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 搜走信物凌少病重】(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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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疏忽了,那日在客栈内,只用了秦媛的创伤药,他的伤口也许未能得到合理的医治,如此寒冷的天,我担心他破伤风引起感染。

我焦急道“凌少,你坚持住,我们马上去看大夫。”

“你进去,外面冷,我能坚持。”他侧头脱离我的手,低沉地命令我回马车内,男人的倔强又显现了。

此刻,我怎会听他的话,他万一昏厥坠落马车可怎么办我要留在马车外,我要看护着他,要尽快找到医馆或者客栈。可是这荒芜人烟的平原,一望无际的黄土,没有一户人家,没有一家客栈,除了黄土还是黄土,让我感觉恐慌和无奈,可我不能显露出来。我让熙莲在马车内铺一层棉被,立即命令身边的他道“凌少,进去躺着。”

凌少“驾车是男子的事,你有伤,你进去。”

凌少的倔强早已领教过,我们谁也没有进马车,熙莲探头问道“夫人,棉被铺好了,快进来吧。”

“熙莲,你先休息,到了目的地,要辛苦你了。”我命令不了凌少,命令熙莲还是有效的,到了目的地还需要她为我们熬汤,敷药和服侍,她是该先好好休息。

她听了我的话,担心我受寒,便拿出一床被子,提醒我裹上。她先休息了。

我们在漫无边际的黄土平原走了很久很久,天空早已是暮色,却瞧不见明月和星星,四面刮起寒风不住地往衣袖里窜,吹的久了更是冰冷刺骨。期间,他三次让我回车内,我也是个有个性的人,执意要做的事情是不会改变的。我看得出,他也是在硬撑,再这样下去,我们都要病倒在这荒凉天地间了。若我们是被这荒凉天地折腾死,我不甘心啊,我内心不断祈祷着客栈客栈快快出现。

我浑身冻得僵硬,几乎要撑不住了,身子渐渐靠向凌少的肩膀,他知我执着,也不再劝我。时不时用他双手仅有的体温揉搓着来温暖我的手,暖意从手掌传来,让我有片刻的温暖,我闭着眼睛,安静地靠在他身边,强忍道“我不冷。”

“蓉伊,前面有灯光。”凌少猛然间兴奋起来,挥动缰绳,马车加速跑起来。我耳边的风声更是呼啸而过。

大约过了半柱香后,我们终于入住客栈,店老板是个中年矮个子男子,容貌看来倒也老实,见我们两女一男,便问房间怎么开听闻我要一间三张床的大房,惊讶地多看了我们几眼,想着我们该是有多么开放啊。他见我们带有病症,便多嘴说了句他们客栈有药,我便要了一些创伤药、退烧药和三碗热汤面。

才进客房,凌少双腿一软,噗通一声,摊到在地。

客房内,熙莲烧水、熬药,我为凌少擦身、换药、喂药。

我轻声呼唤道“凌少,你饿不饿要不要先吃一点面食”

他脸色惨白,额头冒汗,浑身发烫,再也没有力气回应我。这一晚,我和熙莲轮流守在他身边,轮流为他更换额头上的毛巾,我害怕他这样一病不起,我害怕三人来,两人回的结局。

轮到我看护他时,我会对着他自言自语“凌少,你热不热”“凌少,你要喝水吗”“凌少,你能和我说话吗”

而他,丝毫没有回应,我多疑地想他会不会被烧坏了,我无比担心和恐惧。

好不容易撑到天微微亮,我给了店家一些小费让他帮忙出去请大夫,此人还算靠谱,大约到了中午时分,长着山羊胡须的大夫提着药箱进屋为凌少把脉诊治。我给大夫看了凌少左臂伤口,大夫责怪道“你们怎么才医治,这伤口面积虽不大,但已经伤及筋骨,若再不医治,少侠的这只手都要费了。”

大夫在责备和嘱咐声中开单配药,我更是施礼千恩万谢。一连两日,煮药、喂药、换药、看护,到了第二日深夜凌敖凮终于醒来。

那时正是我看护他,可是我太困了,也不晓得自己怎么就趴在他的床头打起了瞌睡,恍惚中我感觉有人在我身边走动,我本就是浅睡眠,被这小动作给惊醒。我睁开眼睛,却看到凌少起床为我盖衣服,我立马困意尽消,惊喜道“凌少,你终于醒啦”

“蓉伊,你一直守着我吗”他面无表情,喉咙干涩地问道。

“你饿吗我去给你煮碗面。”他已经两天没有进食了,一定是饿坏了,我立即走到暖炉边,把晚上预留的面食给烫一烫,然又对他说,“你都昏睡两日了,担心死我了。你知道吗,你的手差点残废了。不过现在你不用担心了,好好养伤,三个月就好。”

“你去睡觉,我来吧。”他没接我的话题,也没问他的伤势,却冒出一句让我去睡觉。他才醒,我怎么睡得着,他欲亲自上前烫面,不经意中牵动了左手而产生痛感,他原本平静的五官顿时扭曲成一团。

见他疼痛难忍的样子,我道“你的手还动不得,你躺下吧。”

他不再倔强,乖乖躺下,静静地看着我在炉边为他烫面。

我端着碗,一口口缓慢地喂他进食,见他别扭不自在,便嘲笑道“你都30岁的人了,怎么就不会吃面了”

他尴尬道“我不习惯这样吃面。蓉伊,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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