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 31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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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完微博,两人就像完成了什么任务似的,立刻把这事儿抛到了脑后,继续吃饭。

冬荣一直很期待云念的礼物,但直到吃完饭她也没提这事儿。

眼看她好像要打算起身离开了,冬荣抬手看了眼时间,终于忍不住委婉提醒:

“还有四个小时,今天就结束了。”

云念:“嗯?”

也不知道她是真的没听懂还是装的。

忍无可忍,冬荣干脆直接问道:“我的礼物呢?”

“……”

云念反应了一会儿,笑起来,“你很着急吗?”

“你是不是忘了。”

冬荣坐在椅子上,闷闷不乐的,却又要装得很不在意:“你要是忘了就算了,我也可以不需要礼物。”

“怎么可能忘?”

云念起身站在他面前,揉了揉他的耳朵,“我不是早就跟你说我准备了礼物吗?”

冬荣仰头看她,眼睛里含满水汽,“那怎么还不给我?”

“我怕你看见礼物想亲我。”云念笑嘻嘻地说,“回家再给。”

她这么厚颜无耻,冬荣竟没调侃她,只道:“我能忍到回家再亲你。”

顿了顿,又说:“但我现在就想看礼物。”

云念怀疑地看着他,“真的?”

“嗯。”

“那行吧。”

她回身拿起包,从里面取出一只巴掌大的盒子。

冬荣猜不到是什么东西,忍不住站起身朝她手里看。

“你自己拆吧。”

云念把盒子递给他。

接过盒子,冬荣先把面前的桌子收拾好,又用纸巾擦了好几遍,才小心翼翼地将盒子放在桌上,缓缓打开。

——是条手链。

三条黑色皮质辫状链条交错汇结,中间坠着个小拇指大的雪白玉壶。

冬荣愣了下,“怎么……”

“想问我为什么送你手链吗。”

云念倚在桌边,将手链从盒子里取出来,朝他努努嘴,“左手。”

听见“左手”这个词,冬荣瞬间明白了。

他抬眸看向她,没有立刻按照吩咐抬起自己的左手。

“快呀。”云念催促道,“怎么不听话呢。”

喉咙梗了梗,冬荣迟缓地抬起左手,低声问:“你觉得它丑吗?”

云念执起他的手腕,将他衣袖挽上去,

露出那两条狰狞的疤痕。

一条新的,一条旧的,在雪白的肌肤衬托下极其扎眼。

“这是你努力活下来的证据,我没有觉得它丑。”

云念垂着头认真地给他系上手链,轻轻笑着,“我是觉得它太性感了,不想给别人看。”

玉质的小白壶和冬荣的肤色一致,二者几乎融为一体,相得益彰。

黑色皮链原本有些粗犷的美感,但是被玉的清冷气压了下来,正好也像冬荣这个人。

他内心的热烈被平静温和的外表长时间包裹起来,已经缠成了厚厚的茧。

但云念偶尔还是能够从缝隙里窥见些许闪着光的灼热。

至少,她能感受到自己正被眼前这个人热烈地爱着。

戴好手链,冬荣捏了捏玉壶吊坠,问道:“为什么要选个小水壶的样式?”

云念回道:“因为用水壶把水烧开后,会发出嘟嘟的声音。”

沉默两秒,冬荣迟疑着说:“好像应该是噗噗的声音。”

从来没见过水壶的云念:“……我说是嘟嘟就是嘟嘟!”

又在他手上打了一下,“你怎么这么杠!”

冬荣笑起来,“噗噗也挺好听的。”

云念顿时火了,“那你去找一个小名叫噗噗的吧!”

冬荣立马说:“噗噗用在你身上好听,别人用不好听。”

“双标!”

云念笑着骂了句,拉着他的手反复看,越看越满意,却还要假惺惺地问一句:“那你喜欢这个礼物吗?”

“特别喜欢,把嘟嘟戴身上了。”冬荣说,“我洗澡都不摘。”

“那得摘!”云念忙道,“这个皮的不能沾水。”

冬荣不大乐意的样子,“噢。”

“其实在家就不用戴了。”云念补充说,“反正这个就是为了遮疤痕,当着我的面不用遮。”

她低下头,轻轻在他手腕内侧的疤痕上吻了一下。

心情一下子就被安抚得十分熨帖。

冬荣垂眸看着她,喉结微微滚动,哑声道:“嗯。”

“怎么样?”

云念抬起眼睫与他对视,眸子里闪着晶亮的光。

“想亲我吗?”

