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 27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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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辛做不到,申公豹做不到,就连姜子牙也做不到,所以尚且还处于皇宫这座巨大的堡垒之下的殷郊,又怎么可能做到。

原本情绪激动的殷郊被付臻红这么一看,正准备脱口而出的羞辱言语瞬间就卡了壳儿,他下意识错开了付臻红的眼神,十分警惕的说着:“这里是我父王的寝宫,我劝你别打什么坏主意。”

“坏主意?”付臻红重复着殷郊说得最后这三个字,他一边走向殷郊一边里不急不躁的说道:“你觉得我会打什么坏主意?”

殷郊见状,直接抽出随身携带的佩剑,用尖锐锋利的剑端指着朝他靠近的付臻红:“你信不信我现在就灭掉你。”

付臻红听他这么一说,蓦地笑了起来:“小弟弟,太天真了哦。”付臻红故意上扬了尾音,缓缓的语气里平添了一种撩人的缱绻。

就像是一个长者在对晚辈说话,带着些许的怜爱。

殷郊的耳根又开始发烫,他看着眼含笑意的付臻红,快速平息着心头的那股怒意,尽可能的让自己冷静下来:“你再往前试试。”他冷声道,握着剑柄的手紧了紧,看向付臻红的眼神里也浮现出了一抹浓浓的杀意。

付臻红停了下来,看了一眼面前这指着他的剑端,又抬眸看了一眼握着剑的殷郊,轻描淡写的说道:“剑是一把好剑,可惜握剑的人却不够成熟。”

“什么?”殷郊还有没有反应过来付臻红这突然转变的话题,条件反射的问了出来。

付臻红没再回答殷郊,而是一个绕身,瞬间掠夺长剑闪现在殷郊面前,在殷郊因他的速度而惊讶得来不及做出反应之时,直接一个抬手,干脆利落的劈向了殷郊的手腕。

“砰”得一声。

长剑掉落在地上,发出了一声清脆的闷响。

殷郊吃疼得捂住自己发麻又刺痛的手腕,他看向掉落在地上的佩剑,嘴唇翕动着,惊得没有发出一个音来。

“你”他很快抬起头来,但由于付臻红现在已经是站在了对他来说算是近在咫尺的距离里,所以他这一抬头,鼻尖就险些碰到了付臻红的鼻尖。

太近了!

殷郊呼吸一滞,脚步后移想要远离付臻红,但却被付臻红一把抓住了衣领。

殷郊用尽全力往后退了退,却因为衣领除这只手的束缚而没能挪动半分。

一个女子怎么会有这样的力气!

殷郊整个人又气又窘,从小到大,由于身份的缘故,他很少会遇到磕绊,也没有人敢在他面前如此放肆。

而他自己,虽然在武力的天赋上比不上他的父王,却也是同龄人之中的佼佼者,眼下被一个女子抓住衣领挣脱不开,实在是有些丢人,尤其是一分钟前他还用剑威胁过对方。

“你放手。”殷郊的眉头紧皱到了一起,直直的看着始作俑者。这一看,才发现这苏妲己的身高竟与他相差无二,两人的视线几乎是完全平时的。

在这近距离的对视下,殷郊闻到了一股幽幽的香气,这香气很醉人,涌进鼻尖里时会让人有一种脸颊发热的悸动感。

“小弟弟,就你这样,怎么可能灭掉我?”付臻红似笑非笑的说道。

他这说话间从唇齿里流转出来的热气喷洒到殷郊的脸颊上,让殷郊觉得痒,脸颊也开始发烫,他撇过脸,抓住付臻红的手腕想要往外搬,却在掌心接触到付臻红手腕处的皮肤时,像触电了一般猛地弹开。

付臻红不禁轻轻笑了起来,他抬起另一只手捏住了殷郊的下巴,迫使这太子殿下正过脸看着他。

付臻红用了几分力道,殷郊的下巴处传来了一阵疼意,在这过分安静的夜晚,他甚至听到了下巴处的骨头被捏得咯吱作响的声音。

他紧绷着唇,不让自己发出疼痛的闷哼。

心里对于苏妲己的认知又再一次被刷新。

苏妲己绝非是普通人,他从苏妲己的身上感觉到了一种强大的压迫感,这种仿佛渗透到人的骨头里的寒意他除了在父王的眼神下感受过,就在没其他人让他感到如此震动。

是他大意和莽撞了!

