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七情苦02盐务贪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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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霄汉,此人是谁?”

封信无落款,无称谓,字迹也算寻常,而傅玦想了半晌,没想到此人是谁。

覃文州眉头皱,忽然眼瞳微颤,“下官知道此人!”

众人看向覃文州,覃文州深吸口气道:“位潘大人,是此前的户部侍郎,任侍郎一年之,在两年前调任出京,若是下官不曾记错,应当调去了禹州,任禹州盐政。”

“禹州盐政?”傅玦很快道:“孙律年初南下,便是为了查禹州盐务贪腐案,虽然此案并未昭告天下,可本王知道案还未审定。”

宋怀瑾也道:“不错,案卷宗往大理寺递过两回,可还没到论罪的阶段,此下官也不知道内情,莫不如请孙指挥来一趟?”

傅玦看林巍,“你去国公府走一趟。”

林巍领命而去,堂中气氛便有些沉重,凶手全城下毒来威胁官府便罢了,却没想到,还牵扯出了拱卫司稽查的案,众人皆知,拱卫司天直领,办的案皆是朝中官员不得光的大案,盐务贪腐不算稀奇,却还是要拱卫司去办,间必有内情。

覃文州紧张道:“王爷,拱卫司的案您是知道的,眼下凶手威胁官府,您看要如何办?总不可能真的放人。”

“放人自然不可能,不管威胁的是拱卫司还是刑部,亦或者是大理寺和你京畿衙门,既然已经定了罪责,自然不可能为凶徒威胁便放人,些人要求释放潘霄汉,半是潘霄汉的至亲故旧,或许孙指挥知道是谁。”

傅玦语沉定,带着安抚人的力量,覃文州和宋怀瑾都知道他与孙律交好,便也不再那般担,众人一同等了小半个时辰之,孙律赶到了义庄。

一进门孙律便道:“什么事样急?还来义庄。”

傅玦将那封信交给他,“你看看。”

孙律挑眉,展开信奉看了两眼,很快变了神情,“是谁写的?”

傅玦道:“没有落款,可初步推断,是日在京城之中下毒的人为。”

“下毒……”孙律知道日京中有人下毒,却万万没想到下毒的人胆样大,竟然是冲着拱卫司来的,他寒着脸未语,不知在思忖什么。

很快,孙律看向屋内他人,“他人先退下,覃大人和宋少卿留下。”

江默和李廉个自然应是,戚浔和周蔚也赶忙朝外走,不时,众人一齐站到了中庭之中,此事日头西斜,正值酷热之时,众人又躲到了门口廊檐之下。

李廉意味深长道:“看样,案不好办。”

江默道:“不知孙指挥能不能告知些内情。”

“我看难,案说不定牵扯甚广,位潘大人,必定不是普通官员,又或者,案里他人不是普通朝官,否则也不必拱卫司出手了。”

江默目光沉沉的看向正门方向,若有思,没时,他转眸看向身边不远处的戚浔,戚浔与周蔚、王肃站在一处,三人也低语有,戚浔显然也想到了案难查,秀眉拧在一处。

江默收回视线,“如果拱卫司不配合,凶手继续行凶,遭殃的便是城中的寻常百姓,如此,孙指挥也要一意孤行吗?”

李廉转眸看了他一眼,“江校尉,你在巡防营当值,不太懂朝堂之事,此事,只怕不是孙指挥一个人说了算的,并且,如果真的牵连甚广,还真无人管寻常百姓的死活。”他压低了音道:“不过些话不是咱们能说的,且等王爷和两位大人拿主意吧。”

江默唇角紧抿,自然不再言。

堂内,孙律道:“个潘霄汉,乃是禹州盐政,调任禹州已经快两年,禹州和附近两州的盐务,都是他主理,而禹州盐务,乃是每年税收之重,整个大周,有三成的税收来自禹州盐务,可想而知此地么紧要。”

“过去两年,北边的军饷,大都来自此处盐务上的库银,潘霄汉倒是办的利落,可去岁年末,户部派了盐运按察唐源晟往禹州去巡检盐务诸事,却现禹州盐政上下竟有颇贪腐,而禹州盐务本该存着数百万两库银,可此番督查,却现银库之内空空,余不到万两。”

孙律说完,傅玦三人神『色』都是一沉,盐铁官有,乃是大周立国之初便施行的国策,么年来从未更变,而无论是富贵权门,还是平明百姓,皆离不开食盐,此,盐务上每年的税收,乃是国之重本,尤两湖与禹州一带,盐场极,税收也颇丰,可傅玦人都没想到,禹州盐务上的贪腐已经如此严重。

孙律语阴沉,接着道:“唐源晟回京递折揭之,陛下震怒,立刻让拱卫司南下办差,当时我们查了禹州盐政,果然是如唐源晟说的那般,此还查出禹州盐政之上,还有人行贪腐,而那些本该存在库房之中的银两,乎都被任上的官员和大盐商们瓜分了,我们找到了证据之,抄了潘霄汉的家,将他和他盐政官员押解回京受审。”

傅玦忍不住问:“既然找到了证据,为何至今还不曾定案?”

