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箱笼世界(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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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郁慈航圈在怀中,轻轻按住小腹,舒年的脸一下子红透了。

师兄似乎已经知道了……还要帮他把东西取出来。

“不用,师兄……我自己来。”舒年难为情地摇头,眼睛雾蒙蒙的,晕着水光。

“不用?”郁慈航轻声反问,“你自己能行?”

“能的、能的。”

舒年胡乱应着,浑身无力,扶着墙慢慢走进洗手间。他坐在马桶上,试着将卵取出来,可是怎么弄都不行,反倒让他更难受了,腿一直在发颤。

怎么办……

他慌张无措,现在是没法用纸人的,会被打湿,如果卵留存的时间过长,真的融入了该怎么办?

无奈之下,他只好忍着羞耻,拉开门缝,极轻地叫了一声:“师兄……”

“我在。”郁慈航看他,“怎么了?”

“我自己不行……”舒年垂下睫毛,积蓄了许久的眼泪掉了下来,“你能帮我吗?”

“好。”郁慈航温声回应,将他打起横抱放到床上。

舒年揪住床单,紧张地问:“不在卫生间里弄吗?”

“这样你会舒服点。”郁慈航笑了笑,吻了吻他的额头,安抚他道,“放松,年年,别怕,交给师兄就好。”

舒年太害羞了,抬手挡住眼睛,忍不住小声地哭,倒不是难受,郁慈航很温柔,做什么都是轻轻的,如羽毛落下,可这么一来,他反而希望郁慈航能快些了。

听到一颗卵掉在地上的声音,舒年瑟缩了一下,面红耳赤,连肩头都泛粉。

他忍不住放下手,泪眼模糊地偷看郁慈航的反应,却发现师兄完全没看他,从头到尾都没和他对视。

是不是被师兄讨厌了?他有点委屈,心里难受,小声地叫着郁慈航,绵软得像是小猫在叫。

听出他的难过,郁慈航闭了闭眼,克制地将重瞳压下去,才抬头冲他一笑,摸了摸他汗湿的脸。

像是在告诉舒年,也在告诫自己,他哑声道:“再忍一忍。”

等到三四枚卵都被取出来,舒年倒在被子里气喘吁吁,整个人像是从水中捞出来似的,郁慈航便把他抱进另一间客卧。

“年年。”将他放下,郁慈航没有马上走,指尖轻搭在他肩头上,凝视着他问,“还有什么是需要师兄做的吗?”

“……”舒年抱紧被子,将脸埋进去,完全不敢看人。

郁慈航静静等了片刻,见他不做声,便说:“那师兄走了。”

他转身要走,标记作祟之下,舒年哪里舍得,本能地伸手牵住了他的衣摆。

“要师兄留下?”郁慈航回了头,笑着问他。

舒年声如蚊呐,眼睫在颤:“要……”

郁慈航单膝跪在床沿边:“还有呢?年年,你告诉师兄,师兄什么都肯为你做。”

他抬起手,直视着舒年,低头轻吻自己泛着水光的指节。

舒年的耳朵烧红了,小声说:“师兄欺负人……”

郁慈航轻笑一声。

过了好一会,舒年拉住他的手腕,叫他低头,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句话。

“好。”

郁慈航终于抱住舒年,开始吻他,舒年也颤着手回抱住他,抓紧了他后背的衣服布料。

……

和郁慈航通过电话后,《夜栖凶宅》的节目组派来游艇,接他们两人回去。

只可惜他们没能收到舒年的录像,已经被郁慈航毁掉了。

根据他的说法是摄像机被邪神污染了,容易变成灵异物品,为了安全必须销毁,节目组感到遗憾至极,可东西已经没了,也只好表示理解。

除了舒年和郁慈航,再没人知道海岛上曾经发生过的事。

对于这些,舒年一概不知,他甚至不知道岛上来人了,早就累坏了,一直在睡,是被郁慈航抱上船的。

等他醒来时,已经是转天上午,他发现自己被郁慈航带回了住处,身上也换了睡衣。

明明他在这里有自己的专属客房,郁慈航却将他带回了主卧,只要他一呼吸,就能在枕头上闻到师兄身上好闻的味道,让他忍不住脸红心跳。

他们没到最后一步,想到仪式阵和夏星奇喂给他的奇怪东西,舒年就担心自己的体质真的被改变了,只有找师父看过他,确认自己不会受孕,他才能放心。

那时他矛盾极了,又害怕,又舍不得师兄走,虽然是一直在推走郁慈航,却又满眼水光地望着他,似是要把人的魂勾得留下来。

郁慈航沉默良久,还是起身了。汗滴顺着他的胸膛滑落,他嗓音沙哑地对舒年说:“下次不会放开你了。”

“……”

回想起那时师兄望着自己的眼神,舒年一阵心脏乱跳,满面通红地把脸埋进枕头,仿佛要闷死自己似的,忽然听到一个软乎乎的声音。

“你醒啦。”

他抬眼一看,小章鱼正趴在桌子上不停地吃吃吃,旁边堆起无数果冻壳,见他醒了,它没了顾忌,才“咔咔”地吃起了薯片。

“你知道吗?”它含糊不清地对舒年说,“你身上全是你师兄的味道,我都快闻不到你自己的味道了。”

舒年说不出话,小章鱼打了个嗝,又说。

“我算见识到了,你师兄真的好喜欢你啊,带你去船上的时候,是他一路抱着你,别人都不准碰你一下,他简直是恨不得能把你栓到他身上。”

“是吗?”舒年摸了摸耳朵。好烫。

“那你喜欢他吗?”小章鱼问,“你想和他结为伴侣吗?”

舒年默不作声。

他肯定是很喜欢师兄的,这点毋庸置疑,可没到最后一步,标记仍未消失,他分辨不清自己受到了多深的影响,对郁慈航有几分是仰慕,又有几分是心动。

自身是这样的情况,他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他猜师兄也是因为清楚这一点,才没有问明他的心意,也不表露自己的心意。

没做到最后,应该也是出于这方面的考虑。如果师兄不顾他的意愿,也许他不会责怪师兄,但日后无疑会心生隔阂,不像现在,反倒是他觉得自己有些对不住师兄。

有些事是水到渠成的,心急不得,经历了这一次,他更喜欢师兄了。

见他不回答,小章鱼眨眨眼睛,有点兴奋地问:“也就是说我还有机会?”

“?”

“万一,”小章鱼羞涩地扭扭爪子,“万一你要是好我这一口呢。”

舒年:“我是挺喜欢吃烤章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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