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第五十章说可爱比不上猫狗,说厉害比……(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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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纳兰容若,多文雅一鬼,么时候遇过陈圆圆、鳌拜这样的流氓行径,在两鬼的纠缠下,不得已违心地表示:绝对不是嫌弃,特别开心能和大家住在一起。

青阳极为同情地看着纳兰容若,突然:“……!”

对哦!都说远香近臭,现在的太子不就是曾经的容儿?果这就答应了,太子来道观体验个几天的“清净”,是不是也会像容儿一样,心生退意?

这可不行。青阳将准备同意的心思按了按,打算最后再考验一回:“……你们三个想保持这个姿势多久?”

虽然纳兰容若已经表示不搬走了,陈圆圆和鳌拜是没放过他,坚持要他说出“既然不嫌弃,为何想搬走”的理由。三个鬼像疙瘩一样扭在一起,牢牢挡在寮房门口。

青阳无语地上前,把两张膏『药』从纳兰容若身上撕开:“差不多点行了。我进屋写信呢。”

“谢谢东家……”纳兰容若如同被恶霸欺负的良家少女一样,向拯救他的青阳投去感激且带着泪水的目光。

青阳摇着头撒手进屋。他打算跟太子说,可以在今年之内先体验一个月。毕竟他要是没记错的话,按照他在原世界看到的历史,明年五月份,索额图就要因为帮助太子结党营私,被康熙打为“天下第一罪人”,拘禁于宗人府中。

罗睺警惕地缀在青阳身后:“你写么信?给谁写信?难道要答应那个太子?!”他的声调一句比一句高,最后震怒道,“我不许!!”

“……”青阳严重怀疑,魔祖不答应的原因是睡一间房,“没关系的啦,刚好咱们观蛮拥挤的,我准备盖个小二楼。”

就这么一句,一直等到青阳拿着笔墨在桌边坐下,罗睺才:“……嗯?”

有点意思,再细讲讲。魔祖的脸往近了凑凑。

青阳:“……”

竟然真是这个原因吗?

青阳轻咳了一声:“观里银钱也攒了不少了,我准备请工匠来将主殿挑高一丈,西院主屋、寮房、祠堂都加盖一层。主屋就不说了,您住的地方。寮房一楼我打算改成弟子寮房和坐诊的地方,这样也方便弟子随时出来帮忙,我就住在楼上。祠堂加盖一层,是考虑到圆圆说的男女鬼分开……”

“我不需要分开住,我只要保成不入道!”孝庄的脑袋从窗户探进来,显然是察觉不对,跑来探听,果然发现青阳态度软化,“小东家,你是最明事理的,也是亲眼见到我与福临这不孝子的矛盾的,你怎么能答应?”

绝心也站在窗口,本来想附和的来着,被孝庄一句话噎得:“……”

青阳却不是会被几句话动摇的人,这件事情上,他也想了蛮久,此时摆手:“不用说了,你们这情况哪能比?”

不等孝庄再说,青阳搁下笔认真道:“您是福临的母亲,只有这一个儿子,又受分娩之苦。对福临当然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可太子对圣上来说,可不是这样的存在。圣上有多少妃嫔?多少子女?太子只是其中一。”

“……”孝庄没想到青阳会跟她从这个角度来说。

青阳:“您倾尽一切,只愿把儿子越捧越高,但圣上可不会一样。您和绝心,是绝心对不起您,圣上和太子,却不一定是太子对不起圣上。单就我所遇的,太子便曾以身替父受罪两次。您可知拜拜是如何入观?太子为何自小偏头痛?”

青阳将鳌拜与魏忠贤的事与孝庄说了,最后只道:“有能力的皇子多,但保成只有一个。我不担心天下没了保成会『乱』,我只担心强留保成在京中,他的未来会何。”

·

青阳一旦下决定,谁也没法动摇,当天就将体验的想法写成信,托鳌拜送了出去。

孝庄和绝心一连沉寂了几日,最终居然是绝心先妥协。也不知道绝明对他说了么,隔天绝心带着更甚以往的苦相来给孝庄上香,两人关上门谈了会,孝庄也跟着妥协了。

“我都听到了,”陈圆圆就爱追这种矛盾冲突大的瓜,兴致勃勃地对众鬼说,“是绝明那老和尚点化的绝心,说他一叶障目,是否是凡心未净。绝心就掐指算了一下我们小观主的命,嚯,惨得嘞!”

“喔——”众鬼嗑着瓜,参差不齐地追问,“怎么惨?具体说说。”

陈圆圆:“……好啦!具体的我也没听清,半途被赶了出来。但就凭老太太的态度,也能看出一二。”

“么小观主?”青阳送完最后一个香客出门,拿着鳌拜抽空送来的太子的信回来,进观就听到众鬼在闲聊八卦,“没正式入门呢,你们这就叫上了?是不是迫不及待送我飞升啊!”

众鬼顿时支支吾吾:“错了,错了,不喊了。”

青阳虚指了这群爱凑热闹的阴鬼几下:“称呼也叫错了,么叫观主?好叫你们知道,在我们这一派,道观的主人该称方丈。”

“???”众鬼茫然,“方丈不是和尚庙的称呼吗?”

