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第85章 结局(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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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初桃忙退开些,涂着丹蔻的细嫩手指捂住嘴唇,提醒道?:“本?宫还未洗净脂粉……”

“无妨。”

秀色可?餐,祁炎眸色深得可?怕,低哑道?,“过会儿?一起洗了。”

说罢,再次攫取了那片芳泽,愈演愈烈。

今天的祁炎似乎格外?不?同,那股危险的侵略性比以往强烈许多,滚烫的体温笼罩,五指插-入她的指缝紧紧扣住,用?指尖描摹他沉稳急促的心跳。

纪初桃被吻得喘不?过气来,心脏跳得快要裂开,想要缓缓,却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

祁炎也发现了,每次他没控制住流露军营武将的强势痞气,纪初桃的样子便会格外?不?同。

“喜欢?”他问。

纪初桃红着脸不?语,像是满目星辰,被揉碎在?水波间。爱意不?再有所保留,触及灵魂深处,碰撞出炙热的火花。

新婚第二日醒来,纪初桃理?所当然闹了小脾气,不?愿理?祁炎了。

她浑身难受得紧,又酸又痛,像是煮熟的面?条似的,半点力气也没有。而且她当时都哭了,祁炎也没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厉……

最后纪初桃意识断片,眼前黑了不?知多久,醒来时祁炎还在?吻她。

原来二姐说得没错,男人成婚前后就是两副面?孔。成婚前小心翼翼,哄着宠着,成婚后就那样……

纪初桃身为帝姬的脸都丢尽了,只能倚在?榻上,用?带着残红的眼睛瞪着始作俑者?。

始作俑者?精神?奕奕,亲自将粥食递到榻边。

纪初桃不?舒服,蹙着眉不?太想吃。

“卿卿。”祁炎吹凉勺中的食物,坐在?榻边哄她,“吃点东西才会好得快。”

他要是不?那么“欺负”她,她还能好得更快呢!

娇柔的小公主鼻尖有些红,看上去颇为可?怜,祁炎不?由心疼,放缓声音道?:“下次不?会了,乖。”

“骗子……”纪初桃声音哑哑的,觉得有些难听,便又闭了嘴,就着祁炎的手一勺一勺吃着粥食。

她吃得优雅而慢,祁炎也不?急,一勺一勺吹凉了再送到纪初桃嘴边,一辈子的耐心全用?在?了她一人身上。

吃了大半碗,祁炎明显松了口气,抬手抚了抚她残留微红的眼尾,而后在?她额头上虔诚一吻。

“醒来时看到你在?身旁,我?很开心。”他扬着唇线,认真道?。

纪初桃原本?打?定主意不?理?他的,可?听到这句话,还是忍不?住心脏一跳,很不?争气地消气了大半。

第二日,纪姝来了府上。

“好些了么?”纪姝开口便是一句,“若实在?不?成,不?妨让太医把把脉,别讳疾忌医。”

明白纪姝说的是什么,纪初桃恨不?得将脸埋在?袖子里,又将祁炎腹诽了一遍。

“行了,你也别不?好意思,我?今日来是和你说正经?事。”纪姝抱着狸奴轻抚,倚身歪坐道?,“北疆传来消息,那‘玉骨天莲香’的药方查到了,正交予太医院研究配制解药。”

“真的?”纪初桃眼睛一亮。

这几日大姐有些反复低烧,乃是寒毒入骨的表症,她正担心着,纪姝这边就有了好消息。

纪初桃长松了一口气:“何人查到的?定要好好嘉奖他才行!”

不?知是否错觉,纪姝抚猫的动作一顿,方慵懒笑道?:“这个你不?必管,我?自会好生嘉奖他。”

那个‘他’字,咬得格外?重?。

纪初桃还想再问些药方的细节,纪姝却是打?断她:“还有一事,如今有祁家那匹凶狼护着你,我?已是放一百个心,决意出去走走。”

纪初桃不?知纪姝的打?算,还以为她只同往年?一样去温暖的地方避避寒,便道?:“好呀,去几个月?”

纪姝笑而不?语。

纪初桃看到了她眼里的洒脱告别,不?由错愕,怔怔道?:“二姐,你……”

纪姝抬手,示意她不?必说破。

“我?这一生浪荡沉浮,阴谋中打?滚,满身泥淖,如今只想过过清净的日子。兴许腻了就回来,也兴许一辈子都不?回来。”

纪姝笑得恣意,起身道?,“就这样,得空给你写信。”

想起什么,她又顿住脚步,俯身在?纪初桃耳边道?:“临别赠礼,我?再教你最后一招‘御夫之术’……”

说罢,不?顾纪初桃哭笑不?得的神?情,裹着一身素衣向光而去。

同月,天子勤勉刻苦,大公主纪妧便以病为由,迁居温泉行宫调理?身子。

纪妧离宫那天是深秋的早晨,天刚蒙蒙亮,纪初桃与纪妧同乘一辆马车,送长姐出城驱寒疗毒。

太医说纪妧所中之毒时间太长,配制的解药佐以温泉辅助,已无法恢复身体巅峰状态,但调理?得当,至少能保住性命无忧。

正想着,她透过飘动的车帘,看见宫门外?蒙蒙的晨曦中立着一人。

褚珩穿着一袭清雅的松青襕衫,玉簪束发,后脑披散的长发如墨,比女人的还要柔顺。他于路边静静地站着,当真有仙人之姿。

擦身而过,纪妧撩开车帘,凤眸没有一丝涟漪,依旧清冷优雅。

明明是送别,但谁也没有说一句惜别之言。

“左相来赠别,大皇姐不?嘱咐他两句么?”直觉告诉纪初桃,褚珩专程来此?绝对不?是一个臣子送别帝姬那么简单。

纪妧半敛凤眸,淡然道?:“本?宫不?会为任何男人停下脚步,包括他。”

