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第115章疾走奔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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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章邯挥军来犯,齐国侥幸躲过再次沦陷的危患之后,临淄城内的坊间街头便突然热闹了起来,离奇怪异的热议话题,不断地在百姓口中交互传应着。

先有田假趁乱篡位之变,后有巾帼出使之传,而正当市井巷口开始暗暗猜测久悬的王位之时,太子田市突然登基,而这位新王上任后的第一件事,便是毫不吝惜地为他的子民送去了新一轮的热议话题——巾帼之罪。

朝堂之上,以田荣为首的三公九卿,高举着捍卫王法的大旗,坚决要求从严处置,以儆效尤,田横唯率三军将士,与一众公卿誓死相持。一时间,硝烟自朝堂的双方对峙开始,渐渐地传遍了整个齐国的街头巷尾。

静静地注视着列位脸色或青或灰的大臣们一一退出朝堂,田市看似淡漠的表情中,一抹隐晦的得意与轻狂,从那微微扬起的嘴角悄然展露出来。

“她,可还好?”瞟了一眼身旁的公公范伯,田市英眉微皱了皱,忽然很是含糊地问了一句。

人老成精,这话到底没错,对于田市如此含糊的问话,范伯苍目之中只是略略闪过了瞬间的错愕,继而恭声道:“大王指的是…大小姐的情况?”

淡淡地一笑,田市目光温和却暗藏犀利地看着神态恭谨的范伯,试探道:“范伯不曾去探视过她吗?”

“未经大王的授意,老奴怎敢私自探视。”低垂的苍老面庞上,除了恭谨之外,察觉不到其他丝毫的表情,范伯慎言道。

闻言,田市锐眼微眯,语气颇为假意地道:“范伯常随父王左右,听说与堂姑的私交,也甚是密切,如今堂姑身陷囹圄,难为范伯竟还能如此淡定,孤王真是自愧不如啊!”

“大王说笑了,大小姐是主,老奴是仆,岂敢攀谈私交,只是在侍奉先王时,与大小姐偶有过几次接触。”清楚田市的话中之意,范伯脸庞微滞了滞,声音平静地缓缓道。

对他这滴水不漏的回答,田市眼角忍不住地抽了抽,心头渐渐有些不耐,暗吸了一口气,脸庞上依然挂起一抹温和的笑容,只不过,这笑容看上去,却似乎有点森然,“依目前的形势来看,范伯认为,堂姑是否能够…安然度过此劫呢?”

“老奴不才,不敢妄加评断。”言辞回闪道,范伯在心底略微沉吟了片刻,旋又躬了躬身,道:“不过,老奴相信,大小姐在先王的神佑下,一定可以化险为夷。”

“先王的神佑?!”口中喃喃道,田市嘴角挑起一抹冷笑,“范伯言下之意,孤王的权利,还不足以护佑她,是吗?”

闻言,范伯双目不由得一怔,急忙屏息道:“老奴不敢。”

看着脸上流露惊慌的范伯,田市的心底渐渐有了一丝平衡,暗自冷笑了一声之后,便信步行了出去。

小心翼翼地注视着那道孤傲的背影,直至渐渐消失在他的视线中之后,范伯方才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心底暗叹道:“如果先王在世的话,又怎会将大小姐置于如此境况之中呢?”

……

“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公子,公子……”

黑夜,宜阳城内一座熟悉的幽深大院里,一个神色惊慌的壮年男子,正一边焦急大喊着,一边疾走狂奔着,褐色的粗布衣衫早已被汗水打湿。

“嘘——”闻声跑过来的清秀少年,一把将他拉住,低声喝斥道:“你疯了吗?深更半夜的,鬼嚎什么?当心公子听到后,直接把你活剥了。”

定睛看了看横空出来的清秀少年,男子双目一瞪,厉声驳斥道:“好你个陈虎,几日不见,臭小子皮厚实了是吧,居然敢对老子呲牙,给我闪一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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