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nbsp; 白月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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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周元奕正在经历尴尬时刻,另一边余知鱼已经回了家。
客厅里没人,他本来以为余岸和周林菱出去了,却没想到他们刚进门没多久,书房就人推门出来。
是周林菱和余岸,还个陌生男人。
陌生男人看到他脚步一顿,“这就是知鱼吧?”
余岸向他介绍:“这是爸爸妈妈的朋友,叫何叔叔就好。”
余知鱼:“何叔叔。”
何叔叔笑了笑,“今天见面匆忙,下次叔叔给补上礼物。”他又看向余岸和周林菱:“那我先走了,们别送了。”
“再见。”
等人离开后,余岸将余知鱼叫到了书房。
“刚才的何叔叔是开安保公司的。”周林菱说:“在其他地方也些人脉,我们请他调查你外公寿宴的事,现在基本情况查的差不多了,手边的文件夹里就是安格斯的资料,这次来花国,是有人将的照片传给了他。”
周林菱顿了顿继续道,“现在我们往周家内部查,查到的方向是你小叔叔。”
余知鱼愕然,“小叔叔?”
周林菱垂下眼没说话,余岸接话:“是他。不知道是不是第二天他就出了车祸没来得及亲自扫尾,何叔叔查到他比想象中要简单些,不过我们手里的证据暂时还不足,还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对付,所以我和妈打算现在派人盯着他,不打草惊蛇。”
周林菱抬眸,眼角发红:“放心,妈妈一定会让伤害你的人付出代价。”
看到她眼底护犊子的狠绝,余知鱼心底泛起波澜,微微抿唇,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直到余光瞥见余岸,才倏地想起什么,转开话题:“爸,今天有两个自称是我哥哥的人来找我了。”
余岸:“什么名字?”
余知鱼:“余嘉许和余彭泽。”
余岸笑了笑:“他们确实是你堂哥,一个比大八岁一个比大五岁。”
余知鱼以为余岸可能会惊讶一下,没想到这么平静,甚至连更详细的都没问就直接承认了,他迟疑了一瞬,点点头:“他们说是来找您的,您要见他们吗?”
余岸,“他们的联系方式吗?”
余知鱼:“没有,他们说会联系我。”
“那等他们联系你的时候再让他们来找我吧。”余岸笑:“正好通过他们提前和爷爷『奶』『奶』打声招呼,到时候咱们回去他们也个心理准备。”
“对了,周元奕今天也来学校找我了,让我们后天回一趟周家。”
余岸笑意淡了下来,两人一同朝周林菱看去。
周林菱表情没什么变化:“那就去吧。”
*
周家,书房。
“前几天就回国了,一直没回来也没去公司,是怎么回事?”周老先生抬抬眼皮子,看着周林菱指了指对面的沙发,对余知鱼和余岸道:“们先出去。”
周林菱抿唇:“们先出去吧,我陪你们爷爷说说话。”
余岸站在原地:“我陪你。”
周老先生皱起眉头:“怎么?两个人在国外腻歪了这么久了,现在一时半刻都离不开?”
余岸莞尔:“还真被您说中了。”
周老先生沉默片刻,他对余岸的了解并不深,一年到头见不了几次,是每次见到都会更不喜欢他,归根结底就是因为他身上的毫无尊卑,是现在这种时候,让他留下来也没什么。
一个靠老婆的男人,呆着就是呆着而已。
周老先生面无表情:“那你就留下吧。”
余岸拍了下余知鱼的肩膀:“在外面等我们。”
余知鱼出了书房,就看到一个佣人站在门口,见他出来小声道:“大小姐叫您去一趟她的房间。”
“她说了叫我什么事吗?”
“没有。”佣人摇摇头走了。
余知鱼在走廊站了一会儿,没有楼,反而去了楼下花园。
他远远望去,然,周老太太一如既往的待在玻璃花房的二楼,而她身边的少女,从身影能够看出是周元楠。
“怎么在这?”
余知鱼回头,见到周元格后,弯了下眼睛:“我为什么不能在这?”
周元格翻了个白眼,“懒得和说,我去找『奶』『奶』。”
余知鱼叫住他:“看到周元奕了吗?”
