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血玉碎(2 / 2)
夜铭不想一直对她不冷不热的夏紫冰会这般训斥他。
“紫冰,我对岛主只位没兴趣。至于岛上的人,我一人之力也管不了太多。我娘的事,我也无暇去顾及。再说,你不是一心想要回去吗我可以用我的命去和哥哥交换血玉的秘密。你离开这里,忘记这里的一切便好。”
言落,只听一声脆响。夏紫冰拍桌而起,眸底燃烧着歇斯底里的怒火,“懦弱”她眉心紧紧的拧起,看着眼前的那人竟是那般陌生,“我还以为这么多年的折磨会让你变得很坚强,没想到竟然越来越懦弱夜铭,我告诉你。我一个女人都比你强”
转身,茶杯落在地上发出凄然的脆响。夏紫冰没有回头,径直的走了出去。
“铭,这丫头出府去了。你”陌染难以置信,夜铭与夏紫冰一直虽然关系没有太大的改变,但一直以来关系也还算融洽。不象他和她这样整天吵架。
夜铭摇了摇头,“我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如何保护她。她说的对,我还没他一个女人强。”
“铭”陌染低低的呢喃。
“师兄,把血玉给我。”夜铭轻声言道。
“既然保护不了他,何必将她留在身边。”他轻笑一声,“或许我真的配不上她。用我的命去跟哥哥交换开启岛门的钥匙,送她回去”
“夜铭,你就这点出息吗”陌染不禁大怒,看着夜铭破口大骂,“你从小在我身边长大,师父有多了解你我就有多了解你。你有多坚强我看在眼里,却没想到你现在连跟你哥哥斗下去的勇气都没有。她不喜欢你,如何会冒着生命危险救你。你怎会如此懦弱”
“给我”他声音低沉,不带情绪。对于陌染所言置若罔闻。
“夜铭”陌染神色染上红晕,“你振作点行吗我们万事俱备,绝对不会输给夜倾。我相信你可以的,那只不过是和你流着同样血液的陌生人。你不用留情。”
夜铭清澈的目光微微瞥了一眼陌染,微微叹息,“我不想与他作对不想双手沾满血腥,尤其是他的。师兄,我希望能你懂。”
“我不懂”陌染怒吼一声,眸光骤然放大,“你不是喜欢那丫头吗何必要将她的命交给别人,那混蛋一定能放过她吗说不定看上那丫头了,欺负他你到时候泉下有知后悔还来得及吗”
夜铭眸光骤冷,“哥他没你说得这么坏”
“哼”陌染冷笑一声,看着夜铭,似乎觉得他说的那话讽刺至极,“你好了解他。”他神色冷沉,“你这么了解他,为何不知琼花谷他会埋伏设下埋伏。若他没有杀紫冰之心,为何会又如此狠心不曾想过为你和她留下一条活路若是琼花谷内,紫冰输了。她还能站在这里吗”
看着夜铭,他内心很痛,没想过夜铭会被那种不存在的亲情坑害成这样。
“铭,为何你会如此的傻。”陌染无奈的摇摇头,依旧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他认识的夜铭,哪里是这个样子。
夜铭转眸看向陌染,负于后背的左手微微放下,双腿一曲,单膝跪在陌染面前。
“铭,你”陌染完全没想到夜铭会如此。从小到大虽说一直很尊重他这个师兄,但从来没有在他面前跪过。
他轻笑,眸光低沉,“铭是师父和师兄从小关爱长大的,自知一心寻死对不起你和师父。但是”他内心一撞,须臾,颚首一脸自信看着陌染,“若连我与哥之间都不能相互融洽,岂不是想让全岛之人都跟着效仿与其这样,还不如用一己之力来博一下。我看得出紫冰她活在岛上如同行尸走肉,她内心始终有一块我弥补不了的空缺。她要的我给不了。或许让她出岛,才是救她。”
话落,房间内寂静无声。陌染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地上的人,四目交接。无语凝噎。
“铭的命不值钱”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低眉言道,“能死有所值便好,请师兄成全”
又是一阵死寂,陌染始终未发一言。而夜铭执着的跪在地上,不曾起身。
良久
“呵”陌染苦笑,眼底不做痕迹的闪过一抹讽刺,“或许你说得有理”
夜铭期待的看着陌染,只望如他所愿。能倾尽自己的一切,将紫冰送回去。那样,纵然是死他也无怨无悔。
陌染将手伸进自己衣衫内壁,颤抖的拿出那拇指大小的血玉。嘴角凝着一抹苦笑。
“我本说等过了明日之后,便交给紫冰。”他的目光从血玉顷刻转向夜铭,“罢了,我成全你”
“师兄”他指尖微微颤了颤,伸手准备去接。
下一刻,他眸光一闪。锋锐的瞥了一眼夜铭。双手急剧紧握,嘴角微微###,似是在发狠。
“师兄”夜铭神色染上急切,不可置信的看着此刻疯狂的陌染。
下一瞬,陌染的指尖渐渐的流出血。当再次松手之时,手内只剩下一盘红纱,缓缓落在地上。
“师兄”夜铭神色染上无边的怒意,起身看着陌染,滔天怒意却不知该如何发泄。只能怒瞪着他。
“铭,你该不会为了夜倾要将我杀了吧”陌染唇角依旧噙着一抹浅笑。突然觉得他在他心中原来一文不值。
言落,他微微扬了扬眉,闭目间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若能让你清醒,我的命你随时可以取走”
夜铭一颤,眸中沉淀已久的怒气渐渐的化作失望,看了看地面上残碎的血玉。蹲下身子,拿出一张纸将其包裹之后放在袖内。转身瞥了撇陌染,不言半字。负手抬步缓缓朝门外走去。
夏紫冰一路奔出王府,内心像火一般的沉重。痛是不可避免的,却不曾在夏紫冰的眸中有一丝的表现。偌大的岛上,夏紫冰突然觉得再无容身之地。不知跑了多久,感觉腹内传来一阵抗拒的疼痛这才清醒了过来。指尖一颤,轻轻的将手放在腹部那小小的生命之上。却是再怎么也不敢靠近。或许她再也明白不过了,她这个母亲做得太不称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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