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八拍蛮15见过凶手(1 / 2)
傅玦问:“掩盖住己留的痕迹?”
戚浔点头,“错,两处伤口虽在同的位置,可是两位死者的死也同,廖晚秋是被捂死,伤口在脸上,冯筝是被掐死,伤口在颈子上,而这两处,都留过死者的手印指印,若是卑职猜得错,那伤口是为破坏死者留的指印。”
她说至此处,立刻道:“卑职要去义庄看看!”
傅玦颔首,“我送去。”
一旁周蔚和宋怀瑾皆呆,周蔚看一眼手墨迹凌『乱』的画纸,怎么也没想到己手忙脚『乱』之的差错,竟然让戚浔想到案子关键之处,等他回过神来,傅玦和宋怀瑾打个招呼,己带着戚浔出门。
上马车,戚浔眉头拧着,仔细的回想尸上的瘢痕,“廖晚秋被发之时,口鼻处淤青严重,按照当时留的指痕,她应该是被凶手用右手横着捂死,当时明显能看到凶手大拇指,食指以及指留的淤痕,大拇指和食指的指甲掐痕也能辨出。”
戚浔抬手做个捂人的手势,又看着己的手背道:“但因为那道伤痕,指的掐痕和另两指指头的捂痕都被遮盖掉,而冯筝脖颈之上,那道伤痕也在右侧——”
戚浔换个手势,“凶手这样掐死者,指痕便留在凶手脖颈右侧,而那道血肉模糊的划痕,也将指尖处的掐痕盖住。”
她看向傅玦,“按照指印的分布和伤口的位置,凶手极有可能有断指。”
傅玦看着戚浔专注回忆,又见她纤长白皙的手横来竖去,莫名看得出神,等她道出结论,傅玦才眼瞳暗暗道:“会会有六指?”
戚浔眼瞳骤然一亮,身子亦倏地坐直,“对啊,还有可能是六指,我未曾想到!”
她黑白分明的眸子明灿慑人,面上迸发出勃勃气,傅玦就喜欢看她雀跃欢喜的模样,忍住也牵唇,“如此那两处伤痕便有解释。”
戚浔继续振奋的道:“错,我一直未想通,凶手是谨慎之人,并未在场留什么痕迹,死者身上虽有许多挫伤和淤青,但乎没有能引人怀疑的个人特征,却没想到,症结在此处。”
“两位死者受害之时虽然是风雨交加的深夜,但死者都打灯笼,凶手作案之后,一定检查过,只是别的时候还好,他捂死掐死死者,无可避免的留指痕,而他或许对己这个人特征十分厌恶,对死者也毫无怜惜,于是用最粗暴的方毁掉痕迹。”
戚浔很高兴,疑『惑』多日的谜团解开,若得确定,便找到凶手最为明显的身特征,如此,大理寺衙门和京畿衙门找凶手也简单些。
马车在义庄停,戚浔提着箱笼,跳马车便进大门,她直奔后堂,等傅玦进来时,便见戚浔已经带好面巾护手,她径直将两具尸上的毡探掀开,从廖晚秋面上伤痕开始检查。
廖晚秋的遗被发快十日,尸肿胀腐烂,尸臭难当,其面部的伤痕因是创口,腐坏更甚,揭开毡探时,能看到蠕动的尸虫,戚浔清理一番,虽大部分瘢痕都已经被尸变破坏,但戚浔仔细的核对凶手留的掌印指印,觉得己的推测并没有错。
很快,她转身来查看冯筝脖颈上的创口,冯筝死亡日短,遗的腐坏并算严重,因此能看到冯筝青紫的颈子上,凶手留的指痕万分明显。
而此番她仅要查看凶手颈部的指痕,亦将死者其他地方类似指痕掐痕皆查验一番,傅玦也忌尸臭,到长案边上看她检验尸。
多时,戚浔直起身子,眉心紧拧。
傅玦问:“如何?”
戚浔看向他,“或许,王爷说的是对的。”
傅玦视线扫过尸,“凶手是六指之人?”
