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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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妈咕哝“现在的孩子啊,看着真是一个比一个着急。”

“阿姨你你你说我着急我哪里长得着急了”

白梁旭垂下手,转身追问,脸色难看。

不行不行,要微笑,不然真的会显老。

“”

大妈指着白梁旭的跟班们说“我说他们扫地着急,你咋这么敏感的”

远处曾共那伙人等不到主任,已经扫疯了,挥舞着扫帚,树叶漫天飞舞,场面那叫一个混乱。

“噢。”白梁旭尴尬地插兜。

心里在罗列祛黑眼圈的一系列方法。

另一边的宋酌,在超市转了圈,红糖已经卖光,询问了老板,说过两天到货,她只好空手回了教室。

次日,期中考试来临,她每门都发挥得很好,唯独最后考历史时,出了点小意外。

当小腹传来阵阵钝痛感时,她心里一紧,没想到生理期会来得这么快。通常她都会在前几天开始喝红糖水,这样能稍微缓和痛经。

但现在,突然的提前让她措手不及,颤巍巍地举手,跟老师说明了情况。

监考老师是1班的语文老师,很温柔,让她去了卫生间,还倒了杯热水放在她桌上。

她从考场教室储物柜里拿出书包,探手在包里摸了摸,在包肚里拿出卫生棉,去了卫生间。

回来之后,又咪了几口桌上的热水。

小腹还是抽痛不已,就和有人拿锤子抡在腹部般,她薄瘦的背弓着,趴在桌面,左手用力捂住小腹,企图能减轻点疼痛。

湛寻在第一组倒数第二个位置,破天荒没有睡觉,在写卷子,从宋酌举手那刻开始,他的目光就没离开过。

“噗嘶噗嘶,寻哥,给我看看选择题。”祝阙低声叫唤。

旁边的人都看傻子的眼神看着祝阙,抄湛寻的历史,还不如直接考个零分来得干脆。

湛寻一直盯着隔壁组前面纤瘦的背影,趴在桌面,几乎蜷缩在一起,每根头发丝儿都透着隐忍。

她右手脱力,笔杆落在桌面,滚到了大理石地板上。

同时,祝阙眼看着湛寻刷地站起,钢笔在试卷上划出一道长长的墨迹,接着落定,而座位上没了湛寻的身影。祝阙压低声音叫他的背影

“寻哥干嘛啊”

宋酌只觉得一阵失重感,她被人拦腰抱起。

是湛寻,枕着的肩膀很宽,揽在腰间的手臂很有力,能包裹住蜷缩着的自己。

她忽然有种感觉,湛寻真的褪去了小时候的影子。

在整个考场的注视中,湛寻抱着她出了教室。

监考老师在后边满目担心地喊

“快去快回。”

教室阵阵喧闹,都满脸诧异。

监考老师敲桌“都安静,接着考试,宋酌不舒服,湛寻同学带她去医务室,同学之间的关心有什么好惊讶议论的,快点写试卷。”

医务室。

宋酌缩在病床上,薄被盖到肩膀,露出个脑袋,唇色苍白,难掩虚弱。

湛寻轻轻拍了拍她,说

“校医开了止疼药。”

这类事情之前不是没有过,生理期痛经严重时她躺在床上动也动不了,哆哆嗦嗦打了电话给聂爷爷,聂爷爷送她去医院,开药才能缓和。

后来常常吃中药调理,也好了很多,这次可能前期准备不够,再加上她昨天晚上没盖被子,肚子着凉了。

闻言,宋酌撑手坐起,背后被塞了只枕头,她能舒服地靠着床头。

两颗药在他手心,只感觉被手心被轻啄了两下,痒痒的、凉凉的。宋酌把药放进嘴巴里面,很快喝水吃了下去。

慢慢的。

宋酌觉得腹部的大锤终于不再砸自己,柔和的光线照进来,软软的很舒服,她阖上眼皮,渐渐迷糊。

迷糊里,有个热热的东西被放在了被窝里,她的手摸到一个毛绒的兔耳朵,是只热水袋。

明码标价摆在超市里最显眼的地方,兔子形状的,她见过无数回。

谁给她的

惺忪睁眼,就见湛寻坐在床边,风卷过,窗户的白色纱幔在空中翻出涟漪,他起身去关窗。

玻璃隔绝风,涟漪静静落下,落在他肩膀上,画面很柔很美。下一瞬,他皱眉,抬手“啪”一下,甩开挡他视线的纱幔,又大步回到床边,坐下,坐姿不羁。

热水袋是他塞给她的。

对待白色纱幔、甚至别的所有都很躁的人,对她却很温柔。

她想到任恰拍的那张照片,还有说她“当局者迷”那句话,她这个当局者现在貌似不怎么迷了。

“你快点去考试。”看了眼时间,只剩半个小时。

“不要。”湛寻眸色湿曜,直视她。

仿佛要是她再赶他走,他就能扑上来咬自己似的。宋酌张了张嘴,没再说什么。

“把这个喝了,会舒服些。”

保温杯里“咕咚咕咚”倒出杯冒热气儿的水,递给她。

是枸杞红枣茶,里边还放了红糖,很甜的玩意儿。宋酌接过大口大口喝下,唇色被热气晕红,看上去稍微有了点血色。

“还要不要”

“要。”

“咕咚咕咚咕咚。”

“吨吨吨吨吨”

作者有话要说日常

宋酌不在,

湛寻在线暴躁;

宋酌来了,

湛寻眼眸软软刚刚发脾气的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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