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第七十九章(1 / 2)
第七十九章就是这样简单粗暴
距离乱步当上港/黑首领已经过去了一个月。
这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不可思议的事情,不管是港口黑帮内部成员,还是港库黑帮外部敌对势力,甚至是乱步本人自己也觉得神奇。
起初最开始的三天是最漫长的,乱步大刀阔斧的改革,不对,一刀切的胡乱决策让港口黑帮成员人心浮躁,完全不想遵从这个命令的组织成员是一个个引颈翘首想着那个强而有力的干部能够推翻乱步这个昏君的「统治」。但是,乱步想要做的事情素来是很少做不到的。
他要森鸥外写文写到他满意为止。
在那之前,他就不会走。
所以,港口黑手党里面这点小情况,也是在他的预测之内。在这期间他也不处理任何港口黑手党的事务。只要他那么拖着,自然有等不及的人主动帮他弄,比如说森鸥外,再比如说森鸥外,只能是森鸥外。
他要做的只是监督所有写文章,文学体裁不限,小说,诗歌,散文等都可以。监督模式是从上至下,先要求干部级成员交出一篇自我介绍的文章,只要完成这一步就算是达到了乱步的初步要求。干部级成再开始约束手下的成员,一级一级往下,没有完成的都由负责人处理。
乱步自然知道会有潦草处理的,所以由每一级负责人过审,那种在纸上画个画就打算上交的,却仍然过审的,将会算作「负责人失职」。奖惩由秘书森鸥外负责,乱步只要看到「结果」。
森鸥外一开始也打算用拖字诀,让乱步知难而退。但是他很快发现一件事情——
众所周知,港口黑手党首领是高危职业。
由于前任首领的方针政策,让港口黑手党与地方势力相处连表面上的友好都没有做到位。日日争夺地盘、资源和金钱使得港口黑手党处在四面楚歌,处处树敌的情况,而港口黑手党首领更是成了他们有的放矢的目标。
这也是到后来,前代首领鲜少出门,为了乱步出门是破天荒的一次,因此很多人都对「乱步」有印象。这也是为什么他突然天降成首领,一部分人还是接受了他的存在。这算是刷脸刷出来的结果。
话重新回来。
森鸥外发现的是,乱步每次出门都能精确地找出刺杀和埋伏的人员,在众多虎视眈眈的敌对势力面前,乱步来去自由,在闹市也是闲庭信步。就算是森鸥外,也无法自信做到毫无防备地尽情享受普通人的生活。
于是,森鸥外突然觉得乱步当个傀儡首领也不错,反正港口黑手党的事务都是他来处理的,而乱步还可以成为他的挡箭牌。这心思一旦落定,森鸥外反而就不想乱步走了。
只是他怕乱步心思又变化莫测,惹恼他,恐怕还会给森鸥外自己找事情。所以,森鸥外也在积极地寻找其中的平衡点,既不要让乱步离开港口黑手党,所以自己不能够写得太快太好;又不能被他看出来是故意的,平时监督其他人的工作也是尽善尽美,以免乱步又弄出一些天马行空的主意折腾别人。
于是熬过艰难的前三天后,一个星期转眼就过了,接着日子一天又一天重复着,一个月就快结束了。乱步吃着栗子雪糕的时候发现有点冷了,才注意到月份又变了。
乱步最近一篇文章《人间椅子》交给青学馆的杂志连载时,听说家具店的皮制沙发椅子订量都受到了影响。当然这虽是事实,但夸大的部分却是杂志报纸的艺术加工,方便吸引读者眼球。
「你知道你每天坐的椅子里面可能藏着一个人吗?」
「无人再敢用皮制沙发椅,理由竟是——」
「恐怖推理小说家小松龙之介短篇新作《人间椅子》一出,切身亲临的恐惧你能够抵抗多久?」
故事讲述的是一个制造椅子的工匠,因痴迷于自己的造椅艺术,竟萌生了想要藏进椅子里面的想法。全书的格式很特别,是少见的用书信内容为主要内容,全程都是工匠那种令人生畏的妄想。那一点点畸形的妄想像是烟灰落到地面上一般,虽是一吹即散,却也真实地烫在了人的心里。
这短篇小说一出,又是卷起了一波小松龙之介热潮,原本就与之前的大案子并没有相距太久,这一炒热,青学馆收到了很多来自乱步读者粉丝的书信。森下雨森一份份帮他整理好,打包带咒高的时候,这才发现乱步早就不住那里了。
接待他的是之前和乱步不太对付的白发少年五条悟。因为又已经是开学时期,少年又穿着学校制服,这次眼睛处蒙着一条黑布,森下雨森也不知道这个五条悟是怎么看路的,还是这布里有供人探视的小孔洞。但他还以为过来的是另一个留着独具风格的刘海的黑发少年。森下雨森见那孩子是和乱步关系是最好的。
五条悟抱着手臂,说道:“那家伙一直都在横滨,你没有注意到吗?起码一个多月了。”起初有些不习惯,但是时间久了,不习惯也成了习惯。就像最开始一样,乱步直接介入他们的生活那样,起初也是不习惯,后来也成了习惯。
虽然森下雨森和乱步始终保持着联系,但主动权一直在乱步手上。
森下雨森听到五条悟的话之后,说道:“那他住在哪里,你知道吗?”
五条悟低头看了森下雨森搬过来的一箱东西,从气味上来说并不是食物的味道,反倒像是油墨的香气。
“写稿用的文具?”
“读者的来信。”森下雨森说完之后,嘴角抑制不住笑意,“乱步先生一定会很高兴的。”
森下雨森还把箱子打开给五条悟看,里面满满当当的都是色彩斑斓的信封,一扎一扎捆得跟结结实实,整整齐齐的钞票一样。五条悟这才意识到乱步真的成了大作家。
离第一次和他见面,听他夸下海口才过去不到半年,这半年的日子过得紧促,现在回忆起来又好笑又怀念。
“你若是知道他的地址,你帮我送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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