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隐秘心思(1 / 2)
丁子墨没想到苏蔓会如此绝情,一张脸上写满绝望之色,好像是苏蔓负心在前一样。
苏蔓厌恶地看他一眼,护着月牙不叫她瞧见丁子墨的丑态,带着邵寂言离开此处街道。
真是晦气,连逛街的心思都没有了。
苏蔓陪着邵寂言买好书本,又买两匹布,干脆回家。
东沂乡也有码头,比东川镇的码头更大,来往的南北货物繁多,街上还有碧眼的胡人牵着骆驼走来走去。
邵寂言见苏蔓精神不快,逗乐地说起和胡商有关的事情,他见多识广,平时没少写话本子,讲起这些逸事更是有趣。
有一个叫阿克托的胡商,他不远千里到中原做生意,赚来的钱财全都寄回家去给他娘子,有一日他耗尽重金,做了一件珍珠小衫,送了回去,他娘子写信来告知她非常喜欢。
阿克托自是高兴,又过了几个月,他遇见同是胡商的老乡,与他相谈甚欢,那胡商喝醉了酒,献宝似的从箱子里掏出一件珍珠小衫,阿克托立马变了脸色,怀疑妻子与别人有染,竟毫不留情地寄回一封信,要与妻子和离。
邵寂言怎么会认识胡人呢?苏蔓听故事听得认真,摇头点评道:“是他妻子真的出墙了?还是这其中有什么误会呢?”
这么一打岔,她还真就把丁子墨给抛到脑后。
就连秀秀都听得入迷,肯定道:“肯定是有什么误会,天底下沾花惹草的男人多见,可红杏出墙的女人却少有,女人变心就要沉塘,可真不公平!”
她还在生小情郎的闷气呢,不过也不能叫小情郎了,秀秀已经单方面决定,不与孙予谦好了。
邵寂言只是笑,指着院中一片空地道:“这里倒是极适合种葡萄,搭一块葡萄架子在下面听故事,别具风味。”
苏蔓娇嗔,拿帕子轻轻打他:“这院子又不是咱们的,你操这个闲心做什么?还不快讲故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月牙也咿咿呀呀地,学着娘亲的模样扑着要邵寂言,邵寂言被女儿逗得哈哈大笑,将她抱在怀中,又握住苏蔓的手道:“确实是有误会。阿克托的妻子并没有红杏出墙,只不过钱财外露,竟然招了贼子闯入家门,那贼人见珍珠衫珍贵,起歹心杀害阿克托妻子,把那小衫抢走,卖到黑市。”
几经流转,小衫到了阿克托同乡手中。
阿克托深爱妻子,与妻子和离之后,他又花费重金找同乡买回珍珠衫,日夜带在身边。
他并未收到妻子的回信,以为妻子早已改嫁他人,最后浑浑噩噩,失去做生意的动力,病死客乡,死前还抱着那件珍珠小衫不肯撒手。
没想到故事竟是这样的结局,院内两个女人开始落泪,苏蔓更是瞪着眼睛,埋怨邵寂言:“你不是要讲故事哄我开心?干嘛又作怪我,弄得我掉眼泪!”
秀秀也抽着鼻子,她借口要去准备晚饭,心里又有些动摇,莫不是她也错怪了孙予谦?这样不告而别,是不是不太好呢?
苏蔓这边的日子恢复宁静,可丁子墨却不好过。
在街上撞见苏蔓的第二天,他便发起高烧,重病在床,人都开始说胡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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