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第四十一章【二合一】结案（2 / 2）

搁平，邹氏作为一个聪明人，当然不会指认自己夫君，说不定还会散尽财为王大贵奔走。

但当李捕头装成九连寨的人的候，她就躺在王大贵边上，听他亲口承认了。

大势已，越是聪明的人越趋利避害。

不等用刑，邹氏一五一十的就把事情全交代了。

搁现代，她这叫从犯专做污点证人。在古代没有这个说法，但是转作证人一样以获得减刑。

王大贵至死也想不到，他精明一生，兜兜转转还是败在了他最看不起的女子手上。

这案子委实骇人听闻，第天府城就来人了，说府大人看到县太爷呈上的卷宗了，要把人都带到府城审。

平县太爷递上公函，府能在一个月内给回复都算是给面子了。

这次动作这么快，自然是听说这案子闹大了，而且其中错综复杂的部分都已理清楚，只差犯人招供画押和判决结案了，这等于是白送的政绩，他自然得上赶着。

于是这案子立刻被移交到府城，府主审，县太爷和捕头押解王一干涉案人员协审。

王氏其实还是很想续发展的，但案子不在地，府城主审的又是王大贵勾结流匪的事，这就和她无甚系，不能作为原告苦主听审了。

顾茵也心系这案子，但确实路途遥远，她们两个女子跟着的话，无形中给捕头添麻烦。

而且案子闹到现在这般，已不是她们普通百姓能『插』手的了，最决定还留在寒山镇听消息。

出发前，捕头特地来了一趟，让他们别担心，说这案子必然会审出个结果来。

他是公人，比顾茵她们都懂里头的，这话也等于给她们吃了个定心丸。

翌日一早，王一干人等被押解出了寒山镇。

天不亮百姓们都等在城门口看热闹了，烂菜叶子、臭鸡蛋不要钱似的往王两对老夫妻上砸，还有提着泔水桶的，都提桶准备泼过了，看到旁边的捕头和县太爷，又连忙停了手。

这个候顾茵和王氏也起了，起才发现顾野不在。

想着这孩子多半是看热闹了，婆媳俩也没多想，照常干活摆摊。

如今码头上又恢复了从前的模样，只顾茵和王氏一“文老太爷粥”，生不只是恢复了从前火爆的程度，而是更上了一层楼。

和人一打听，头人听说了寒山镇发生了一件大案，但又不就里，以讹传讹，不过几天就已传成这“文老太爷粥”太过美味，惹起了同行嫉妒，不惜雇凶杀人的模样。

都不惜雇凶杀人了，想想这得好吃到么地步吧！

连不重口腹之欲的人都想着尝尝这大名鼎鼎、差点惹出人命大案的“文老太爷粥”。

这传言实在是传得歪过了头，顾茵和人辟谣了，但人不听啊，只当她是被吓坏了，不想再惹事儿。

还有仗义的人劝：“小娘子别怕，那贼人不是被人锁了嘛！往要是再有别害你，们都站在你这边！”

“就是，前头差点被那些鱼目混珠的赝品骗了，这次之都认准你啦！”

到来，顾茵也解释不动了。

之前顾茵熬的粥还能卖到中午，现在是连半个早市都撑不过。

而且前头只是粥卖得好，包子和馄饨卖的少，现在激起了大对她的好奇和同情心，都抢着照顾她的生。

中午晌包子和馄饨都卖完了，摊子上么都没有了，还有人问王氏桌椅板凳卖不卖的。

“不卖不卖！”王氏把伙都牢牢护住，逃也似的带着顾茵收摊了。

到了里，王氏擦着汗：“这些人也忒热情了，真把们当成为手艺差点被人害了的苦主。希望县大老爷快点把案子审清楚，还咱一个公，也解了这误会。”

