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继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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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是为什么而做的吧。”夏紫冰扁了扁嘴,医者仁心啥的她可不敢当,她从来不做无用之事。虽然偶尔会抽风,然后做一些没头没脑的事。

“达成目的的方法很多,你却选择的是这种方式。为何要用这种仁心仁术的方式,却不用别的方式”她眉间一挑,极有兴致的言道。

“哦”夏紫冰凤眸流光一转,笑了笑,“还有别的方法,我怎么不知道”

樱落雪宠溺的摇摇头,而后用负手一副无毒不丈夫的模样,“若是我,就叫铭儿把岛上所有人都抓来。放血之后又放回去。”

“恩,这样也不错。改日我们便做如何”夏紫冰眉宇一凝,打趣似的看着樱落雪。

“呵呵呵”樱落雪看着夏紫冰一阵轻笑。夏紫冰也冲她轻笑一声。樱落雪她并非不了解,她虽然有些手段,却也绝非这般狠虐之人。而正当玩笑之时。腹内突然传来疼痛。夏紫冰不由的蹙眉。

“没事,那是正常的。”樱落雪看在眼里,“当年铭儿出生之时,我后来整整一日没有吃东西。冰儿可比我厉害。还能有精力陪我说话。”

“呵呵,能娇气给谁看”她低低的呢喃。

樱落雪心下一怔,看了看夏紫冰仍然有些苍白的脸色,不由的叹息一声,“其实你可以用雪莲真经进行调息,会有用的。”言落,顽劣一笑,“你好好休息,改日我再来吵你。”

“额”夏紫冰顿时呆滞,她一直知道她在修炼雪莲真经,却是丝毫没有怪她。是默许了她么她转过身子,集中内力于手中,缓缓催动口诀进行调息。看来掉入这岛上的确不全是坏处,这天底下竟然还有这么绝的功夫。对她来说还真是万能。是不是刚才生孩子的时候也可以用雪莲真经来引导孩子,减少痛苦呢。她应该问问的。

“那个不可以哦,我当时试过了。没用”樱落雪要走出门外之前,转身一语,然后又走了出去。

夏紫冰彻底无语,樱落雪,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么不过,要是这肚子里面有这么大个蛔虫,还真是连自己的心智都被控制了。因为这只蛔虫不仅聪明,而且还调皮。

而这三月,岛外也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君墨萧闲暇之余,每日与莫绝舞一起处理阁内的事务。一方面一直恢复精力,而另一方面,琉璃阁处处有着夏紫冰的味道。所以,他非常喜欢这种感觉。只有这处,让他会觉得有活下去的希望。

“临帝病重,已经卧床不起。群医无策”莫绝舞走进房内,看着正在闲适喝茶的君墨萧问道。

君墨萧没有回头,仰头将茶一饮而尽,半响才淡淡吐出一言,“我不是御医,也非大夫,这消息与我有何关系”

莫绝舞微微敛神,便是没有看到君墨萧的神色,她也心知君墨萧此刻会有何反应。只是,他却依然坚持自己心中的恨意。不愿冰释前嫌。

“阁主不在,而玉决太子如今像是在江湖上消灭踪迹一般。若论亲人,他身边只有一人。”莫绝舞抬步走了进去,坐在君墨萧对面。颚首看向他。

君墨萧轻轻抬眼,瞥了一眼莫绝舞,“我的事,你别管。”

莫绝舞轻轻叹息一声,并没有太大的表情,像是觉得若君墨萧不这样说,便不是他了一般。也可以说,若是不知道他怎么对阁主的,她会以为威名远扬的永陵王就该这样。不卑不亢,傲然绝世,伫立于世间居高临下的藐视一切。

“我不是想管。”莫绝舞无可奈何的看了一眼君墨萧,见惯不怪的继续说道,“阁主若是知道她不在,你就这样对她的父亲母亲,若是回来不知该有什么样的表情”她扬眉看了看天花板,将君墨萧手中那边的茶壶拿过来,自顾自的倒上一杯得意的饮尽。

“你胆子越来越大了,敢用冰儿来威胁我。”君墨萧眸底染上寒霜,如剑般的射过。让人不寒而栗。

而莫绝舞,似乎已经习惯。君墨萧这是在生气,但并非想对她动手。这三个月来,她早已习惯了。他虽然脾气不好,但一般还是不会对她动手。这点是值得欣慰的,但想想他如何对阁主的,莫绝舞刚刚扬起的笑意顷刻凝在嘴唇。她算什么

“去不去你自己决定,我只是来给你说一声。免得到时候又怪我。”言落,莫绝舞带着怒气拍桌而起。淡淡的扫过君墨萧一眼,疾步走了出去。

君墨萧凤眸一侧,转眼将眸子定格在杯中。气定神闲的为自己倒上一杯,饮尽。重重的将杯砸在桌上。而内心的愤怒却丝毫没有减弱。莫绝舞的话在他心中无疑是个诟病,直到如今他对呼延玉衡依然没有消气。但那毕竟是冰儿的父亲,不管做错何时,他必须得原谅。记得冰儿跟他说过,为她活着。她将她的所有希望都寄托给了他

