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只有我能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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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蔓深呼一口气,把手搭在喜娘的手上,被人搀扶着出了房门。

眼前站着一个男人,是她的堂哥,苏湛。

苏蔓微微俯身,便被人一把背起,身后传来一阵哭声,都是在挽留苏蔓。

唢呐锣鼓敲得震天响,外面还有鞭炮尚未散去的火气。

苏蔓被人放到宽大的喜轿中,听到几声哒哒的马蹄,还有几道陌生的声音。

“驾!”

她突然听到邵寂言的声音,内心忽地紧张起来。

轿子绕着丁家湾绕了两圈,好叫人都瞧见,庙会还没散去,丁家湾不少外人也都在惊叹。

“这出嫁的可是那个高门大户的小娘子?怎的这般气派?”

喜轿后面跟着七八个挑夫,挑着上好的檀木箱子,走在最前面的木箱子上,喜盘里还装了几块金灿灿的金子。

这儿不是东川镇,一个庄子里能有这样气派的喜事,可真是少见。

“都说这个苏蔓是不得宠的,我看可不一定,你瞧昨日苏软嫁的那般落魄,这亲生的和收养的就是不一样嘿!”

“切,你说这些,拿苏软跟人家清清白白的苏蔓比,你可真是够缺心眼的!”

“不过咱村里俩秀才,都娶了苏家的闺女,丁秀才娶了个好看但没有钱的,邵夫子娶了个有钱但是不好看的,还不知道以后谁过的更好呢!”

“这不是废话吗?人苏蔓长的再丑,也比苏软婚前就……”

苏家接连两天办了两场喜事,可算把丁家湾的风头全都抢了,家家户户茶余饭后都在聊这些事。

总少不了拿苏软和苏蔓比较。

可今日一瞧,先不说人怎么样,在这气派的排场上,苏软便落了一大堆。

邵寂言的几个朋友都来了,新郎官骑着白马,其他几个读书人也都坐在高头大马上,不断往下撒着喜糖和铜钱,贺喜的话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

终于赶在吉时前到了邵家。

轿门被踢开,一只手伸到苏蔓面前。

苏蔓盯着邵寂言的手,他这人如玉一般,手也好似一件精致的瓷器,手指修长,指尖瘦削,冷白色的肌肤,稍一用力,青色血管分毫毕现,这是一只天生用来握笔的手。

现在却伸在她的面前,用来牵着她的手,许下共度一生的美好愿望。

苏蔓把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手心里。

邵寂言轻笑,用食指在她掌心轻点,苏蔓抓他手指让他不要乱动,却被他用手掌包裹住自己的手。

两个人像玩游戏似的,在宽大的衣袖下面玩着只有彼此才心知肚明的角逐。

苏蔓输了,她的手比寻常女子要长一些,可还是能被邵寂言轻而易举地握在掌心里。

柔弱无骨,这就是邵寂言的感受。

他牵着她,跨过门槛,走过洒了花瓣的青石板小路,直到正厅。

邵寂言的叔叔和婶婶坐在上方,里正也来了。

邵寂言放开苏蔓的手,二人跟着司礼的唱和。

一拜天地,唯愿一生一世一双人。

二拜高堂,唯愿子孙满堂绕自膝。

夫妻对拜,唯愿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送入洞房——

苏蔓被牵着坐到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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