罗睺居然也在一旁『露』出惊到了的表情。

“……”青阳无语,“你们都不知道吗?早在佛门从西方传来之前,道门就有方丈的说法啦!今道门最大的两个宗派,正一派道观的最高领袖称为主持,全真派的称为方丈。这方丈取自人心方寸,天心方丈,在《庄子》、《大戴礼记》、《三乘集要》里都有其来源。”

“么,”罗睺听完以后,不仅没有像众鬼一样,『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反而无比紧张,“你不是说你不是全真派的。”

赵公明在旁边干干地咂了下嘴,完全听懂了罗睺的担忧:全真派可是不能结亲的,道士们基本活得跟和尚一样克制,那他怎么办?

“对啊!”青阳睁大眼睛,“没说我这个方丈就是那个方丈啊!咱们门派的‘方丈’是我师父定的称呼。曾经他漂洋过海,浮居数座仙岛。其中一座就称为‘方丈’,他在岛中居住的丹室,也叫作‘方丈’。”

“……?”张元伯的表情突然微微一变,下意识地伸手一搭刘元达,迎上对方困『惑』的眼神,欲言又止半晌,最后还是没说话,只是表情慎重几分。

青阳低头拆信:“看看太子怎么说——”

众鬼刚刚就在八卦太子,此时纷纷凑上来:“哇,好积极,咱们方丈只是说要在今年体验,他都把计划想好了。”

孝庄难得留在观里,好几天没心情去肝外观:“怎么说?”

“……他说可以装病。”青阳抽了下嘴角,“到时候就跟圣上提来道观调养,圣上若是不准,就说这是借机拉拢我。”

……好惨啊,康熙。亲儿子已经迫不及待想做双面间谍了……

青阳也没有闲聊多久,把信交给老太太以后,就去指挥阴兵们修葺道观了。

前他想请工匠,是索尼过来跟他说,今麾下阴兵已从秦淮扩展到开封,其中也有一些能工巧匠,这时候都调过来,可以省去请工匠的钱。

阴兵们干事就比工匠们干起来快多了,大家都学着沈老爷子,一鬼嘴里叼一根香火,边干边吸,模样还挺潇洒。虽然只是几天的功夫,主殿、祠堂的改造都已经结束了,现在正在改西院主屋和寮房。

“这墙寡刷白的有么好看?”罗睺挤在寮房二楼挑刺,“我在三十三天外的道场,便是用星云建筑,回头我拆下送过来……”

“!!”青阳赶紧说,“那就不必了吧。”

罗睺眼神挑剔:“必的,必的。有,这里搞个梁柱做么,又不缺承重,砍了砍了,回头还能放放东西。”

青阳:“……?”

青阳忍不住说:“魔祖,您的主屋也在修葺呢,您不去看看?”

“干什么,你想赶我?”罗睺一眼扫过来,颇为威严。

“……”青阳还能有么话说,只好走过去纳闷地在墙角的梁柱那儿比划了一下,实在想不通这儿能放什么玩意儿。他的寮房一直都很简单,甭管多大,都是三件套:床、蒲团、蜡烛,所以魔祖说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青阳又比划了一下,总觉得这个大小,这个手感,似曾相识,下意识地往主殿的方向望去:……不会是那个玩具箱子吧??

罗睺已经转过去,继续支使阴兵了:“过来几个人,在这儿打个柜子,再这儿建个小高台……”

青阳:“????”

他左右张望了一下:这难道不是我的寮房??

罗睺:“床也不用另打了,把我主屋那床拿来——”

“等等!”青阳不得不喊停,“您把您自己的床拿来,您睡哪儿啊?”

“这儿啊。”罗睺理所当然的样子,“到时候这高台给你放蒲团,给我静坐都行。我那床大,睡两个也不……唔唔!”

眼看着周围阴兵的眼神都不对了,青阳面红耳赤地扑上去,刚好挂住罗睺的后背,捂住魔祖的嘴:“不行!不可以。”

罗睺老大不高兴:“为什么?你不想要我哄睡?那你撒么娇?”说着,他颠了一下背后挂着的小道士。

青阳:“……”

我这叫撒娇吗???只怪我太矮。

两人正僵持着,就听沈老爷子在下头含糊地喊:“小东家——又闹和尚了。”

“老爷子,青阳道长与老衲乃是晚年之交……”绝明的声音也絮絮叨叨地跟着传来,“您的门第能不能不要这么浓烈?么叫‘又闹和尚’?”

沈万三叼着香火,眼神中流『露』出嫌弃:“哦,你不是来借钱的?”

青阳闻言,也不禁从二楼窗口探头:“不会吧,前的教训还没吃够?”

“误会了,”绝明满是皱纹的脸上硬『露』出个委屈的表情,“非老衲所愿!”

“看看,看看。”沈万三一听绝明这话,就知道又是来借银子的,“是不是闹和尚灾。”

青阳苦口婆心:“都说了,要有规划的花银子。佛祖有灵,不会因为哪一套供器没买全,就怪罪你们的……到底是哪来的紧迫感?”

“不是的……”绝明讷讷地说,“没买供器,老衲和绝心是想给神像镀金,本来说好了价钱,也交了银子,没想到工匠做到一半,说要加钱……”

绝明满脸苦恼:“又不能镀到一半放弃,可老衲和绝心剩下的银子,远不够他们提的价。”

“呀?”沈万三讶异挑眉,“这不是欺负和尚老实。”

绝明:“……您也知道哦,那还总是语言上欺压老衲和师弟。”

沈万三不是陈圆圆,面对和尚的刺泰然自若:“这就是锻炼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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