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玉石俱焚(1 / 2)
这世界比鬼还要恶毒得,往往都是人,人心叵测。
“这是在养鬼蛊啊。这里距离苗疆有着几千米的距离,而且养鬼蛊,人人得而诛之。”
爷说出了问题的严重性,这件事已经朝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着,形成一个阵法,紧接着最残酷的厮杀就要拉开帷幕。
他和爷表面上是沦为了看客,这座山又是陈家的,一旦鬼蛊成了,那么接下来倒霉得也是陈家,爷是识大体的人,自然懂得利益的得失,看了一眼扭头看自己的陈诗,嘴角不觉得挑起了一抹惨笑。
他似是明白了爷要做什么决定,但是,他也无力阻止,嗫嚅了一下嘴唇,想要说得话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伢子,以后我不在了,你要活得像个男人一样,担起男人的责任来;祖传的那个降灵杵一定要保管好,千万不要遗失了。”
爷觉得他走到现在,已经表现得足够优秀了,交代到这里也就足够了。他和爷这一次没有再抬着棺材,而是选择放下了棺材,棺材的事到这里,也算是结束了,是该解决眼前的事了。
鬼物分为:白绿蓝灰红五个级别层次分类,而每个层次分类又分为:初级中级顶级三类。
眼前那些鬼火开始碰撞起来,厮杀正式开始,鬼哭得声音真得不是那么的悦耳,也只有在这个阵法内,那些鬼物才能依靠蚕食彼此来跃升自己的实力,这厮杀完全是无差别的攻击,只要在阵圈之内的鬼物无一幸免。
魂飞魄散得瞬间,激荡起一阵阵阴风,剩下的鬼物也是一点点的由绿转蓝,由蓝转灰再转灰红,这样的跃升简直是逆天而行,只是这个阵法完全将这里发生得事情与外界隔绝开了。
一切的厮杀都在这块空地上上演。这块地从风水来看谈不上是最佳,但是,凡事讲究“满则溢盈则亏”的道理,爷开口说道:“伢子,等会就在这块空地下棺。”‘
他冲着爷点头应允着:“嗯!爷,我知道了!”
“太上老君,教我杀鬼,与我神方。上呼玉女,收摄不祥。登山石裂,佩带印章。头戴华盖,足蹑魁罡,左扶六甲,右卫六丁。前有黄神,后有越章。神师杀伐,不避豪强,先杀恶鬼,后斩夜光。何神不伏,何鬼敢当?急急如律令。”
爷咬破了舌尖,血尖血是至刚至阳的存在,爷脸色变得煞白起来开始沾血在双手掌心画符,这符文画得很久,爷口中念叨得一刻没有停过,灭鬼咒配合血符,爷身上的气息开始层层攀升着,刚正不阿的气势就那样在爷的身上呈现出来。
等到气息升腾到了一个点的时候,也是最佳的时机,爷决绝的看了他一眼,牵动起了嘴角挑出一抹浅笑,也就在这个时候,爷的身体开始动了,
爷像是脱缰的野马一样朝着阵法冲了过去,在接近阵法结界的时候,双手举起狠狠地拍了下去,爷的这种做法,无异于玉石俱焚,但是,取得的效果却是那样的极端有效,算得上是立竿见影。
“轰隆隆!”
至刚至阳的红色气息撞击在至阴至柔的阴煞之气上,像是对着阵法结界泼了浓硫酸一样猛然爆开,阵法结界像是鸡蛋一样出现了裂纹,惨烈的红光照亮了整个夜幕,显得异常的璀璨夺目,有那么一瞬间让人看不太清。
爷身上的皮肤和血肉开始一层层的裂开翻飞而开,血肉化成一道血雾开始汇聚到那阵法结界上形成一道道符文落下,那些鬼物被这道符文冲散了大半,还有少部分被符文给击杀。
只剩皑皑白骨的爷,就在那阵法结界碎裂的瞬间岿然倒地,生机在瞬间就此断绝,这一切的开始到结束,仅仅也就一分钟不到,一切发生得太快,快到让人有些记不住了。
他看着爷生前那壮烈的一幕,眼泪再也止不住的朝下掉落,双腿打弯对着那皑皑白骨跪了下来,猛地磕了三个头,自己最亲近的爷就这样死了。
心莫名的疼痛了起来,这种失去至亲的感觉让他觉得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需要成长的空间和时间导致的,一旦鬼蛊成形,那么他很有可能是在劫难逃,爷这样做就是为了保护他。
他拭去了眼泪,刚要起身将棺材和白骨埋掉,突然前方的草丛中传去悉悉索索的声音,他连忙拽出降灵杵如临大敌的望着发出声音的方向,厉声喝道:“是谁?出来!”
就在这时,从那片草丛中窜出一个戴着钟馗面具的人,那阴冷的目光落在他身上,让他感觉到了毛骨悚然,但是,他依旧强装镇定的对视着,表现出不落下风的气势。
“看来我今天栽在你们陈家人的手上不亏,小子,我记住你了,总有一天,我会把今天失去得一并讨回来,陈家本来就是不该存在这个世界的家族,哈哈哈!”
面具人压着得嗓音很难分辨出男女,但是,语气中满满的都是对于陈家的嘲讽和怨恨,而且,在说完转身重新没入草丛中,悉悉索索的声音也是越来越远,很明显面具人已经离开。
这一次放他走了,不亚于放虎归山,但是,以现在外强中干的他根本没有办法阻止面具人的离开。
面具人离去的速度很快,只是转眼就已经看不到了,从面具人表现出来的情况,确实是因为阵法被破造成了很重的伤,他也成功错失了弄死面具人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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