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变成Beta时(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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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大的帽檐遮住了他大半张脸,恰好掩盖住了他微微发红的脸颊。

而另一边,唐辛静静地等着他说明来意,自然也没有说话。

两人的一言不发,让房间里原本就有些沉闷气氛,变得更尴尬了。

唐辛的脑海里再度盘旋着,她响起之前自己思考过的一个问题。

盖兹卡到底是不是该隐

刚才仔细分辨一番,她发现两人的声线真的很相似。

不过她随即想到,现在自己没时间也没必要在这个问题上过于纠结,现在她要解决的最大问题,是要快点想办法回到原来的世界。

如果该隐就是盖兹卡,那他这次来,是不是怀着相同的目的

唐辛想起,在原世界里,盖兹卡也曾趁着自己睡着了偷偷潜入过自己的房间,还抽了自己一管血

不过这次应该不是来抽血,不然的话完全可以等她睡着了偷偷进行,没必要还特意发声让自己知道。

“大半夜的,你来干嘛”

僵持了许久,最后还是唐辛开口问道。

“我有事情要和你商量。”盖兹卡语气平稳地说道。

此时他的声线温和多了,完全没有在厕所时那种不可一世的感觉。

前后反差的过于强烈,让唐辛都对他的精神状况有所怀疑了。

上下仔细打量了他两眼,眼神间充满怀疑之色。

“下午碰到你时的态度可不是这样的,你不会是双重人格,现在换了个人格出来吧”

盖兹卡却自动漏过了这个问题,抑或是对她这种小儿科的问题根本不屑回答,一本正经道“我接下来要说的事,你可千万别惊讶。”

见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唐辛立即乖巧地点了点头,内心吐槽道我对你一句话能说这么多词倒是蛮惊讶的,还以为你原本是个惜字如金的人设。

盖兹卡又沉默了数秒,像是要找寻适当的措辞,隔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吐出一句“我们现在是在做梦。”

唐辛回给他一个的表情,举起手握成拳,冲着他用力挥了挥,道“要不要我打你一拳,看看痛不痛”

关于这一点她非常有把握,因为之前已经掐过自己的手臂了,那种疼痛感绝不可能是虚假的。

见她一言不合便要上来给自己一拳的架势,盖兹卡也不客气,立即释放出自己的信息素试图威慑住对方,让她好好冷静一下。

不过,这招对唐辛没用。

但盖兹卡并不清楚这一点。

唐辛就是那么一说,挥舞完拳头立即放了下来。

她只是想反驳盖兹卡的观点而已,并无意真的给他一拳。

于是,接下来的数秒,双方又进入了无声凝视模式。

两个人的脑电波都不在同一个频道上,盖兹卡以为自己的信息素成功威慑住了对方,而唐辛则在等着对方继续往下说,还暗暗腹诽着对方干嘛傻站着不说话。

是生气了吗还是又在构思该如何措辞了

停顿好了几秒,唐辛终于熬不住了,决定自己主动后退一步“算了,我不开玩笑了,你继续说。”

盖兹卡经她这么一提醒,这才想起是该自己继续说了。

“是这样的,我原本是在做梦,然后看到了一道门”

盖兹卡简明扼要地将自己所遇到的事情叙述了一遍。

不过唐辛听他说完,却是一头雾水。

盖兹卡说的这些过于诡异,简直可以写成奇幻小说了。

她努力回想了一遍,试图从盖兹卡乱七八糟的阐述中搜寻出一些重要信息来。

盖兹卡一边说着,一边仔细观察唐辛对自己说话的反应。

从她几乎全程呆愣的表情,他开始怀疑自己的表述得是不是不到位,不然对方怎么会是这种神情。

唐辛想了半天,好不容易憋出一句“所以你是看不下去克恩的行为,才进到这个世界来阻止的吗”

盖兹卡面不改色,语气依旧保持平稳地回了句“是的。”

说话间的那副理所当然,好像自己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侠义之士。

对于盖兹卡的话,唐辛是不信的。

盖兹卡她又不是不认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是他的真实写照,怎么可能是这种见义勇为的好人

她的想法,丝毫不加掩饰地在脸上表现出来,一副“真的吗我不信”的表情。

盖兹卡无意在这个话题上纠结下去,现在他主要想和唐辛讨论的,还是关于这个世界的问题。

“我来这里的原因无关紧要,你信不信都无所谓。我们还是回到刚才我说的“这个世界是梦境”这件事上,你觉得我在屏幕里看到的那一切是真的吗”

唐辛没有正面回答,却摊了摊手,说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凡所有相,皆是虚妄。”

盖兹卡沉默了数秒“没有。”

我想你也没有,毕竟这是金刚经里写的,这个世界可没什么金刚经。

她解释道“这句话的意思是,人们通过感官所接受到的事物,其实都是源于自己主观意识的产物,而并非是事物的本来面目。简单的说,我们现在所看到的,也许只是某个人想让我们看到的样子。”

盖兹卡听得似懂非懂,疑惑道“不太明白你说的意思,所以,你觉得我们要怎么做才能离开这里”

唐辛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根据自己刚才搜集到的信息,加上盖兹卡刚才说的他从屏幕中所看到的一切,唐辛几乎能确定他们现在所处的世界,便是以“杜兰德”为中心而产生的无数世界之一。

而作为世界存在的核心,只要“杜兰德”死亡,这个世界也将自然随之崩坏、瓦解,化为一片虚无。

就像没了地基的高楼大厦,瞬间便会坍塌湮灭。

而现在摆在面前的重要问题,就是如何干掉杜兰德了。

他现在不并不在天空之环,而具体的位置她也不知道。

而自己只是毫无存在感的一介草民。

在一个等级森严的社会,她根本连见到杜兰德的机会都没有,更不用想刺杀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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