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4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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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父的哭声撼天动地,那些人怕授人以柄,才也都扑到床边哭。

老爷子病来如山倒,终究还是去了,施父好奇儿子是如何说服他让他当家主的。

虽然老爷子的做派守旧,思想却很开明,施伯卿对他会做出这种决定也感到很讶异。

施父竟然不信,老爷子的儿子和孙子,谁会更了解他呢施伯卿便任由他不信,反正他这个儿子也没有多了解他那个爹。

老爷子的葬礼定在正月初八举行,为期三天。来到人前,底下的孝子贤孙都跪在灵前哭丧,连少不更事的三岁小孩都掌握了哭的技巧,当上了家主独享扶灵尊荣的施伯卿却是颗泪不流。

办完葬礼,律师来到施宅宣读遗嘱。遗嘱写的十分详细,老爷子的固定资产,除老宅及老宅内的古董字画转到施伯卿名下交由他代管之外,其它的按市值平均分为六份交与各房;流动资产,除已分割出去的,剩下的一应交与施伯卿管理,将盈利的百分之七十按年平分给各房,用剩下的成立一个基金,作为家族成员丧养嫁娶等的费用。

老爷子的遗产,六个子女平分,大伯却不干了,因为他那房的人口最多,若是按房分配,他那房的人再平均一分,就没多少了。

他那房的也都是施家子孙,凭什么得到就是最少的他要求按人头算。

他为这样的原因不满,其他人又为那样的原因不满,没一个满意的,都是钱在作怪,若是由施父当这个家主,怕是连这点都不给他们,他们太不知足了。

施父早盼着有这一天,当然不会手下留情。他对老爷子已分割出去的流动资产的定义提出了疑义,他们这些年中饱私壤占为己有的公产能包含在内吗在法律上是绝对说不通的,这属于贪污的范畴。

他们还没想要打官司,施父先发制人,把他们个个吓得噤若寒蝉,但施父想要将原老爷子手里的一些大有前景但发展不好的公司收归自家旗下的心愿也没能实现。

之前有老子压着,现在有儿子牵制。施父回想起自己会预测到老爷子会推施伯卿当家主的经过,觉得像中了他的计,相信了他抛下的诱饵。

可他一直坚信“聪明过人”的儿子却没与他站在一边,才真叫他难以置信。

在之后的日子里,他翻来覆去的想提前退休是不是错的,因为没有他的提前退休,老爷子是不会如此信任施伯卿把家主之位传给他。

施伯卿当上家主,在他而言只是扩大了他作为高级经理人的业务范围。

从宣读完老爷子的遗嘱那天起,便开始清点他的遗产,把能分的分了,不能分的需要归拢、整合,公司还需要重新收编,划出重点关注对象,制定发展战略等,工作量非常大。

即便有管家带领老爷子留下的一帮心腹干将帮忙,施伯卿也前前后后忙了两个月还没忙完。

两个月过去,骆羽的电影已拍了大半。这天,他与剧组在某物流公司废弃的仓库,拍摄警察捉拿藏匿在该处的制毒团伙的剧情。

按照剧中的一个桥段,骆羽发现了躲藏在集装箱上的其中一名罪犯,在他第一次爬上去捉拿时被占据地理优势的罪犯突然袭击踢了下来,之后他再爬上梯子,罪犯再想踢他,被他侧身躲过,与之进行了一场生死搏斗,最终把凶悍的罪犯打下集装箱,被其他警察抓获。

武术指导为这一段剧情设计了精彩酷炫的动作,骆羽与饰演罪犯的武术演员在平地上演练过后,来到集装箱上试拍。

为求把那一段动作的效果发挥出来,两个都有武术基础的演员自动提出真打,然而受到集装箱上的空间限制,两人在尽情过招时,那位演员没把握住分寸把退到集装箱边缘的骆羽打了下去。

骆羽身上是吊了威亚的,但是由于掉下去时的摆幅过大,骆羽被吊着撞在一侧的另一个集装箱边缘,撞在了腰上,被放下去时动都动不了了。

林国豪迅速派人叫来救护车把骆羽送去医院诊治,尽管如此,骆羽的腰还是一时好不了,还会留下后遗症。

演员受伤要通知所在公司,徐一雄在知道后第一时间告诉了施伯卿,给他机会去骆羽面前表现。

其实当时施伯卿手头上有很多工作,但是在他得到这个消息后,马上叫停,搭私人飞机飞到了骆羽身边。

骆羽入住的虽然是所在边境县城最好的医院,与施伯卿进出的高端私立医院相比,还是十分的简陋。

尤其是住院部的环境,过道本就阴暗逼仄,还挨墙摆了许多病床,护士与病患家属在其间来来往往,喊换药或拔针的声音此起彼伏,还到处弥漫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用脏乱差无以形容,施伯卿的嫌弃完全无法掩饰。

来到病房,看林国豪也在,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向他要求把骆羽带回业海市去治疗。

林国豪看骆羽的意思,骆羽不同意,他居然说“这种地方哪能住人”被林国豪在胸口击了一拳。

“你说什么呢你”

这种话太拉仇恨了,一同来看望骆羽的剧组同事都瞅着他,心想这人是谁,口气真大。

他给自己拉仇恨的同时,还会拉高骆羽与普通人之间的壁垒,带去仇恨,他实在不应该说。

林国豪说他在开玩笑,然后把他硬拽出病房。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林国豪靠在过道一头的窗户边,冷着脸训他,他努努下巴让林国豪自己看,“就这种地方,能住人”

林国豪更气了,“你以为谁都跟你这个豪门大少一样过锦衣玉食的生活吗普通老百姓看病难,能在过道上争取到一个床位就不容易了,你懂个屁”

他确实不懂,然而这是他的生长环境所决定的,他也没有办法,况且相比于一些好逸恶劳的富家子弟,他能通过自己的能力创造财富,为社会做出一定的贡献,已经算好的了。

听了林国豪说的那些,他想了想,觉得自己确实说错话了,好在林国豪足够了解他,要不然早与他绝交了。

“你的话会给小羽带去不好的影响,他现在最好就在这里治疗。这里毕竟是二甲医院,医疗技术还是可以的,只是环境差一点,忍一忍就过去了。”林国豪抱着胳膊漫不经心的说“而且他是个演员,本就是个辛苦的职业,吃点苦对他没坏处。”

“敢情不是你躺在那飘着消毒水味的病房里是吧”施伯卿板起了脸。

“也不是你躺在那儿,你这么激动干嘛”

施伯卿说“他是我的员工”

林国豪梗着脖子回击,“他还是我父亲心爱的徒弟呢”

这个话题是不能深聊的,施伯卿转而问起骆羽受伤的经过,林国豪坚持说只是意外。

“我可还记得在拜师礼上伯母说让你照顾他,你就这样照顾这种意外未免发生的太巧了你都不查一查”

“既然是意外,那肯定比较凑巧,要不然怎么叫意外”林国豪感觉与他没话可说,“反正你在这里也呆不习惯,没别的事的话赶紧回去赚你的美元吧”

施伯卿强烈纠正,“我现在赚的是人民币”

“管你赚的是什么,还不都是钱本质上都是一样的。”

施伯卿受到来自艺术家对铜臭商人的鄙视,林国豪就差没拿扫把赶他了,最终他还是没有走。

当来探视的人都走了,施伯卿把林玉也撵走了。天渐渐黑了下来,施伯卿的两个保镖都守在病房外面,骆羽的身边只剩下他。

骆羽只是摔伤了腰,手还能动,吃饭可以自己来,可是要去上厕所,他试了一下,一时还办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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