东临宫内

龙仪殿,龙吟香伴随各种药味,弥散于殿内。宫女太监跪在两旁。御医正在为呼延天衡聚精会神的施针,殿外,众臣黑鸦也的跪落一地。黑云压城,气氛一片凝重。偌大的龙仪殿人满为患,却是死寂一片。

云墙守在一旁,面色急切中带着特有的平静。似乎这样的结果早已预料。

御医收拾着行李,神色沉重不已。云墙暗自轻叹,没有问御医任何问题。只是习惯的坐在胡言天衡身旁,面带一丝惯有的笑意。

“娘娘,微臣”御医似是想说什么,跪下恭敬一礼。

“你下去吧。”云墙眸光敛敛,淡淡的扫过御医。无怒自威。

“是,皇上万福,娘娘万福。微臣告退。”

御医起身,心知云墙从来说一不二。而呼延天衡的情况,并非第一次向她禀报。见云墙的态度,自是知道她心中所想。

呼延天衡转眸看了看御医仓惶而去的背影,心知所谓何事。不由一笑,看向云墙,带着一丝酸楚“云儿,还想瞒我”

“天衡”云墙握着呼延天衡的手一颤,眸光带着逃避。

“自从冰儿离开之后,朕便一直觉得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他依旧带着温润的笑意,只要看向云墙那张可人的脸容,他便永远是那一贯的笑意,“朕对不起她,朕一生对不起的人太多了,云儿从小因为我的抛弃备受毒药的折磨,决儿也因为我的责任离开,如今连自己唯一的女儿都离开人世。没有比朕更失败的君王,更失败的父亲了。”

他神色充斥着讽刺,回想起自己一生,心中带着的愧疚如涟漪一般荡漾开来。带着苦涩,似乎永远都无法改变了。当年因为父亲的召唤,回到东临之后与云墙再无联系。当年的一棋错过,造成了这失败的人生。

“天衡,我没有怪过你。我相信决儿而冰儿也不会怪你。”

她言尽,对于这种揪心的事情,实在不知该如何来安慰呼延天衡。只是,这个男人她爱了一生。虽然有过怨恨,但一直以来却从来不曾改变过对他的爱。

“是么”饶是笑容堆满整个面庞,但那一丝苦笑酸涩却将他所有伪装出卖得一干二净,“就连他,都一直恨我。冰儿如何不会”

“天衡,不是这样的。他会来的。”她咬咬牙,仍然没有流出眼泪。紧紧的握着他的手,“我们一起等他,好吗”

“云儿,朕夺了他心爱之人的生命。他如何会原谅朕”

看着荒凉的殿内,除了云墙,连一丝亲情也无。呼延天衡顿时觉得连死,他都没有勇气。

“这不全是你的错,其实我才该死,是我一时大意。怎能怪你”她轻轻的靠在呼延天衡的肩上,想着用自己的身体温暖那颗被寒气侵蚀的心灵。

“云儿,说到底。若非我连自己的妻儿都不能保护,如何会造成你与冰儿在夏家受虐的局面。”他轻笑,颤巍巍的手逐渐的放在云墙的背上。云墙,他唯一的安慰。他永不离弃的爱人。

云墙顿时语凝,似乎再也找不到任何安慰他的言语。为何上天这样对一个她的男人,明有一颗善良之心,所做之事却屡屡犯错。今之悔,早已不足以赎前罪。

“报,门外有一人自称是东临驸马。求见皇上。”一侍卫上前禀报。

云墙直起身子,一瞬不瞬的看着那侍卫,须臾才不可置信的开口,“你再说一遍。”

“禀娘娘,东临驸马求见皇上。”侍卫再次言道,“就不知是真是假。”

“何谓是真是假,若是怠慢的驸马,本宫绝不饶你。”云墙愤怒捶床,“还不快请”

“是”见一向温柔甚少过问朝中之事的皇后突然大怒,侍卫连连磕头走了下去。丝毫不敢怠慢。

云墙看着侍卫离去的背影,幽幽转身,紧握呼延天衡的手“天衡,他来了。我就说他会来的。”

呼延天衡愣忡半响,才动了动眼眸,面露真诚之喜色,“快,为朕更衣。咳咳”

“天衡”云墙低首,只见锦被上被呼延天衡刚咳出的血晕开一朵梅花。不由一颤,“躺着便好,别忘了他的身份。”

“也是”呼延天衡在云墙的帮扶下缓缓躺下,老眼一亮,“好歹朕是他的长辈。”

“恩”云墙点了点头,金步瑶微微一晃,清丽的面容笑了笑。

“咳咳”呼延天衡重咳两声,手微微的颤了颤,指着龙床上的一个暗阁,“云儿,帮我打开它。”

云墙手间轻颤,不由的蹙起眉心,不可置信的确定,“你是说那个”

呼延天衡应声眨了眨眼睛

云墙暗自轻叹一声,不再说话。熟练的打开呼延天衡所指的方向,将柜子移开,然后取出里面的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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