“找他做什么?”周元格狐疑:“真的很奇怪,出国之前每次看到他都是绕着走,现在竟然敢主动找他了。”
余知鱼眉梢动了动:“我前绕着他是懒得理他,现在找他点事情。”
“切。”周元格嗤笑一『色』:“还懒得理他?谁不知道是怕他?”
余知鱼抱胸:“我怕他做什么?”
周元格见他似乎是被他说中了心虚的模样,立刻来了兴趣,脚步一转,面朝余知鱼,龇牙咧嘴做了个恐怖的表情,阴森森道:“因为他会把关进地下室里啊。”
余知鱼一愣,在周元格注意到之前,收敛了神『色』。
“他关着我就关着我,我怕什么,我又没有幽闭恐惧症。”
周元格放开自己的脸,撇嘴道:“别装了,谁不知道怕鬼,每次看完恐怖片后他把关进去你都在里面鬼哭狼嚎的,一次你哭得都晕过去了不记得了?”
余知鱼脑子倏地疼了一下,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一个画面。
伸手不见五指的地下室里,面八方都是哭泣和尖笑声,什么东西摩擦着地板往他的方向爬来,窸窣的声音与被关进地下室之前看的恐怖电影的音效重合,电影画面也随之浮到了眼前,小男孩尖叫哭泣着后退,将自己蜷缩在小小的角落里。
就在窸窣声马上就到他脚边时,突然远处出现了一光亮,小男孩满脸泪痕,连滚带爬往光的方向跑去,忽略了周围的声音和人群,只奔向他最信任的人。
然后在那人面前,再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这是原主八岁那年宴会晕倒前的记忆。
余知鱼几乎是看到这个片段就得到了结论。
小男孩的恐惧和痛苦似乎能够传染,搅得余知鱼的脑袋再次抽疼起来,他压下眼底的寒意,不动声『色』道:“周元奕把我关在地下室的次数也不算多吧。”
“还不多?”周元格不敢置信:“疯了吧?他每次拉着看完都把关地下室里,还在外放放音响,哪次不是吓得哭了?还妈升职那次晕倒在宴会厅里不会忘了吧?虽然当时我年龄小,是我记得比都清楚。”
余知鱼垂眸:“我没忘,是我现在长大了,他关不了我对我产生不了影响了。”
周元格:“产生不了影响那你出国之前干嘛和他打架?”
余知鱼神『色』不变:“当然是看他不顺眼啊。”
“还看他不顺眼,是看他又要拉着去看恐怖片才打他的吧?”周元格嘲笑:“喂,现在也特别怕吧,要是我拉进去,会不会打我?”
不等余知鱼回答,周元格笑了,他笃定:“肯定不敢打我,前妈还是周氏的总裁的时候告状都没人帮,现在她都不是周氏的总裁了,更没人帮了,所以说啊余知鱼,一开始就不该待在我们家,想想你每次告状都被骂的下场,多惨。”
余知鱼抬眸:“这么惨?”
周元格对他的视线,忽然想起前几次被余知鱼语言碾压的场面,得意忘形的表情一僵:“表哥,我还事先走了。”
周元格跑得飞快,一溜烟就不见人影。
余知鱼在长凳上坐了一会儿,转身回了别墅。
他径直上了楼,到二楼拐角时,前在门口提醒他的佣人恰好从楼下来,看到余知鱼一愣,“少爷,您没去找大小姐吗?”
余知鱼看着他的眼睛:“刚才我先去了一趟花房找外婆,我记得卧室都是上午打扫,刚刚去哪个房间了?”
佣人避开他的视线:“楼有个房间需要另外打扫,我听说没打扫干净,就过去了。”
余知鱼点点头,转开话题:“看到周元奕了吗?”
“大少爷……”佣人:“大少爷在地下室,您找他事吗?”
余知鱼笑了笑:“是啊,找他点事。”
佣人迟疑:“那要我带您过去吗?”
余知鱼弯眸:“不用了谢谢。”
佣人点点头,越过他离开。
余知鱼抬头看了眼三楼,停顿半晌,还是迈腿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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