清醒到近乎残忍的话语,纪初桃敢笃定褚珩定是听见了。

因为那一瞬,纪初桃明显看到褚珩的眼睫颤了颤。

但他什么也没说,不?解释,不?强求,只朝着纪妧车队离去的方向拢袖长躬,直至对方的马车消失在?大道?上。

下雨了,三三两两的水珠打?在?地砖上,其中或许混进去了一两颗苦涩的,晕开暗色的湿痕。

朝局中人没有伤春悲秋的资格,再直起身时,褚珩依旧是那个无私能干的左相,立三尺朝堂,守万里河山,等她伤愈归来。

城门外?,一线曙光。

去年?,纪初桃在?这送祁炎北上,今年?于此?地送长姐离宫休养。

“大皇姐也走了,不?知要几个月才能回来。”纪初桃上了自己的马车,钻进祁炎温暖的怀里,“就剩我?一个人……”

话还未说完,就听见男人不?满道?:“成了亲还只顾着娘家,夫君不?是人?”

纪初桃笑了声:“你怎么谁的醋都吃哪?”

祁炎搂住她,想起一事,问道?:“听闻当初琅琊王宫乱之后,你以性命担保,让大公主同意你我?的婚事?”

“你如何知道??”纪初桃惊讶,“又是拂铃与你说的?”

祁炎不?答,只认真地看着纪初桃。

许久,他从怀中摸出一物,递在?纪初桃手中。

带着他体温的墨玉,刻着穷奇凶猛的花纹。纪初桃愣神?,问道?:“你怎么又拿过来了?快藏好,我?不?要。”

“把命给你。”祁炎强势地包住她的手指,不?让她退还信物,低沉道?,“若我?负你,以死谢罪的该是我?,而非你,懂吗?”

纪初桃捂住他的嘴,蹙眉道?,“不?要说不?吉利的话。”

被捂住唇,祁炎上半截脸的轮廓尤显深邃英俊。他眼眸弯了弯,也不?知是笑还是别的,就着这个姿势,吻了吻她的掌心。

温热的,珍视的一个吻,纪初桃因暂别两位姐姐的失落之情,又被另一股热流填得满满当当。

半晌。

“回家?”祁炎低低问。

“好。”纪初桃红着耳尖颔首。

四个月后。

景和元年?,除夕。

塞北朔州,璀璨的烟火冲天而起,一袭雪白狐裘的妩媚女子凭窗而望,拖着苍白的腮帮道?:“除夕了,又活过一年?。”

身后一只蜜色的结实手臂伸来,贪恋地揽住了她的腰肢。

纪姝头也不?回,眼里映着烟火的光,冷然笑道?:“你那皇位才刚坐稳些,就敢混进朔州城来,不?怕被当做奸细丢了性命?”

“你不?肯去北燕,我?就来找你。”生疏的汉话,兽语般从喉咙里咕哝出来。

“我?是你什么人,你来找我??”纪姝对李烈的黏腻十分?厌烦,命令道?,“松手,别打?扰我?看烟花。”

“烟花没我?好看。它在?天上,我?在?眼前。”

直率的异族男人撒起娇来简直要命,央求道?,“我?给你找药方,受了伤,你抱抱我?。”

还学会挟恩图报了?

纪姝哼笑一声:“你知道?的,李烈,我?从不?把自己的身子当做奖赏。”

李烈抿着唇,依旧执拗地望着她。

“除非,你能让我?快乐。”纪姝眯着勾了墨线似的眼睛,懒洋洋说。

塞北的风拂过,越过高山河川,在?京都城吹落几片雪花。

行宫中,冷雾缭绕,纪妧一袭夜色宫裳立于廊下,用?袖子小心翼翼地接下一片飞雪。

“好美。”纪妧垂眸望着那朵小巧晶莹的八角雪花,低声道?,“困居深宫多年?,已经?忘了上一次赏花玩雪,是什么年?份了。”

“殿下身子才刚好,太医说不?能受寒,快回汤殿中去罢。”

一旁的秋女史为她披上斗篷,禀告道?:“今日皇上又派信使前来,向您请教赈灾之事。”

武平侯府,灯笼嫣红明丽,镀亮满树雪景。

纪初桃捧着一只娇憨可?爱的雪兔子,被冻得直跺脚,朝着身旁冷峻英挺的武将笑道?:“祁炎你看,我?团的兔子!可?爱么?”

一只冰冰冷冷的雪兔子,哪有她活生生的人可?爱?

祁炎的视线落在?她冻红的指尖上,皱眉。

下一刻,雪兔子被无情夺走,纪初桃来不?及惋惜,冻红的指尖就被拉入宽厚的怀中捂住。

指尖触及一片厚实的胸膛,纪初桃下意识摸了摸。

还是冬天的祁炎舒服,又大又暖!

祁炎的目光暗了暗,而后弯腰扛起纪初桃,朝屋中走去。

纪初桃被扛在?肩上,一颠一颠的,离地太高仿佛快要磕到房梁,不?由蹬了蹬腿细声道?:“祁炎,你干什么?”

“回房,暖身。”祁炎踢开寝房的门,如此?说道?。

子时烟花灿然,飘雪如絮,屋内却是一夜如春暖香。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完结,感谢小可爱们的支持嗷!

番外见~

专栏预收有喜欢的请小可爱们戳个收藏嗷~下本写《我的道士同学》,小短篇调剂口味,下下本回古言,美强惨那个(文案待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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