戚浔点头,又去看尸表,“因隔着死者衣裙,凶手在死者身上留的明显指印多,主要集在手臂手腕、大腿,以及肩颈之地,而这些指痕之,有两处能明显看出来,凶手用力抓按死者之时,留包括大拇指在内的四个印子。”
“由此可见,凶手至少这四个手指头是完好的,而寻常境况,人的小指本就力气弱些,未留明显的痕迹算什么,而如果他缺小指,那就更会留任何印痕,可凶手在划花死者的脸和颈部之时,却尤其粗暴,似乎想把死者的皮肉刮来。”
戚浔说至此语声一定,“因此我猜测,他留的痕迹,是少什么,而是多什么,多的便是那第六指的印痕,毕竟凶手所有动作之,捂死和掐死死者,是用力最大,且用时极久的,无可避免的会留第六指的印子。”
傅玦道:“如果天六指,在坊间的说里,会被视为吉。”
“错。”戚浔回想起凶手的作案手和此前的推算,“凶手谋害的都是碧玉之龄的姑娘,且手段格残忍,早先我们说他可能是寻常卑怯懦,却心怀戾气,尤其憎恨这世道,又因着兽『性』,找柔弱的姑娘手……”
“眼再想,他之所以如此,除能人道之,或许还有天六指的缘故在,毕竟能人道人并知晓,可天六指,会令他饱受嘲弄和忌讳,由此令他满心怨愤心智扭曲,到一定时候,便催谋害人命的冲动。”
戚浔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又看一眼尸,严谨的道:“只有很小的可能,是断指或者缺指。”
傅玦见她语气笃定,便道:“那我们回衙门将结果告诉李廉和宋少卿。”
戚浔“嗯嗯”点头,一晃眼看到带回来的两双银红绣鞋,绣鞋皆为缎面,纹饰虽同,可看起来一样的艳丽夺目,再想到凶手的『性』情,由心底发寒。
傅玦见她愣神,问道:“怎么?”
戚浔道:“这两位姑娘前,都喜爱着鲜亮的颜『色』,这正也满足凶手的心理,他越是阴暗扭曲,越是渴望鲜活明艳之物。”她又看一眼头阴沉的天『色』,“得快点抓住他,否则他还要犯案。”
戚浔收拾好箱笼,再回到马车上时,心境已比先前沉重,傅玦神在在的靠在车璧之上语,戚浔便想起昨夜之事。
她没话找话道:“王爷觉得,戚淑会去何处?”
“她是想回青州,大抵会在何处躲着。”
戚浔便道:“但她没有路引,又无籍册,城也无其他相识之人,身上大抵也没有多少银钱,除非有人愿意收留她,否则应当躲多久。”
傅玦忽而皱眉,“晚些时候我送回。”
戚浔一时没反应过来,傅玦道:“她如今应当会厚颜无耻的找求救,但是她投无路,或许会比那夜还要癫狂,若是将过错怪在身上,想与同归于尽也是可能。”
这话说得戚浔心头突地一跳,她只想着谋害廖晚秋和冯筝的凶手有多可怕,却未想过戚淑还会来害她,但傅玦想到,昨夜他是带着快的,可今日对她还是一样周全妥帖。
戚浔轻轻攥着身侧裙摆,“王爷气吗?”
傅玦看向她,见她眼底带着分紧张与试探,好似怕他真的计较,傅玦想,这应是她还算在意他的缘故,这般一想,心底有气也散大半,“我何时过的气?”
戚浔眉眼间顿时放晴,心也跳的快,“那太好,我……”
傅玦牵唇,“什么?”
戚浔也知己要说什么,身子往后靠靠,忽而想起昨夜的梦,她只觉这梦吉,但可能是个警示,于是低声道:“我昨夜做个好的梦——”
傅玦眼瞳微深,“什么梦?”
戚浔摇头,“好的梦。”
傅玦想想,“梦见我遭测?”
戚浔唇角微抿,并未肯定也未否定,傅玦见状便知道己猜对,他深深看戚浔片刻,一时有些好,“梦都是反的。”
见她眼底担忧减,傅玦忍住道:“能做这样的梦,表明还是牵挂我的安危。”
戚浔面颊热起来,“我……我也知怎么……”
傅玦禁弯唇,心底更出丝丝痒意,“担心我心存芥蒂?”
戚浔极在,但背脊已经帖在车璧上,车厢就这样大,没地方让她逃跑,她点点头,平日里的镇定一去返,此刻竟有些敢看傅玦的眼睛。
傅玦却倾身朝她靠近些,“那以后还疑我要拿去邀功吗?”
戚浔只有摇头的份,傅玦又问:“我是人吗?”
戚浔抿唇一瞬,又摇头,傅玦离得很近,她甚至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龙涎香,这令她心跳的越来越快,面颊上亦像要着火。
傅玦将戚浔的在看在眼底,他喉头动动,抬手抚上她发顶,“这还差多,总算我没有白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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