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旎梦(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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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着将头偷偷探出了被中的绯羽无奈地笑了笑,指了指门外,张大了嘴,两手收回放在嘴边张开,作了个大叫的姿势,绯羽被我夸张的动作逗得一乐,手掩着小嘴,轻轻地笑着,那无意中流露出的画面就这么落入了我的眼睛里,看得我双眼都发直了。

绯羽露出了疑惑的眼神,望了望呆呆的我,继而低头望去,终于发现自己身体大露,低低惊呼一声,整个人缩进了被子之中,连羞红了的脸儿都深深地埋了进去,不敢面对我侵略性过重的目光。

我不敢放声大笑,因为屋外有人,怕羞煞了脸嫩的绯羽,只好苦忍着笑意无声地笑着。绯羽偷偷地瞥了我一眼,见我贼贼地坏笑着,不由露出了微微的嗔意,幽怨的眼神同时袭来,逼着我不得不立刻扯旗投降,乖乖地闭上了嘴巴,然而眼里的那一抹调笑之意却怎么也无法释去,气得绯羽恨恨地转过脸去,逗得我又是一阵大笑不止。

绯羽气乎乎地扑了上来,却忘了此刻依然是一丝不挂呢,冬日里凉凉的气息吹过,像是提醒着她,骤然醒悟过来的绯羽不由得又是红晕上脸,急急地躲进被窝里,却又不依地在我的胸前轻轻地敲着。

望着怀中似嗔似喜的佳人,我的心被一种充实的感觉溢满了,杀手,魔法师,龙族,神殿,神族,还有那许许多多隐藏在黑暗中不为我所知的烦心的事,似乎都离我远去了。在这里,在这个小小的房间里,在这张并不算是很舒适的床上,绯羽身上那淡淡的动人气息始终萦绕着我。

我想,这就是幸福吧。

然而,幸福却是总是短暂的。

此刻的我深有体会,那房间里诡异的气氛压抑着浓重的幸福感觉。

仍未褪去的羞意泛着幸福的光芒,喜滋滋地挂在绯羽的脸上,初承恩泽的绯羽略带稚气的脸颊上温柔妩媚,意态撩人,只是她的眼神中幸福却隐隐透着迷茫,还有那么一丝及其隐秘的恐惧。

这复杂的动人神态落在我的心底,我拍了拍她略有些冰凉的小手,轻声安慰着。只是此举在这紧张的时刻却无疑点燃了原本便已经紧绷欲断的气氛。

“殿下!这是怎么回事!”岚儿恚怒恨声道,胀红的脸庞,眼神中毫不掩饰的嫉妒之色熊熊燃烧着她愤怒的火焰,虽然遗失了青叶,但盛怒下的岚儿身为圣级高手的气势仍是丝毫不减半分,原本三女间似乎亲密无间的全然消失无踪,至于她们所组建的“恋爱同盟”似乎也在岚儿冲进门来的一瞬间宣告解散。

绯羽柔弱的身躯本能感觉到害怕微微往后缩了缩,然而却同时勇敢地抬起头来,洁白贝齿紧咬着下唇,寸步不让地与岚儿对视着,只是她略微颤抖的身躯仍被我紧拥着坐在我的怀里,使她的气势无端地差了一节,但眼中的那一抹坚定却是一点也不比对面正虎视眈眈的岚儿会少上多少。

紧皱着眉头,虽然早知道这种情况肯定是会发生的,但我仍然没想到竟然来得是如此迅速,如此猛烈。看来,我回来后马上把岚儿赶回宫去的决定还真是错得一塌糊涂啊。但旋又省起,如果不是这样子的话,恐怕我会永远地失去了我所深爱的绯羽吧。

命运,就是这般无奈呢,世上事,原难两全俱美。更何况,此刻还有第三个“受害者”呢,虽然馨月至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什么,但她那两道哀怨凄切的目光却从没有离开过我的视线。

在她那无言的哭泣中,任何言语似乎都显得是这般无力。所以,我没有解释。没有解释,因为我不知该如何解释,向谁解释?

羽吗?不是的,羽不必。

馨月吗?迷惑。

是的,我迷惑。自将馨月救回来之后,我们的关系变得尴尬而又有点莫名其妙。先是我冲口而出的将她称作“我的女人”使得我一时竟不知该怎么面对又羞又喜的她,然后岚儿的突然袭来,瞬间统一了三女的战线,等我这个当事人反应过来的时候,馨月却似乎已经被其他人认可了“我的女人”这个身份。

无奈,原本想先解决岚儿的事后,回头再来处理与馨月之间的关系的,因为她与岚儿不同,她是过去的我所追逐的存在么?我不知道,也不确定,但我的身体对她的反应却是最真实的,甚至在心底某处也确实把她当成了我的女人。

