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和太子同床共枕(1 / 1)
王保仕这般喜爱那唤作云娘的姑娘,言之凿凿要将她娶回门来,又何时会休了她林幼薇,亦或同她和离?
当年刘缙云的母亲过世,究竟是不是母亲下的手?皇后娘娘要她入宫,是为了除去东郭语元,宫敏之又为何想要她留在宫内,屡次三番捉弄于她?
阿弟究竟是不是刘缙云害死的?
这一切,总该有一个原因的,而她却没有丝毫头绪,她本不愿想这些事,可又如何都放不下。
林幼薇眉头紧蹙,双手捂住了耳朵,将额头抵在了檀木桌上,一时头疼的厉害。
她不愿意再想这些事,便想着先睡一觉,明日应当就好多了,便将灯吹灭,起身坐在了床上,将衣服脱了下来,只余下了一层单薄的中衣,将鬓发散在肩头,将一根发带绑在了床上,便躺在了床上,扯了一扯被子。
奈何,被子似被什么拉住一般,她如何都没能扯的过来。
就在这时,自黑暗当中,突然传来了一阵轻笑,那声音林幼薇无比熟悉,只一听便知是宫敏之的,只可惜天色太暗,林幼薇什么都瞧不见,更不知声音是从哪个方向传来的。
她面色一白,忙朝四周望了一眼:“宫敏之?”
就连林幼薇都不确定,她刚刚是不是幻听了。
林幼薇不知道的是,在大风将门刮开的那一瞬间,宫敏之便已经来到了房中,她所做的一切,都没能逃过宫敏之的眼睛。
若是此刻燃了亮灯,便能望见少年着了一身红袍,衣襟微微敞开,因为刚刚沐浴过,锁骨上还挂着一滴水珠,正单手托着腮帮子,姿态慵懒地倚在了床上。他的墨发已然干透,如瀑一般垂在肩头,映的他更若夜色中的妖精,勾魂摄魄。
若世上真的有狐狸精,它修炼成人后,大概就是宫敏之这般姿容。
宫敏之内力高深,夜能视物,他看见林幼薇模样这般慌乱,薄唇勾起一丝浅笑,眸色邪痞。
“呵……”
宫敏之又是一声轻笑,这下林幼薇如何也不觉得是幻觉了!
“宫敏之,你究竟想做什么?”
林幼薇压低了声音,警惕地朝四周望着,奈何还是什么都看不见,便想要下床去点灯!奈何她双脚刚挨上地面,宫敏之便握住了她的手腕,一个翻转,将林幼薇拉到了怀中!
他离林幼薇极近,林幼薇一抬眸,便能望见他那张绝美的容颜。
“夫人胆子真是越发大了,竟敢直呼本殿姓名了。”
宫敏之虽是这般说的,却不见丝毫生气,言语间透着调笑。
“你赶快离开,今日发生的事,我便全当不知道!”
林幼薇低声说罢,宫敏之扯了扯唇角,眸色邪肆不羁,便将林幼薇压在了身下,将唇靠近了林幼薇耳旁,吐气如兰,声音沙哑:“本殿若是不呢?”
“那我便只好喊人了。”
“本殿又未对夫人做些什么,夫人喊人作甚?还是夫人期待着……本殿对你做出什么来?”
宫敏之眸色一亮,眸底透着些恶劣,似是寻到了什么好玩的事一般,轻触了触林幼薇发红烫手的耳垂,笑着道:“夫人莫动怒,本殿可是个正经人,你今日不来东宫寻本殿,本殿只得来此处寻你了。
本殿是怕言多必失,再毁了夫人的名节,才未曾提前告诉夫人,若是吓着夫人了,本殿同夫人赔礼,如今夜深人静,外头响起一点动静,旁人都能察觉地到,本殿今晚只能在夫人房内借宿一宿了,还望夫人切莫动怒。”
林幼薇额上透着细密冷汗,被宫敏之气的唇瓣都在哆嗦,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宫敏之将被子盖在了林幼薇的身上,一手环住了她的腰,同林幼薇在床上躺好,笑着道:“天色不早了,早些歇息罢。”
看他的意思,今晚明显是要同林幼薇同床共枕了。
林幼薇冷冷地朝宫敏之望着,身子对宫敏之极为排斥和不适应,浑身紧绷。
“宫敏之,你别让我恨你。”
林幼薇的唇色有些发紫,面色煞白,看起来是真的被吓到了。
宫敏之俊眉微挑,伸出了一只手,搭在了林幼薇的额头上,见其冰冷的厉害,不由得思索,他可是真的吓着她了?
他宫敏之天□□玩,却真真是个正经人,只是逗逗她罢了,并未真要对她做些什么,着实没想到她竟胆子这般小,竟被吓的浑身冰凉。
宫敏之很快便下了床,倒了一杯热茶,放在了林幼薇手中。
林幼薇将其接过,仰头喝了半杯,身体的冷意才消散了一些,宫敏之一旦触到她的手,她还是会有些发抖,犹如一只被吓坏了的小鹿。
宫敏之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单手托着腮帮子,认真地朝林幼薇瞧着,半开玩笑半认真道:“王保仕接近你时,你也是这般怕么?”
就连少年自己都未发现,他的声音中,含着一丝醋意。
宫敏之一提到王保仕,林幼薇的双眸便冷了下来,敛眉道:“他没有接近过我,成亲那晚……他不在。”
她的声音很轻,宫敏之却能听出其中的颤抖。
她按照家族的意思,嫁给了王保仕,没有其他期盼,只求能够相敬如宾,过完这一世也就罢了,奈何……
大婚是女子一世最重要的日子,谁都想求得个如意夫君,相濡以沫,谁又能想象得到,林幼薇独自一人身着婚服,在新房内守了一夜时,心中有多绝望,每过去一秒,她的心便冷上一分,独自坐到天亮时,她的泪已经流干了,心中也已经麻木,再生不起一丝波澜。
第二日清晨,林幼薇便听见王府的丫鬟,道大公子昨晚又出了门,去寻云娘诉苦了,道他娶了一个不喜欢的女子,一想到日日都要见她,便觉得此生无望,奈何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又不能违命,日后只能时时躲着了,免得染上晦气。
林幼薇听了这话,眸色依旧冰冷,并没有哭,因为从这一刻起,她已经再不在乎这位素未谋面的夫君了,她也不奢求什么相濡以沫了,只求能家族昌盛,一世平安。
林幼薇虽没有将新婚之夜的事,同宫敏之多加描述,宫敏之却能从她的只言片语中,猜到她那日的绝望。
林幼薇心中已然麻木,宫敏之心中却骤然一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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