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056.(1 / 2)
蒋萱从未想过,有一天陈仙贝会找到这些照片。她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想要令自己镇定下来,可她这么多年以来极力想要藏住的秘密,被陈仙贝如此放在网络上,她就无法冷静。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一旦这些照片被江柏尧看到了,迎接她的结局会多么惨淡。
很多年前,她失去了爸爸,跟妈妈惊惶不安的来到陈家。周围的帮佣跟她说,要照顾好大小姐,不能让大小姐受伤了,严厉的管家也跟她说,大小姐的房间不能随便进,大小姐的东西不能随便碰,就连她妈都时常跟她灌输“尊卑有别”这样的封建观念。
她妈说,要听大小姐的话,大小姐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可是,这些人都忘了,她跟陈小姐一样大啊。
她也是喜欢漂亮裙子漂亮鞋子的女孩子啊。
有一次,她在陈仙贝的床底下捡到了一块玉锁,一直到现在,她都记得当时心跳如擂鼓的感觉,她将那块玉锁牢牢地攥在手里。那时候她才十来岁,就已经知道钱很重要这件事,她想,陈仙贝的东西肯定都很贵,那是她第一次偷东西。她提心吊胆了好几天,有好几次她都想直接坦白了……
陈仙贝没有发现玉锁丢失,陈家其他人也没有发现。
她就将这玉锁藏在身上,连她妈都不知道。那时候她想着,等她大了,等陈仙贝都不记得这块玉锁了,她就拿去卖掉。
再后来,时间越来越久,她反而没那么缺钱了,在陈家的日子,虽然心理上很难受,所有人都捧着陈仙贝,她连陪衬的绿叶都不是,但物质上,陈家没有亏待她,她也就断了卖掉玉锁还钱的心思,干脆就戴在身上。
她还记得,应该是五年前,一次偶然的机会,她碰到了江柏尧,江柏尧本来对她这样的人,都是漠不关心也不放在眼里的,可不知怎么的,在他意外看到她脖子上的玉锁后,他的态度就变了。会对她笑,会主动靠近她,她有些不解,却也没有拒绝他,后来,她从他偶尔透露出来的信息中得知,他应该是跟陈仙贝有一段过往,这过往温暖了他,他将这玉锁给了陈仙贝。
可是,陈仙贝都忘了,连这块玉锁什么时候丢的,她都不记得了。
她以时间太久远为由,表示过去的一些事情记不太清楚了,他也没有怀疑,两人越走越近,直到她的野心滋生。
她像很多年前一样,偷了陈仙贝的这一段往事。
这件事情不能让江柏尧知道!她思绪全都乱了,钻入到脑海里的这个念头越来越深,能想到的办法也是让人黑掉陈仙贝的社交软件,这是现在六神无主的她,唯一能想到的法子。她之前的同桌也是留学生,听说是个技术不错的黑客,她手忙脚乱的打开微信,跟他发了信息求帮忙,哪知道信息刚发出去,界面上提示她,对方还不是她的好友,显而易见,她被同桌拉黑了。
为什么啊。
如果放在以往,她肯定不会再去找同桌了,可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她看到一根救命稻草就不想放过,又用公寓的座机拨通了同桌的电话号码,那头很快地就接通了,只不过她还只是刚问了个好,便听到同桌用生硬的语气说道:“蒋萱,你不要跟我打电话了,我真的不想我女朋友不高兴。”
说完后,他便挂了电话。
蒋萱不知道,她的事情在留学生的圈子彻底传播开来,跟她关系比较好的男同学有的还跟她联系,有女朋友的都对她避之不及,生怕女友会误会,会不开心,而女同学呢,同是身为女性,自然是共情一段感情中真正的受害者,对她的这种行为自然是很鄙视,也都纷纷远离了她……她陷入了真正孤立无援的境地。
午后,蒋萱瘫倒坐在地上,她甚至在想,她干脆去求陈仙贝吧,求她放过自己!
陈仙贝实在不必这样赶尽杀绝,明明她跟江柏尧都已经退婚了不是吗?又何必非要揪着她不放呢?!
第二天一早醒来,江夫人在书房里,还在研究着跟玉锁有关的事。
助理ay为她冲泡了咖啡送进来,ay一边放下咖啡一边扫了一眼桌上的照片跟文件,在看到那个玉锁照片时,咦了一声。
江夫人抬起头来,问道:“怎么?”
ay拿起那张照片,双眉紧皱,“好奇怪,我怎么觉得有点眼熟。”
还没等江夫人继续追问,个人素质跟能力都一流的ay快速地就在脑海中搜索了一遍,很快就想起来了,说道:“昨天晚上陈小姐发了微博,照片里就有这块玉锁。”
江夫人:“!!”
ay拿出手机,翻出了陈仙贝的微博,递给江夫人,“夫人,您看,是不是一模一样?”
江夫人赶紧接过手机,看了又看,她神色认真,“还真是!”
事情越来越扑朔迷离了。
然而江夫人也更加坚信了内心的猜测,这个蒋萱可能比她想象得还要狡诈。
她不想等了,也不想去查了,干脆直接把这些给儿子看,问问看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玉锁究竟是在谁手里,如果是他给出的,那到底是给谁的?
“ay,去备车,我要去一趟柏尧的住处,就现在!”
江柏尧的状态也不是很好。
封砚在追求陈仙贝这件事,早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封砚本身就是高调的性子,真喜欢上谁了,那是恨不得昭告天下,绝对不会藏着掖着,而江柏尧作为陈仙贝的前任未婚夫,自然也会收到第一手消息,已经有几个所谓的朋友以及对家,给他致电故意拿这事来讥讽他了。
他几乎一个晚上都没睡,多少天没正经吃过饭他也不太记得了,心情抑郁想要找温嘉树出来喝酒解闷,哪知道温嘉树都没接他的电话,极度郁闷之下,他回到自己的住处,打开酒柜,像是要做给谁看似的,一个劲地灌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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