而这是相当容易便可以清楚知道的,且不说之前馨月失踪面对亚迪时我本能的举动及冲口而出的话语都清楚地告诉我自己内心的感觉,便是回来后,她身边那个叫巴鲁的男人看她的眼神就让我心里相当的不舒服。

但岚儿不同,我与岚儿是否相识,我并不确定,更重要的是我不想再背负额外的感情债务,那不是舞动我的弑神便能对付得了的东西。所以,我想斩断它,我认为我必须斩断它。

但是我错了,感情又岂是说斩断便可以斩断的,我不是神,无法猜测未来的发生,更不可能在事情发生了之后再回到过去让一切在重新开始。岚儿因为我的绝情而伤心离去,却遭到了伏击身受重伤,也许是因为羽的坚持,也许是因为过去的我确实与岚儿有所关联,总之的总之,我豁出了命终于救回了岚儿。

然而,更严重的错误却从现在开始,也许是依莉娜那皎洁的银光太美了吧,也许是心底深埋的某种东西因为我的虚弱而挣脱了封印的锁链吧,鬼使神差的,我竟然没有丝毫的抵抗力便沉醉在岚儿突如其来的温柔之中。她那深邃迷蒙的泪眼之后隐隐的神秘挑起了我所深藏的欲望,瞬间淹没了我所有的理智,等到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切已不可挽回。

一个错误的决定,却将原本应该分开的两人推向了更加亲密的处境,然而另一个本应是最亲密的人,却似乎在突然间反而离得更远了。

那么,我要向岚儿解释什么?羽的事吗?这是我早已意料到的,也是我所必须承担的,这是我无法放开也不能放开的坚持。羽,早已是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部分。而这个“早”,远早于认识岚儿之前,也许,虽然只是也许,但至少在我的记忆中,如此。

那么还要我解释什么?即便解释了又能如何?解释了又能改变什么?既然解释后也不能改变什么,那么我还解释作什么?

解释就是掩饰。我不想,也不愿,更不需要掩饰——羽,是我所最珍视的全部。这便是我活在世上唯一的痕迹。既然无需掩饰,那又要我解释什么呢?

只是,既然做了就必须负责。岚儿的事情我必须负上责任,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会放开绯羽,除非我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这便是我最后的坚持,无论面对谁,无论发生任何事,都不会改变吧,至少除了被封印住的部分,这是我所认定的真实,也是全部。

得出了答案之后,一切豁然开朗,我已经知道该如何面对岚儿,只是没想到我尚未出发,岚儿便已袭来。而绯羽娇懒无力的妩媚样子更马上刺激了她的怒意,仿佛地位受到了威胁一般,虎视眈眈地瞪着始终被我抱在了怀中的绯羽,却没有注意到我的脸色正渐渐变冷。

我本孤星,我本无心。

欧文、达克、芬妮,只是我的朋友,新月那血脉的牵挂却更似是我的侍女,毒牙更是亦敌亦友的存在。不论是我那被封印住的过去遗留给我的记忆抑或是现在,能够进入我内心深处的人,始终不多。而绯羽便是苏醒后的我所认定的人,那是与我那被封印住的记忆中那两道美丽倩影同等重要的存在,我相信如若此刻我再次被封印了,那么心中所剩下的全部也必定会有绯羽的存在。

而随着在追寻过去的道路上,渐行渐远,原本就不算是热情的我,冷漠的感觉更越来越是浓烈,仿佛是本能地抗拒着人们的接近一般,但是,更多的时候我却觉得我更像是我仇恨着周围的人,即便只是陌生人。

而这种感觉在靠近人多的地方,特别是类似广场之类的所在便越是强烈,那种浓烈的恨意甚至使我握剑的手都会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所以,我更加冷漠,既怕伤到别人,也怕伤到自己。隐隐地,我更清楚地感觉到,那是源自我心底最深处那即使被封印住了也不曾断绝过的恨,深深烙刻在我每一滴血液里的恨,汹涌澎湃。

除了早已偷偷深藏于我心底的绯羽,对于感情,我给予岚儿与馨月的选择同样的吝啬。道路只有两条,虽然她们有第三个选择,但是她们显然都早已经忘却了那似乎是更好的选择。

更好吗?巴鲁紧盯着馨月的眼神一闪而过,心底涌起一阵强烈的不舒服,就仿佛只属于自己的领域被人进犯了一般,我不由涌起了一丝怒意。馨月雪白的肌肤上那猩红的血痕浮现眼前,嗜血的欲望倏地出现,我不自觉地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变得有些干燥的唇。