孙律默然一阵,“潘霄汉不承认自己私吞税银。”

傅玦便问:“那税银是如何消失的?”

孙律唇角微抿,“此间内情不便告知你们,不过如果凶手当真是为了潘霄汉而来,那只有一个可能——他的幼潘若愚。”

“我们抄家之时,潘家上下尽数捉拿归案,潘夫人,以及潘霄汉的长长女皆落网,唯独个幼潘若愚当时不在府中,在外求,大抵是听到了风,我们赶到书院之时,此人已经逃跑,我们与禹州府衙合力追捕,最终未查到下落,若是谁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救潘霄汉,那只能是他了。”

宋怀瑾忍不住问:“他是觉得有冤不成?”

孙律冷冷一笑,“潘霄汉在任两年,税银却凭空消失,怎么判他都不冤枉,个潘若愚也算个读书人,即便是要喊冤,却要样残忍的法?”

又看了一眼手中封信,又将信封和信笺纸分别打开细细查验,却未查出有何古怪,孙律道:“放人是不可能,如今你们都在,想来也能尽快找到凶手,如若不然,拱卫司也可与你们一探查,现在可有线索了”

覃文州摇头,“还没有,凶手下毒不算麻烦,乎没有再现场留下什么罪证,我们如今打算细致的『摸』排,看能不能找到什么踪迹。”

孙律一听便知道他们的是最费时费力的法,时傅玦道:“你怀疑此人是潘若愚,对此人可有别的了解?潘家是何来历?在京中可有故旧?”

孙律带着人抄了潘家,对潘家自然『摸』了个底透,便道:“潘霄汉本就是禹州人,二年前高中,伺候在翰林院任编修数年,来入六部,先在吏部当值,又入户部为员外郎,最终升任侍郎,他算是寒门出身,在京中并无至亲,家在禹州,又在户部经手诸盐务之事,才被调往禹州。”

“禹州盐政是个肥缺,他也是运气好,前任盐政忽然患了大病,户部和吏部一时没有好人选调过去,看他是禹州人,便让他顶替,初也并无破绽。个潘若愚年过双,已经中了举人,此前在外求,是想参加下一届春闱。”

“他此前随潘霄汉在京中住过年,还在白鹿书院待过两年,来随潘霄汉回到禹州,便在禹州一处书院念书,京城之中,当只有个师友。”

傅玦便道:“没有调查过?”

孙律摇头,“当时他逃走,我们认为他会南下。”

看一眼信,孙律冷道:“没想到,竟然入京了,他半也知道此事不是那般好斡旋的,此采了如此极端之法,正好,次将他捉住,反倒不必再追逃。”

傅玦道:“那我派人走一趟白鹿书院,看看与他相熟之人都有哪些,再去户部走一趟,看看潘霄汉从前走得近的人都有谁。”

孙律头,又问:“今日送信的是谁?”

覃文州忙出叫等在外头的衙差,等人进来提出此问,衙差道:“是一个路边的小乞丐送到衙门的,那小乞丐说送信的是个着粗布衣裳的年轻男,在距离衙门百丈之地,给了他两文钱让他帮忙,小乞丐便乖乖来送信了。”

孙律冷嗤道:“还算谨慎,将那小乞丐叫来审问,好好问问那男哪般模样,我看此人必定是潘若愚无疑。”

覃文州和衙差都赶忙应,孙律时朝外面看了一眼,“仵作在,怎么,死人了?”

傅玦颔首,“一位老者被毒死了。”

孙律听完眸『色』更沉,“果然是疯魔了,天脚下,敢样的法要挟拱卫司,实在是做梦,信上,说的是两日之内放人,那他两日内必定没有动作,你们最好抓紧时间调查,若是两日内将人拿住,也好少些死伤。”

孙律将信交还给傅玦,站身道:“事已至此,我也要回拱卫司一趟,去潘霄汉,他已经硬撑了月,知道自己儿样的法救他,也不知他作何感想。”

傅玦头,“若是得了什么信息,派人送来刑部。”

孙律应好,转身便走,覃文州送出两步,看着他出了大门,他走了,众人才又回到堂中,李廉问道:“如何?指挥可说是谁行凶了?”

“指挥说有可能是个潘霄汉的幼,他给了些此人过往经历,可以从个方面追查。”覃文州看向傅玦,“王爷,那如今,咋们如何安排?”

傅玦道:“让大理寺派人去白鹿书院,宋少卿知道查问什么,至于城中『摸』排的事,交给江默和李廉,若得了什么信儿,便送来刑部衙门。”

众人齐齐应,傅玦又道:“眼下两日或许是安全的,要尽量在两日找到凶手的线索,否则他当真可能再次投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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