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给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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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真忽然就觉着以后的日子都没法过了。

年少时太轻狂随性和楚沉结下梁子,真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她心里后悔极了,一边踹掉鞋子往床榻里头缩,一边偷偷地摘下了发髻上金簪放到了枕头底下。

万一夜里真的发生什么,还能派上点用场。

结果她刚放下,楚沉伸手把枕头底下金簪拿出来,扔到了榻边。

他俊脸微沉,也不看秦真,只转身朝殿门外道“来人。”

“你喊人干什么”秦真心里一惊,以为死对头还是装不下去了。

该不会是要让人把她拖出去砍了吧

她想到这,连忙扑过去抱住了楚沉的腰,“这榻上的事,咱们两个人关起门来商量就好了让那些外人来掺和什么”

楚沉被秦真熊抱着,只能微微回头,用很是一言难尽的眼神看着她,“不让侍女进来,你莫不是想让孤伺候你洗漱更衣”

“啊”秦真没想到他说的是这事,顿时就尴尬了,悻悻然道“原来是让人进来伺候洗漱,早说啊。”

差点吓死个人。

片刻间的功夫,侍女们推门鱼贯而入。

楚沉起身走到屏风后自行更衣去了,几个侍从端着水和方巾井然有序地跟了上去。

蓝烟暖玉几个走到榻前来伺候秦真洗漱,众人都轻手轻脚的,没有发出半点声响,一个个看着她的眼神却都担忧的很。

秦真笑了笑,用眼神安抚小侍女们,示意自己好的很,洗漱完毕换好衣衫,便温声道“好了,都出去吧。”

侍女们一步三回头地退了出去,那边伺候楚沉的侍从也低头退出殿去。

殿门一关,被截断的夜风扑面而来,吹得殿中灯火明明灭灭。

秦真低头看着地上的金簪,有些纠结要不要捡回来继续藏着。

就在这时,楚沉从屏风后走了出来,“你又在打什么主意”

秦真闻声,猛地抬头看去,只见平日里总是仪容得体、墨发竖得整整齐齐的死对头,这会儿只穿着一件白色的交领长袍,玉冠摘了,墨发如瀑只用一根发带随意系着,行来时身姿如玉,貌若神祇。

她看得有些移不开眼,又

在心里感慨了好几遍。

死对头怎么就能长成这么个勾魂夺魄的神仙模样,身上还不沾半点红尘烟火气

不沾半点红尘烟火气的楚沉缓缓走到榻边,看也不看地就一脚踩在她一直想捡回来的金簪。

他面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再抬脚的时候,那金簪已然形状大变,毫无杀伤力可言。

秦真的眸色霎时变得有些难以言喻“”

她眼看着楚沉要往榻上来了,连忙伸手拉住了他的腰带,含笑把人往红罗帐里带,吐气如兰地对他说“我就是习惯了往枕头底下藏些值钱玩意,这样睡得更安心些,你懂得的吧”

楚沉顺势俯身下来,忽然抬手接下了腰间的白玉令牌递给她。

“给我”秦真有些忐忑地松开了他的腰带,把玉牌接了过来。

这令牌她有幸在暗线送来的消息里见过图样,大名叫做“飞羽令”,有此令在手可以调动所有北州兵马,不知道多少人费尽心机想争夺此物。

死对头这一声不吭就递给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嗯。”楚沉不冷不淡道“比你那簪子值钱,现下可否安枕而眠了”

“能、能”秦真再次被堵得无言以对,把飞羽令往枕头底下一塞,就拉起被子盖住了整张脸。

她窝在里头调息吐纳了片刻,才低声开口道“夜深了,该睡了”

楚沉床榻外侧躺下,拂袖灭了不远处的灯盏,又缓缓将红罗帐放下来。

整个寝殿瞬间暗了下来。

静地秦真几乎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死对头的呼吸声也显得清晰可闻。

她小心翼翼地把被子拉下些许,露出一双桃花眼看向楚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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