猛地抬起头来,瞪了岚儿一眼,岚儿似乎是被我突如其来的凶狠眼神吓坏了,呆在当场,不一会儿,眼睛里斗大的泪珠滚啊滚啊的,眼见得就要落下。

而原本在这种情况下总会出来打圆场的馨月不知为何,竟然也没有丝毫的反应,也许也是被我吓坏了,也是仍在怨怪我的无情吧。

没来由地涌起一阵厌烦,孤独的本质在心底荡漾着绝情的呻吟,双眼陡地泛起一片冷漠,抱起仍未反应过来的绯羽,我径直往门外走去,留下两女面面相觑,无论是温柔如水的馨月还是刁蛮任性的岚儿,似乎都被我突如其来的反应给吓呆了,委屈的泪水同时闪现,直到我略带怒意的声音自门外传来,“还不跟着来”,两女这才破涕为笑,急急地追了出来,紧紧地跟在我的背后,生怕被我抛下了一般。

偷偷目睹着这一切的心神诚实地将两女的反应一丝不落地传进我的眼中,无奈苦笑之余,那突然涌起的冷漠却也隐隐消退了许多。

卡里的面色很古怪,瞧着我的眼神简直已经把我当作了某种未知的生命体。事实上不只是卡里,卡里的侍女妮娅,馨月的那三个朋友语茵、威格、巴鲁也是一脸的惊诧莫名。

不过这也难怪,就刚刚岚儿那一幅“捉奸在床”“悍妇发飙”的架势,众人在以商量对付亚迪的借口躲避开去之余,想必也已经对我的凄惨下场做出了诸多猜测吧。

只是现在却见我这么快就理所当然地抱着绯羽在一旁坐着,而身旁二女,适才还一伤心欲绝,一大发雌威,此刻竟驯若绵羊,更不时地偷偷拿眼瞧我,又惊又怕的羞人样儿,更是让屋内的一众人等目瞪口呆。

当然,除了毒牙。也许是因为亚迪极有可能便是他过去的仇人吧,即便不是,想来也是会有极大的关系,当此时,毒牙的全部注意力似乎竟已全部投入追杀亚迪的事情中去了。

所以他开口了,同时将所有人的视线拉回了正事,“继续说吧,卡里。”

卡里回过神来,略微扫了扫场中诸人,轻咳一声整了整嗓子,接着被我们的来到打断了的话题继续说道:“正如刚才所说的,亚迪是个魔法师。对于这种神秘的力量,我们以前根本没有接触过,对于他的力量我们几乎是一无所知。学院已经明确知道了这件事情的严重性,现在已将一切上报予我王知晓。陛下闻言大怒,现在已经发出通缉令追辑亚迪。只是为免引起普通民众的恐慌,在通缉令中陛下并未说出亚迪的身份。”

毒牙轻哼一声,似乎竟是对雅特王的应对举措不满意。

岚儿见状竟也没有说些什么,对毒牙蔑视雅特王显然不以为意,反倒是自诩为对国家忠心耿耿的两位年轻剑士对毒牙怒目而视。

“哎。”卡里无奈地一声叹息,显然明白毒牙为何不满,看卡里眉头深锁,显然也是不以为然,只是碍于身为雅特子民,不好说自己皇帝的坏话吧。

“那学院方面呢?”曾经被亚迪擒住的馨月深知他的恐怖,对这个残害学院同学的凶手显然比其他人要关心得多了。当然,比起毒牙,她又是轻得多了。

卡里避而不答地道:“学院武会已经延期了一个多月了,现在事情已经水落石出了,虽然凶手仍然在逃,但是诸学院的耐心也到了极点,所以决定了三天后就举行学院武会。”

有一句话他没有说出来,但在场的人却都明白了他话中想表达的意思。

凶手是魔法师,在不知道他的具体目的前,谁也不想惹上那传说中神秘而又恐怖的力量,更何况,出事的学院除星舞外,另几间的实力根本微不足道,更何况被害的五女中便有两个是属于星舞的,再加上馨月这一次,是人都知道凶手的目标是谁了。

除了共同受害的几间学院之外,其他学院又怎肯轻易地趟这趟浑水呢?之前的共同御敌,还可说是为查明真相,现在凶手是谁已然知道,但出乎意料的答案竟是传说中的魔法师,没有实质性受害的其他学院怎还肯莫名巧妙地轻易出手与魔法师为敌呢?

这道理并不难,稍微有点头脑的人都可以想到。但是身为受害者的一方,却对这种等同于被抛弃的行为感到愤慨,威格、巴鲁甚至妮娅、馨月的脸上都可以依稀看见他们的愤愤不平之意,看来学院武会上有好戏看了。只是,难道星舞学院竟也就这么算了吗?还是暂时隐忍下来呢?

心底陡地划过另一个疑问,转头面向卡里,好奇地问道:“卡里你怎么好象什么都知道啊?难道你跟这间学院的老大很熟悉吗?”

