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第五十三章出门前臣还诅咒大师早日升……(1 / 2)
这可太不正常了。
康熙拿着太子寄的信反复推敲,总觉得漏洞百出,说什么“让大师动摇需时间”,这字行间透出的意思,不就是不回宫?
康熙越琢磨越觉得是这,有些坐不住地挪了挪屁股。都立即动身把太子抓了,可出宫,总得有人负责监国的,偏偏以前负责监国的就是太子!
这是什么死循环,抓太子回,就得出宫,出宫,就得太子在宫监国。
“……”康熙憋了半天,摔信恼道,“传索额图觐见!”
太子这什么意思,不是因为逃每天的早课吧?
…………
索额图接到传召时,正在偷偷给自老爹写信。实在太苦了,每天胆战心惊,就怕圣上什么时候察觉出不对,到时候青福观怎么办?太子怎么办?怎么办?
唉声叹气地跪在索尼的牌位前,将厚厚一沓诉满不安的信烧了,索额图又往边上挪了挪,轻手轻脚地将旁边的神龛打,『露』出头的三清像,好香:“善男在此虔诚祈祷,愿三清天尊保佑青阳大师,早日飞升……”
索额图恭敬地拜了三拜,后带着满满的祝福,将香火『插』上。
正默念第二遍“保佑大师早日飞升”,年轻管事匆匆赶:“老爷,圣上召您入宫觐见。”
“……”索额图的心狂跳了几,惶恐不安顿时漫上心头。
的思维几乎不受控制地奔逸起,一会儿回起曾经父亲将索家交给时的嘱托,一会儿象自若是失势,明珠那恶徒得意猖狂的嘴脸……以至大难当头,突生出一种忿忿的情绪:都是没了儿子,找明珠取经去啊!召觐见干嘛,又没经验。
平生第一次冒出如此犯上的法,索额图自都吓了一跳,赶紧站起身:“将老夫的朝服拿。”
哎,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甭管突入宫是因为什么,反正伸头缩头都是一刀,船到桥头自直吧……
·
索额图进宫前,康熙在苦苦思索,这个监国之位,有哪个儿子可以担此重任。
老大『性』子急躁,老三脑子时有时无,老四『性』子够稳,但没有监国的经验……前前后后捋了一遍,康熙烦心地着,这些儿子,随便挑出一个监国,朕都不放心,不如挑两个出,也好互相制衡。
左思右,康熙决定让老四暂代监国,老八从旁辅助。
索额图进宫时,康熙已经将旨意降过了,进门就听康熙冷冷地说:“朕真是养了个好太子啊,几次三番请不回,朕亲自去请。”
“圣上,圣上息怒!”索额图的腿当场就软了,但顺着康熙的话了一,发现后面可能面对更加令人腿软的局面:圣上亲自去请,也不一定能把太子带回吧!
索额图的心哇凉哇凉的,在心底流了悲伤的泪水……
自热河行宫至秦淮,康熙的仪仗足足了数日。
期间,康熙也了多。又是恼怒太子一味固执,非说不招到大师无颜回宫,内心又颇受触动:王祥卧冰求鲤,老莱子彩衣娱亲,太子如此孝顺,一心完成朕托付给的事情,朕是否也不该太过泼冷水……
矛盾着矛盾着,仪仗便到了地方。
太监打起车帘:“圣上,前面的路,马车过不去了……”
“怎么,有百姓拦驾?”康熙蹙着眉,虽说见子心切,但仍是做好体察民情的准备。
太监声:“不是,那巷子太窄了,马车过不去。”
康熙:“……”
康熙:“???”
虽说不是第一次见大师,但这却是康熙第一次青福观,万万没到,大师的道观居是这个条件?
再一探头,整个人都惊了:周围全都是马车,有人正从马车上,都是一副习以为常的子。越过马车往看,是毫无美感,杂『乱』聚居的屋宅,院晾着各种衣物、腌货,显不可能是道观。也就是说,青福观得在这些简陋民居的包围之中……
康熙这次出巡,并未掩藏身份,但也没有惊扰百姓的打算,同往常一,只带了三百人马。周围的人到底是看出仪仗的不同,赶紧纷纷拜,神情激动。
康熙却难得没有心思树立自仁君的形象,看着这些层次不齐的屋宅,心中一痛:这是多么艰苦的环境!保成从锦衣玉食地长大,如今却因为朕的一句话,就在这种环境硬撑到现在,不愿放弃!