殷郊暗道自己不该如此冲动。

“后悔来这里了吗?”付臻红问他。

殷郊冷笑:“不后悔。”若是不来,就不可能发现这苏妲己的诡异,也不可能知道苏妲己竟然和国师申公豹有染。

他唯一后悔的就是自己不该如此动怒,他应该冷静地从苏妲己和申公豹口中套出更多的信息,而不是率先拔剑让自己陷入这危险的境地。

虽然他感觉得出来苏妲己不会杀死他,毕竟这里是皇宫,他的生命也不会真得受到威胁,但眼下这样的处境实在是对他非常不利。

特别是还有一个态度不明确的申公豹。

“太子殿下,束缚住你的是妲己,我可什么都没做。”申公豹不冷不热的说道。

殷郊冷哼一声,语露讽刺:“看来国师对朝歌的忠心也并不像百官们说得那样。”

申公豹挑了挑眉,对此不置可否,态度散漫的一点也没有将殷郊放在眼里。

“妲己,”申公豹看向付臻红,冷冽的嗓音里带着一种隐约的暧昧:“你的手这么一直捏着太子殿下的皮肤,我会吃嫉妒的。”

说完这句话之后,他还故意朝着付臻红挑了挑眼尾,又用手指抹了一下自己的唇角。

付臻红见状,还未说话,殷郊反倒是没忍住说道:“夫□□!”

他这一说出口之后,空气中有片刻的死寂。

在意识到这句话似乎有些重之后,殷郊脸色一黑,想要解释,遂又觉得自己这话也并没有说错。

付臻红捏住他下巴的手一紧。

这一瞬间,骨头仿佛被捏碎的巨大撕裂感让殷郊痛苦得得出了一声闷哼:“唔”

付臻红眼神冰冷,“激怒我,对你并没有什么好处。”

“嘶有本事你就直接杀了我”殷郊疼得厉害,说出的话也断断续续的,此刻他完全就是豁出去了。

付臻红见状,却反而松开了捏住殷郊下颔的手,眯了眯眼,饶有兴趣的说道:“你在威胁我?”

殷郊咳了咳,捂着下巴有些艰难的说道:“我只是你不敢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杀了我。”

付臻红摇了摇头,纠正道:“不是不敢。”他说着,也松开了抓着殷郊衣领的手:“是不屑。”

他拿出一条手帕,像是擦拭着什么肮脏的垃圾一般,仔仔细细的擦着手上残留着的属于殷郊的气息。

殷郊看得付臻红这幅云淡风轻的模样,眉心直凸,好不容易有些平息下来的火气又刷得一下蹿了起来:“你就不怕我现在立刻喊人进来?”

“我会在你喊出来之前扭断你的脖子。”

这句话是申公豹说得,他的语气阴邪森冷,言语间的狠戾让人背脊发凉,没有谁会不相信他这句话中的真实性。

但事实上,申公豹说这话纯粹就只是为了吓吓这殷郊,毕竟这位太子殿下的身份非比寻常,若是现在出了事,以帝辛的聪慧和缜密的思维,只要稍微一彻查,就有可能会联想到他这里,骤时对来说并不利。

出于各种原因,申公豹并不愿意与帝辛为敌。

“你不敢。”殷郊也不是傻子。

付臻红道,“你现在喊人进来,我会说是你对我图谋不轨。”

殷郊顿时一噎,涨红着脸道:“你觉得他们会信吗?”

“我只需要帝辛一个人信就可以了。”

“你”

“走吧,”付臻红语气淡淡的说道:“如果我是你,现在就会立刻离开,回到自己的宫殿里好好消化着今晚发生的事情然后将它烂在肚子里,而不是无脑的继续在这里说着没用的废话。”

或许是因为付臻红这句话起到了作用,又或许是因为殷郊突然又有了其他的思量,在短暂的沉默之后,他看向申公豹:“怎么,国师莫非还打算留在这里?”

最后,申公豹和殷郊一前一后的离开了。

而殷郊在走之前,又看了付臻红一眼,瞳孔中有思绪划过,显然并不打算真得将今日之事烂在肚子里,哪怕他通过方才的那些对话判断出了这苏妲己对于国师似乎并不在意,却还是将两人今日背着父王私见后所做之事记在了心里。

所有人都离开之后,房间里只剩下了付臻红一人。今晚这接二连三的事情也让他有些乏了,算了一下时间,已经是过了丑时,付臻红抿着唇,走到帝辛的床榻上休息起来。

而就在付臻红以为这后半夜会平淡安稳的渡过之时,一股陌生的意识入侵到了他这具身体。

付臻红佯装得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任由这个意识进到他的梦境之中。

白茫茫的一片,什么植物与生物都没有,只有朦胧缥缈的雾气,这是付臻红的梦境,或者准确来说,是他在这个世界上的这个身份的梦境。

付臻红站在这团白雾中,听到身后有异动后,他缓缓过了身,看向了这个梦境入侵者。

来者是一个模样俊邪的男子,身材高挑,穿着一袭墨色的长袍,长袍上绣着银色的木槿花,腰间系着流云纹路的玉带。

付臻红的目光从男子的脸上移向了他手上所拿着的翠绿色的翡翠折扇,付臻红有些意外,他没有想到会在这个世界,以这样的方式见到这个曾经与他有过几次碰面的人。

或者不能称之为人。

因为这男子本身就是由心魔所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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