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四 东北三大菜】(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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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屋顶上何时来了一只黑色夜猫,弓着背朝着喵喵叫,似乎是我们侵占了它的地盘要赶我们离开,我敛声屏气地看着野猫,默默祈祷着它不要走进我们。可是,它似乎并不怕我们,动作十分轻柔的直径走向我们,蓝绿的眼珠子下隐藏着凶狠的杀机,我有些害怕这只黑猫,身子本能的往凌少身上靠,凌少紧紧搂着我,示意我不要害怕。可我仍然心慌意急脚不受控的一抖,刚巧碰到一片松动的瓦砾,哗啦啦瓦砾滑落,立即招来数名小兵朝天大吼“屋顶有人”

官兵浮躁的吼声惊动了那只黑猫,原本要袭击我们的它改道朝屋檐走去,它缓缓的、无声的猫腰走到屋檐边缘,低头朝地面巡视,咧嘴冲着官兵大声地喵喵吼叫,它要用具有威胁性的叫声恐吓眼前这些无知的官兵。

官兵见只是一只野猫,浮躁的声音立即停止。他们重新在屋内排除式的搜索,无奈毫无我的踪影,便撤兵而去,离去时对熙莲命令道“见到此人到衙门报官。”

他们的离去,让我提到嗓子眼的心脏终于回到原处,我终于长须一口气。

熙莲朝屋顶轻声呼唤“小姐,你们可以下来了。”

回到平地的我们再三商议,此地是不宜久留了,凌少便建议我们去城东仓库,那里刚好又几件厢房,当时是用来接待南北送药材的客商歇息的房间,凌少为敬地主之谊,时常应酬陪同到深夜,便也有一间自己的厢房。如今留在药铺实在太危险,为避过这阵风头,我们便简单收拾直奔城东。

来到厢房内,是一套收拾的很干净的屋子,凌少最近几日一定是在这里渡过的,案桌上的砚台里,尚有未用完的墨汁。

案桌旁画架上垂着一幅女子戏碟图,我目光只是略略一撇,便让我一惊,那幅画分明是九王送我的画,怎么会在这里。在别人的眼里,那画里捕捉蝴蝶的脂粉姑娘是曾经的大宋皇后刑秉蓉,而在凌少的眼里,画里的姑娘是他深爱的袁蓉伊。

他见我有些愣神,知晓我对眼前这幅画有些疑问,尴尬抿嘴一笑“这画是熙莲给我的,每每想你,此画可解相思之愁。对此话自言自语一番,也算你在陪我了。”

我有些介意眼前这画,此画是九王当时讨好蓉儿所作,见到此画难免让我勾勒起曾经的种种过往,放在这里是不适合的。于是假装板着脸嗔怪道“这画不好,此画是他人赠与刑秉蓉的,且画里的人物并非是我袁蓉伊。”

他朝我笑笑道“蓉伊,你坐在那里。”

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干瞪着眼睛问“无端端,坐着做什么”

他一边磨墨一边笑答“听话,很快就好。”

我大致猜到他的用意了,便安静地坐下,“我可有些饿了,你别让我饿太久。”

他什么也没说,只抬头看了我一眼便提笔作画。他低头作画的神态很让我,我很享受的观赏他一笔笔的勾勒作画的样子。他目光如炬,似乎蕴含着一世的柔情,每抬眼望我一回,我都觉得周身滚烫如同灼烧般。他的神色显得很认真,一张俊秀的脸透露着严肃和专注。我第一次这么长时间的关注他,眼光从头到脚,又从脚到头,浑身散发凛然正气、顶天立地,气概豪迈。

我专注的眼神正好被他撞个正面,他也嗔怪道“看够了没有”

我嫌弃的嘟嘴道“我很饿,你等会儿再画吧。”

“马上就好了。”

我有些不服“哪有这么敷衍的,才画这么一会儿,怎么可能画得好。”

只见他搁下画笔,对着画像自夸道“我的蓉儿,甚美。”

一位黑发披肩长衫女子惟妙惟肖的展现在我眼前,画中女子的两道剑眉,将我画的十分的相似,这才是真正的我袁蓉伊,那戏碟图中柳叶弯眉的女子是死去的刑秉蓉。

我惊奇地问“你怎么画的那么快”

“我时常练习画你,便练就了这速度。”

我更是惊诧地望着他。

他温情四溢道“我脑海中印有你的貌,却少了你的韵,便将这画到一半的画给搁置了,今日你重新来到我的身边,才让我再一次感受你的风韵,才让我完成这半成品,蓉伊,不管我们能在一起多久,不要再将我割舍。”他撸起袖管道“好啦,再不做饭,要把你饿坏了。”

原来如此,凌少爱我如此至深,我又一次后悔,后悔自己不该用言语伤害他。

厨房间有些时令蔬菜和肉,我主动卷起衣袖开始忙绿起来,给他一个笑脸道“我来做饭。”

他点柴火,我则在灶台忙碌。

他不用时时刻刻关注灶台的柴火,故在空闲时目不转睛痴痴的望着我,我会调皮的用湿漉漉的手弹他一脸水珠。

一道地三鲜、一道白菜猪肉粉,一道酸辣汤,东北三大菜上桌。哎呀,我没有做饭,我挠挠后脑勺,傻傻的尴尬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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