索额图被呼声打断思绪,也纳闷地卷帘询问:“怎么停这儿了。”
侍卫:“到了,前面的路马车过不去。”
索额图:“???”
爹!!!孩儿不孝,竟不知您住在这的地方!谁又能到呢,看大师刮油水那熟练的子,当青福观的条件多好……
虽原因不同,康熙和索额图却都怀揣着同的情绪。两人从马车上,一步一步地往狭窄的巷,目光深深地在周围的一草一木上刮过——这就是儿/爹住的地方吗?
顺着逆的人流,康熙顺利地找到了青福观,从比都城隍庙不知了多倍的大门往望,康熙一眼就看到了一道正背对,手中拿着铲子,给庭院的果树松土的背影。
那男子两手握铲,动作熟练,遇上板硬的土块便拿脚帮忙踩着铲使劲。阳光照『射』,汗透衣衫,不知是听到了什么,那男子微微转身,抬起沾着土的手,宛如一个勤劳、普通的劳动人民一般擦擦脑门上的汗——
康熙:“——”
虽那不是保成的脸,但身形、动作,分明就是从看到大的保成。
康熙一阵眩晕,往后一倒。
“啊呀!圣上!圣上你撑住!”索额图一把扶住康熙。
这一喊,整个观的人都纷纷投视线,康熙勉强支棱起,推索额图,越过人群,一把抓住保成的手:“保成,你怎么这么委屈自——怎么胖了呢??”
不可能的,是这障眼法把脸特意变胖的吗?
“……”胤礽本有些惊慌,就遭亲爹长刺扎心,“……脸藏不住肉怎么了!”
好气啊,明明有在努力了的,身上的肉都减了,就是脸上的肉特别难减。从前的颌线多么干净利索,轮廓硬朗,现在那锐气愣是没了。虽也不算胖,但气势上就比从前瘦削的子弱了许多……
“你,你,”康熙更加眩晕了,“你刚刚自称什么?”
胤礽意识地往后退了一,直到看见青阳带着魔祖牌挂件从西院匆匆赶过,始疏散人群,底气顿时又溜了回:“!”
索额图在旁边默默地往后缩,半遮住脸,努力缩自的存在感。
“……”康熙的身体晃了晃,闭了闭眼睛,死死盯住胤礽,“怎么回事,你是不是中了什么妖法!怎么这幅模!”
康熙越说越大声,带着惊怒之意。这可是太子,未承国命的太子,看看现在是什么子!腿上、手上、脸上,都是脏兮兮的泥。
陈圆圆看热闹不嫌事大,虽康熙看不见她:“诶诶,怎么说话呢?是不是暗骂们方丈是妖道啊!”
鳌拜也接到消息,第一时间冲了回,占据看好戏的有利位置。就连索尼也摇摇晃晃的飘了回,显是赶看戏。
“算了,再瞒也瞒不住了。”青阳叹了口气,一只手却是死死拉住罗睺,魔祖都把弑神枪拿出了,枪尖在康熙眼前威胁『性』地指指去,“就直说了吧。”
“说。”胤礽深吸了一口气,以平生最大的勇气,看康熙,亲自对过去告别,“决定,拜入青阳大师门,入道修仙,从此仙道贵生,无量度人。”
康熙的眼睛不由自主地瞪大:“…………”
这冲击太突了,饶是康熙,大脑也暂时一片空白,目光意识地在胤礽和青阳之间逡巡。
足足过去半盏茶,的大脑才缓缓重新运作——
康熙震怒:“逆子!你胡说什么!是不是受大师——受这妖道蛊『惑』,放着帝位不,这破道观耕田?,是不是骗你,是不是说了什么假批命欺骗你!”
“?”青阳已经死死抱住罗睺的腰了,索『性』请孝庄上去替康熙眼,免得显得这动作诡异,“不赖哦,明明是您自的问题。当初就说了一句‘会哭的孩子有『奶』吃’。”
“你可知,如今有三百八旗子弟正把守在观外,随时待朕令——”正冷威胁着,康熙突觉眼皮上一凉,一股寒意便从天灵盖一路寒彻到脚心,眼前世界的颜『色』都骤不同,面前凭空多出了……
好家伙,得有几百个鬼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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