“想。”

冬荣弯腰凑过去,身上气息顿时铺天盖地地席卷过来。

他停在云念唇边,热意渡过来,蒸得她脑子发热。

因为

刻意加重咬字的缘故,他说话的尾音比以前还要勾人,黏黏腻腻的:

“想咬你。”

还没碰上呢,云念已经满脑子都是以前和他接吻时,两个人嘴唇微微有些粘连的触感。

有点儿像,用塑料勺子舀果冻,最后勾了一丝,将断未断的意思。

“你看……说了回家吧……这还在外面呢,影响多不好……”

嘴上一本正经,她的身体却已经不受控制地凑了过去。

这男人是个妖精。

从外貌到声音,从气质到行为,无一不在勾人。

贴上去的最后半秒,冬荣唇角勾着笑,蛊惑似的说:“在包厢呢,没人看见……”

云念把他的声音咽了下去。

冬荣探手勾住了她的腰,将她整个人往上面提了点儿。

两个人站在一起的时候,看起来身高差很美好,也没有特别大。

但每次站着接吻就还是有些困难。

冬荣低着头,久了脖子会发酸。

云念仰着头,不仅脖子疼,还愈发出不了气。

她有些恼,又不愿意就此终止,干脆甩开脚上的鞋,揽住冬荣的脖子,往前一步踩在了他脚背上。

冬荣似乎很喜欢这个动作,掐着她腰的手指紧了紧。

云念努力踮脚,手掌贴在他后颈上。

男人有着一张非常上镜的巴掌脸,头也小,配套的脖颈也比一般男性更纤细。

平时看着只觉得好看,并不会觉得没有男子气概。

但一旦上手,就能深刻体会到这人的脸究竟有多小。

即便是云念的手,也能一掌握住他的脖颈。

侵占的欲望从中得到了很强烈的满足感。

云念紧紧捏着他,食指与中指探入发间,将他狠狠压向自己,同时更为用力地顶着他的舌。

冬荣就喜欢她这股狠劲儿。

就喜欢她这股想把自己揉进她身体里一般的狠劲儿。

因为他偶尔也会想,能不能把自己拆碎了,揉成骨血,融进她的身体里。

他其实也很强势。

从小就有一股不服输的狠。

小时候长得可爱,班里男生说他长得娘,他就去学了拳击,练出一身腱子肉。

后来父母不让学音乐,他就咬紧牙偷偷自学,不仅要在文化课上做到最好,音乐也要学到专业程度。

选择出

道,就要在这条路上坚持到底,做最耀眼、最璀璨、最恒久的那颗星。

全省第二并没让他开心。

因为他这小半辈子从来没做过第二。

但是在爱情里。

他愿意做卑微的那个。

他愿意收起全身的锋芒去衬托她。

他愿意舍弃一切,做一只猫,做一个小小的挂饰,做一根头发丝。

什么都可以。

他只希望这个人能在她自己的世界里闪闪发光。

任何阻碍都应该被清除。

如果这个阻碍是他,那他就清除他自己。

因为在他的世界里,她是救世主。

没有人不信仰自己的天神。

信徒愿意为了天神献祭一切。

但他没想到,这位天神爱她的信徒。

她也愿意下地狱来。

倾尽所有拯救他。

凝视他,拥抱他,亲吻他。

分开后,两个人都有点儿喘息不定。

云念浑身发软,瘫坐在椅子里,手指无力地在桌上抵了下,半晌才开口问:“我今天是不是破纪录了?”

“嗯。”冬荣笑道,“可以出师了。”

“不错。”云念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我已经有了学唱歌的觉悟。”

冬荣穿好外套,笑着把她拉起来,“那现在就回家学唱歌。”

“不了不了……”

云念无力地摆摆手,“我现在没力气,歇会儿再说……”

冬荣捏了捏她的手,安静片刻,忽然转身在她面前蹲下来。

云念一愣,“干吗?”

“背你。”冬荣说,“赎罪。”

云念伸手揉他的头发,“你赎什么罪啊?”

“我让你没力气了。”冬荣说,“我错了。”

“……”

想着自己好像还从来没被他背过,云念有些心动。

她一边口嫌体正直地慢吞吞蹭过去,一边嘴硬:“那我走路这点儿力气还是有的……”

冬荣正想开口,忽然感觉背上一重,嘴边的话便转为一串低笑。

“先去拿帽子。”

云念伏在他背上,伸长手指挥着。

冬荣从地上站起来,照着她的吩咐走到落地架旁边。

云念摘下帽子给他戴好,又从他衣兜里翻出口罩。

“遮得好严实啊。”

她左右看了看,忽然张口咬住男人一边耳垂。

是他曾经打过耳洞的那一只。

用力顶一顶,还能感受到里面那个硬硬的小颗粒。

云念忽然想,他戴耳钉应该挺性感的。

……也不对。

他戴什么不性感?

看他的演唱会录像,以前他戴过很多配饰,手链项链之类的,都很性感。

头发上沾上的细碎小亮片很性感,偶尔跳舞也很性感。

唱摇滚风摔话筒的时候最性感。

很遗憾这么晚才认识他。

如果以前去过他的现场,她一定也是千万疯狂歌迷中呐喊挥舞的一员。

云念吸了吸鼻子,紧紧揽住他,低低唤:“绒绒。”

冬荣微微侧头,“嗯?”

云念:“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会回到属于你的舞台上,散发出属于你的万丈光芒。

-

晚上回到家,云念才想起先前发微博那事儿。

趁着冬荣洗澡,她悄咪咪拿起手机看热搜。

果然,一切蹭热度的行为都不如冬荣本人发条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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