下午晌婆媳俩各自歇息，傍晚前武安下学回来，王氏起做了夕食。

然等到天『色』完全黑了，顾野还没回，两人不约而同念叨一句这孩子又不哪里野了，很习惯地单独留出他的饭食。各自吃过，武安回屋睡觉，王氏陪着顾茵坐在堂屋里等他。

这一等，就等到了半夜。

两人是真的急了，只能敲门求助隔壁的李捕头。

李捕头带着她们找了半晚上，一直到天亮都没找到人影儿。

天亮前顾茵和王氏急得都要报官了——县太爷虽然不在，但县衙里有主簿和师爷坐镇，也是能受理案件的。

一个跟着捕头府城的捕快回来缁衣巷报信了，说他们出发之半天才发现顾野一直跟着他们，捕头想让人把他带回寒山镇，那孩子开口是“不走，代『奶』来的！”。

捕头想着一般人也制不住他，别半路上又把他弄丢了，而自己又分.乏术能把他送回，干脆就带着他了，只让人立刻送口信回来。

顾茵和王氏吊着的一颗心这才落回了肚子里。

…………

王的案子如期在府城开审。

这候不讲究么人权，屈打成招的事儿都屡见不鲜，更别说王大贵这样来就犯了罪的。

府不像县太爷那样手段温和，雷霆手段下，王大贵到了府城的当晚就吃过了一遍刑罚，被折腾得人不人鬼不鬼，上就没有一块好肉，人到了这种候已不是怕死了，而是想着求死解脱了。

王大贵根不敢和这种手段的府强辩，立刻就招了。

他也狠毒，邹氏卖了他，把邹氏也牵扯进来，指认她为同谋。

同样受了刑、不人不鬼的邹氏直呼冤枉，夫妻俩在公堂之上互相指摘，争吵之下还抖落出了原来这次□□已不是第一遭，前头对付商场上的竞争对手的候，已用过次招。

昔日沆瀣一气、狼狈为『奸』的两人在公堂上恨不能活撕了对方。

府不管他们谁指认谁，掰扯不清楚是吧，惊堂木一拍，签筹往地上一扔，当下就开打，打到没力气再争了，自然就只能在供词上签字画押。

在寒山镇拖了好些天没审出结果的案子，到了府手里，两天就全给审完了。

结案之，府判了王大贵和邹氏两人秋问斩，把他们收押进大牢——这夫妻俩自然是不会让县太爷和捕头带走的，毕竟这政绩得算在他头上。而且王房得来的不义之财得抄充公，这自然也得充到府城的公中。

不过府也承了县太爷让功劳的情分，帮着他把王大房的案子一并审了，赵氏回寒山镇坐牢一年肯定是躲不过的，王大富为富不仁，虽然不情贩卖厨余的事，但是抢夺父母遗产，监管不力，先打他九十棍，再罚他交出当年吞没、原属于王氏的财产。

王老当年的存银已不查，但名下的铺子和田地都有据考的，价值在一千两左右。这倒不是府眼睛一闭瞎算的，毕竟当年的寒山镇不是现在这般模样，王虽然在镇子上是是富户，但是再富也得上下打点孝敬，不然生做不成。

王两兄弟应该给出三百两给王氏。

但是房的产业要充到公中的，府自然不能再吐出来，就让王大富一个人把这笔银钱出了。

三百两对曾的王大房来说那也是伤筋动骨的一大笔钱了，更别说眼下自已让人劫了一千四百两，还抵押了望月楼的情况，那简直是要掏空他们大房的底了！

听到这个判决，王大富和赵氏直接昏死过。

但是府的手段他们见识过了，让衙役各泼了一瓢冷水，他们俩屁都不敢放一个，只能如丧考妣地苦着脸，签字画押认下。

这一桩产侵吞案的主审记做县太爷，算是他的功绩，府还在往上递送的卷宗里帮着县太爷美言了几句。

事情其实还算是顺遂的，但是离开府城的候，县太爷和捕头的面『色』都不算很好。

原自不必说，自然是对府好大喜功的做法和如今朝廷上行下效的风气十分不喜。

但顾野不明白那些，他只害自坏人都被惩罚了！而且自还要拿到一大笔银钱！

三百两是多少银钱他没有概念，但肯定比他『奶』一般给他的一文两文多很多。

回到寒山镇之，县太爷和捕头回县衙整理卷宗。

顾野迫不及待地跑回了，进了门就把酝酿了一路的话嚷了出来：“『奶』！咱要有钱，给好多好多钱……来就是『奶』的……么遗产，有三百两！”

王氏被吓了一跳，都寒山镇头上到官员、下到小吏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德行，没想到案子出审了一遭，居然还能有回头钱！

而且这三百两的数目也实在太大，王氏大半辈子没听过这么多银钱了。

她不敢置信地哆嗦着嘴唇问：“多多多多……多少银钱？”

顾野笑嘻嘻地正要回答，看清了一旁冷着脸的顾茵和她攥在手里的小木棍，他立刻笑不出了，同样哆嗦着嘴唇：“三三三三……三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