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农家病弱书生(1 / 2)
左朝归带着容时离开后,青衣大汉顾不上身上的疼痛,连忙爬起来冲到成彧身边,成彧此时已自己从地上站了起来,他嘴角微微带着些血迹,一双眼暗沉阴冷的盯着包间门口左朝归消失的方向。
“少爷您怎么样?”青衣大汉伸手想要扶他,被他一把挥开,冷冷下令,“给我去查刚才那人是什么身份。”
青衣壮汉差点被一把又推回地上,连忙稳住身形,不敢有丝毫不满,连声应是,“少爷您放心,小的回去就查,保证将此人底细查个一清二楚。”
成彧面色仍旧难看,冷冷道“回去。”说罢捂着胸口,当先朝雅间门口走去。
被一连串变故惊到的梁晚照此时才回过神来,她顾不得再去想刚才惊鸿一瞥见到的前未婚夫,以及思考那将前未婚夫带走的男子是什么人,只面露担忧,赶忙伸手想要来扶成彧。
成彧似是这才注意到她,眼神顿时变得更加阴冷。
梁晚照被他神情骇住,不由顿住脚步,一时不敢上前。
“就是你与他定了婚约?还想退婚另攀高枝,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凭你也配!”成彧言辞如刀,极尽羞辱。
梁晚照顿时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仿佛突然不认识他了一般。
成彧说完那句话,便再不看她一眼,领着青衣大汉径直离开了此地。
梁晚照怔怔的看着他们离开,脑中一片混乱,根本没办法从这接连不断的变故里理出前因后果,找出事情变成这样的原因。
容时是傍晚才从昏睡中醒过来的,醒后他并未在左宅久待,谢过坐朝归之后,便提出了告辞,左朝归也不曾多说,只留他用过晚饭,便吩咐下人驾车送他回书院。
容时登上送他回书院的马车,却见左朝归跟在他身后一同上了来,不由奇怪,“左兄,你这是?”
左朝归看着他,“我送阿时回书院。”
“左兄不必如此,我已并无大碍,有车夫便足够了。”容时只以为他还不放心自己的身体。
“是我想与阿时多呆一会儿,此后一段时间我有要事要暂时离开歧县,短期内估计回不来。”左朝归黑眸看着他的眼睛,解释道。
容时微微一怔,不知是为他眼中的某些情绪还是因为他话里表达出的意思,“左兄这是要回京城了?”
“是,有些事需要回去处理。”左朝归说着突然伸手往他掌心塞了一样东西,“之前那个成彧,是崇州知州的独子,我看他似乎对阿时怀有恶意,这样东西可以让阿时无惧于他。”
容时低头去看,就见掌心里是一块玄铁所制形似虎状的令牌,他眸光微闪,“这是……虎符。”
容时摇摇头,将手中令牌递还给他,“不必,此物重要,左兄在京城又危机重重,还是随身带着为好。”
左朝归按住他的手,“我能够号令定北军,靠的从来就不是这只虎符,何况这符在阿时手中起的主要还是震慑作用,让人不敢在明面上做什么。”
容时眼帘微垂,眸中神色不明,“左兄就这般放心,将此物交到我手中?”
左朝归唇角勾起一抹笑,“我自然是信阿时的。”
容时抬眸看向他,眼中神色平淡无波,“那便祝左兄此行一切顺利,到时这虎符在下必定原物归主。”
下了马车,容时站在学院门口,并未立刻进去,他看着那辆马车渐行渐远,想起命运线中,左朝归于三个月后突然不知所踪,定北军势力被新帝分化打散收编入其他军队,而鼎国公府一应仆从下人也走的走,散的散,最终只剩一个空荡荡的府邸。
如今来看,以新帝手段应该是做不到这个程度的,那就只能是左朝归带着人隐遁而去,从此隐姓埋名,自在逍遥。
容时回到书院,不曾再提起今日之事,而第二日成彧此人也并没有出现在学院,直到下一轮的旬假又即将到来,他才又出现到了容时跟前。
这日容时与朱闻琅、严知鹤二人用罢午饭,正要返回客舍,成彧就摇着折扇风度翩翩的从小道那头迎面走来,他目光落在容时身上,仍是那副俊雅温和的笑容“见到容弟多日来别来无恙,在下就放心了。”
容时微微点头,“听闻成公子请了这许久病假,如今返回书院应该是无碍了。”
“多谢容弟关心,为兄身体已然康健,之后怕是还要继续麻烦容弟了。”成彧面色丝毫未变,仿佛被人踢到墙上的人并不是他。
“受师长所托,成公子不必客气。”容时回道,“在下几人还有事,便不多聊了,失陪。”
成彧微笑点头,“容弟请便。”
待几人走远,成彧仍站在原地,唇边犹挂着风雅的微笑,只是眼中却殊无笑意,反而幽暗诡谲,意味莫名。
深夜,左宅,书房内此时灯火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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