四周众人露出一丝奇怪的神色,竟似是不可思议。

卡里微微一愣,面露苦笑,道:“其实也不是很熟啦,只是碰巧这间学院的院长是我老爹。”

我闻言一呆,继而明白过来,难怪我们可以留在这里而不见任何人有意见,难怪这家伙总是会那么快知道那么多消息,原来是这样子啊。

毒牙霍地站起,沉着脸,大踏步往外便走,凛冽的气息说明此刻他心中汹涌的杀意。他脸上的神情,我很熟悉,因为我也曾有过,我现在仍然有着,只是没想到他对亚迪的执著竟不亚于我对于过去。

不,错了,应该是对那个凶手的执著,也许是亚迪,也许是与他相关的人,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们释放出了魔鬼,挟着滔天恨意而来的魔鬼。

心念电转,我知道毒牙这么冒冒失失的冲出去,非但于事无补,搞不好还会惹祸上身。这家伙天生就是个好战狂人,现在更被勾起了昔日旧恨,谁也不敢保证在遍寻不着亚迪之后,憋了一肚子火的毒牙会不会大闹天梦?也不需要多,只要多来几次牙恨翼,估计这个繁荣的都市就得被搅得天翻地覆。

而学院的那些老家伙中鬼知道会不会藏着一两个圣级高手,现在年轻一辈正是圣级大泛滥,没道理那些活了上百年的老怪物会消失无踪一个不见的吧。

到时候双方真打起来,嘿嘿,后果难料。但可以想见的是,一片废墟是免不了了的啦,圣级高手的破坏力跟白银剑士根本是不能比较,也不需要比较的。

虽然对这座城市没有什么特殊的好感,但基于此刻我们的麻烦已经不少的情况,还是不要在节外生枝招惹意外强敌的好。

我没有劝毒牙,我明白,劝是没有用的,但是我必须开口,所以我开口了,却不是劝阻,而是提问,有些时候让别人自己想比直接告诉他要有用得多。

“亚迪来这边多久了?”听到我漫无边际的问题,毒牙的脚步不由缓了缓,驻足倾听。

“已经五年多了。”妮娅回答道,神色间竟有些黯然,我不由想起妮娅曾经说过“亚迪老师是我们学院最好的人了”。

话尤在耳,却已物是人非。

“为什么他要潜伏在学校里呢?为什么他要现在才发动呢?仅仅只是为了报复学院吗?”一连串的问题自我嘴中迸出来,众人一时愣在当场。一直喊着抓凶手抓凶手,却从来没有人想起问他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这难道只是巧合?

“为了报复学院?不像。”卡里自问自答道,“如果是报复,他有的是机会,何必挑这么一个不好的时机呢?学院武会召开在即,各学院精英汇集于此,他若要报复,又何必挑这个时候,平时他有的是机会啊。”

“不是冲着学院,难道是因为武会?那他又为什么要阻止武会的召开,这似乎跟他没有什么特别的关系啊?”巴鲁沉声问道。

“这次学院武会跟以往有什么不同的地方吗?”我问道。

“没有啊。”语茵愣愣地接口道。

我皱了皱眉头,难道是我猜错了,他并不是为了阻止学院武会的召开?那么他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难道是变态杀人魔的无差别屠杀?应该不可能吧。如果是的话,怎么可能做得这般缜密,又何必隐藏身份如此之久。我的直觉告诉我这显然是一场早已布置好了的阴谋,试想,如果不是恰巧遇到同样会魔法的我的话,那么要到什么时候才会有人发现亚迪才是真正的凶手呢。而如果发现不了的话,最终这件事情很有可能便这么不了了之,如果那个凶手不再出现的话。人们是很健忘的。

而且那个家伙自称是黑暗神殿的人,那么他这样做难道是为了配合加罗耶他们对付岚儿的计划吗?倒是有这个可能。这一连串的神秘凶杀,不但令诸学院特别是星舞学院的人手几乎全部投入搜捕当中,甚至还分去了第一禁卫军的一部分实力。嗯?这样做,难道真的是为了分散岚儿的注意力,好让他们从容布置陷阱吗?

只是岚儿对他们来说,真的有这般威胁吗?以至于需要他们这么大动作也非把她除去不可。我怀疑,皱了皱眉头,我正想说话,却听见毒牙阴森而又明显带着杀气的声音冷冷响起,而他话中的内容却令众人微微一愣。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是的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没说完的话却让众人不由脸色一变,低沉的话声中,那疯狂的杀意和血腥的恨意就像是潮水一般,汹涌而来。除了功力较高的岚儿以及被我护着的绯羽,其他人莫不是脸色惨白,仿佛受到了重击一般。

伸出手去,握住馨月柔滑的小手,真气缓缓而出,疏解她紧绷的神经,我抬起头来,呆呆地注视着毒牙微微颤抖的背影,到底是什么事情竟会让他竟然这般失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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