她的后背,一下又一下的给她顺气。
“我梦到以前了。”越月茗哽咽道。
不用她多说,行晨漠也知道这个以前是什么意思,这是她痛苦的源泉,也是他不敢回首的一段过往。
他两只手帮越月茗擦着眼泪,扶起她的头,跟她对视道:“看着我,茗茗。”
越月茗抬起头,跟男人对视,他眼里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坚定和对她深深的情谊。这样的他给了她无数的勇气,从过去到现在,一直都是。
“一切都过去了,你害怕的,厌恶的所有,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你有奶奶,还有我陪着你。”
男人一字一句说得清楚,话语中带着的坚定给了她无数的力量。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事情还没有结束。越星盈突然失踪了,让我感到害怕。”
“别害怕,一切都有我在。我挡在你前面,他们伤不了你。我明天就安排人去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一定会找到她的。你放心。”行晨漠搂过越月茗的肩,承诺到。
他这一世一定要护她周全,什么报应都让他来承担,他只要他的茗茗安然无恙。
越月茗窝在行晨漠的怀里,点了点头,才安心地闭上眼睛。
“睡吧。”见她闭上了眼,行晨漠像哄小孩子睡觉一样轻轻拍打着越月茗的肩膀,直到她放松睡去,他才轻手轻脚地拿起手机,去了书房。
书房内,行晨漠坐在书桌前,左手的食指有规律地敲打着椅子的扶手,发出有节奏的当当声,右手不停地摩挲把玩着手机,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人的电话。
直到手机响起,他才停止一切动作,接起电话。
不知道电话那边的人说了什么,行晨漠沉默了许久,才说道:“没什么用就做掉吧。我不想再看到他。”
挂断电话之后,行晨漠起身在书房里踱步,之后从书桌旁的抽屉里拿出烟盒,走向阳台。
他熟练的打火,用力吸了一口烟,再缓缓吐出,甚至还有耐心的吐了几个烟圈出来。行晨漠是个极少抽烟的人,只有心情稍好的时候才会拿出来烟过一下瘾。
但这些他从来都不会让越月茗知道,他只想在她眼里,永远都是那个温温柔柔,会为她遮风挡雨的大哥哥形象。
之前让越月茗自己动手处理了越家的表弟,他已经很自责了,他的小姑娘不该为这些事而烦恼,更不该因为这些事手上沾了人命。
当他的小姑娘只要每天开开心心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就好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只让他一个人处理就好了,哪怕,用他自己的命,都要保护好他的茗茗。
二审过后,判决宣判的日子很快就来了。
越月茗为了等这一天,等了这么多年,终究是没有白等。
当判决书被审判员宣读出来的那一刻,越月茗只觉得自己这么多年来的心结就在那一瞬间解开了,她真的相信因果轮回。
一切都如越月茗所愿,顾霄凌锒铛入狱。虽然只有短短几年,但这次的教训应该能让顾霄凌记一辈子,最好让他痛苦一辈子,想想清楚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越月茗看着顾霄凌几近病态的脸,心底无限畅意。顾霄凌似乎是发了疯,直冲着旁观席大喊:“我不会放过你的!你会遭到报应的!”
即使他没有说出他要报复的人是谁,但他眼中的恨意是掩饰不了的,他就那样远远地看着在旁观席亭亭玉立的越月茗,看着她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最后在他大喊出那句话之后,慢慢地笑了。
顾霄凌看着那个笑,只觉得浑身上下一阵寒意。越月茗这个女人,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变了。变得让他再也无法猜中她心里究竟在想什么,他现在只觉得害怕。
和这个女人这么多年斗法,都让他忘了他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就站在花园里,正是满天飞柳絮的时节,她笑着回头看他,他的心为她狂跳不止。
慢慢地,那个站在花园里冲他笑的少女渐渐和旁观席对他笑的女人重合了。
到底是为什么呢?是什么时候变得呢?顾霄凌早已记不清。他嘴里喃喃的念叨着这两个问题,被警察押走了。
谁也没注意到又是旁观席的那个角落,全副武装的女人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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