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第18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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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讼夏哼了一声,抓了药就往山里跑。

范鸿华每日翘首以盼,可都盼不来他想见的人,他甚至拖着病体到洞穴外张望了几次,都没看见那个穿着红衣的少女。

可能是,家里不愿意惹上麻烦吧,或许他再也见不到她了。

范鸿华苦笑,靠在角落里,药已经没了,可他突然便不想接受无药可医的现实。

他想好起来,不论付出多大代价,这个仇他必定要报。

待日后他结丹,他便去苍洲魔渊,替她寻心法。

范鸿华撑着身子爬到洞外,往山下看了几眼,失望的转身。

“范公子!”

范鸿华惊喜的转身,引得心肺震动,不停的咳嗽。

柳讼夏跑过来给他顺气,“范公子,你怎么走出来了?好多了?”

“没有,出来透透气。”

“你的仇人走了,你可要去城里?”

范鸿华微微一顿,“好,多谢柳姑娘。”

柳讼夏笑了笑,眼里闪着精光,“不必谢,把你救了也好问你要钱,要不然你真的死了,咱们家的药可就白废了。”

“柳姑娘说的是,我定会好起来的。”

把范鸿华扶进去,煎上药,看了下装着金疮药的空瓶子,柳讼夏解开他身上的纱布,停了两天药,又开始有腐肉了。

“对不起啊。”柳讼夏自责的给他换药,“都怪我太笨了,功课做不好,一直没能给你送药。”

范鸿华按住纱布的一头,“柳姑娘不必自责,左右我这条命也是你救的,更何况柳姑娘不是来了吗?功课要紧。”

只要你来就好了,不拘早晚。

换好药,柳讼夏不等药煎好,“范公子,我还要去采药,你自己看着啊。”

“好。”

晚上,柳讼夏扶着范鸿华抄小路回去,见着人便躲开,月上柳树梢才回到家里,偷偷摸摸的从后院回来。

“伯伯,我回来啦!”

范鸿华看着这个小院,平平无奇,放着几个药架子,上面没有药材。

屋里点着灯,走出来一个穿着月白色长袍的俊雅男修,手上拿着一卷书,在月色下看起来性格温和。

开光期,实力必定比他强,他感觉到了一股比那两个金丹期还强的气势。

这应当便是柳姑娘的伯伯了,没想到看起来如此年轻,想必是早早便筑基了,才能保持这样的年轻面貌。

“见过柳伯父。”

“范道友与在下修为相当,这声伯父在下还真的当不起,叫我柳大夫吧。”

范鸿华跟听不见一样,又重复了一遍。

他一进门便感觉到一股淡淡的威压,柳伯父似乎对他很是不喜。

想也知道,估计是气他让柳姑娘带来了危险,也是他的错。

云竹姿势微变,抱臂站在房门,“去医馆。”

不改口又怎么样?这声伯父我也就受了,有便宜不占白不占。

三人来到医馆,柳讼夏推出来一张软榻,云竹心里冷哼,要什么软榻?又不是非得躺着,这不是站的好好的吗?

他直接选择性的忽视了范鸿华身上的不停冒出来的汗。

范鸿华不想让他看不起,故而一直强撑着。

坐到软榻上,范鸿华朝柳讼夏微微一笑,“多谢柳姑娘。”

云竹看得挑眉,好嘛,这不知哪来的野猪,真想拱他家的好白菜。

呵呸,你想得美。

云竹号脉,掀开纱布看了,看见这小子穿着他的衣服,云竹心里警铃大作。

虽然他不喜欢,可夏儿这死丫头却偷偷拿出去给别人穿了,他怎么觉得很不不对劲呢?

云竹写了张方子,“夏儿去煎药。”

哦。

柳讼夏精准的按着方子抓药,跑到后院去煎药。

云竹拿出银针,“衣服脱了,这位道友姓甚名谁?”

范鸿华依言脱掉衣服,只剩一条长裤,“回柳伯父,晚辈姓范,名鸿华,字序之。”

鸿华?不错的名字,他好像在哪听过。

“范姓,是范城范家还是东洲范家?”

“东洲范家。”

“嗯。”云竹一针扎下去,范鸿华一个激灵,咬牙忍住差点脱口而出的痛呼。

云竹心里哼了一声,小子,才刚开始呢,让你想拱我家的白菜。

“我估摸着范城范家也请不来金丹修士。”云竹又扎了一针,“你身中烟藿香,丹田已经全黑了吧。”

“正是。”

范鸿华已经感觉到,他的丹田已经在逐渐被腐蚀,犹如一只破洞的球,他的根基快毁了。

“我会下猛药。”云竹又扎了一针,按住范鸿华开始颤抖的身子,“配以汤药和药浴,十日后你便可离开。”

那么快?

范鸿华转过头,被云竹一巴掌推过去,“别乱动。”

“柳伯父,十日便好了吗?”

他语气里有着不舍,云竹冷笑,语气冷淡,“我想范道友也想早日好全,早日回去报仇。”

估计时间差不多了,夏儿快煎好药了,云竹手上迅猛,手化成残影,范鸿华狼狈的抖着,嘴角溢出几声痛苦的呻/吟。

听到后院走动的声音,云竹收手,“十日不多不少,虽好不全,届时我给范道友一瓶丹药,吃完残便没了,也不必浪费时间在这小城里。”

范鸿华想说他不觉得浪费时间,十日,十日他便要走了吗?

云竹拿过算盘,打的噼啪响,“我家夏儿给你吃了两帖药,共计二十灵石,后又换了药方,共三帖药,共计九十灵石。方才换了药方,这方子你要吃十一次,共计五百五十灵石。每日施针一次,还需施针十一次,共计十一万灵石。明日起你要泡药浴,每日一次,共十次,共计五万灵石。我的出诊费,每次一万,十一次十一万。我家夏儿的出诊费,嗯,她才出师,算五百灵石。这几日照顾你,我家夏儿没去采药,咱们家得去进药,共计三百二十灵石。你身上这衣服,五块灵石。金疮药和纱布,算上接下来十日的,需五十块灵石。你每日的吃穿用度,算十块灵石吧。”

云竹将算盘打好,给范鸿华过目,“共计二十七万一千五百四十五灵石,范公子准备何时给钱?”

范鸿华脸颊发红,“柳伯父,我……”

二十七万,虽然贵了些,按以前他的身份,也不是拿不出来。

只是,他逃亡过程中,发现储物戒被人动了手脚,便都丢了,如今身上只剩他的本命法宝。

柳讼夏端着药进来,瞪大了眼睛,她的出诊费还能有五百块?不赔钱就不错啦。

还有伯伯,平日里去沈府看病,加上药费出诊费,也才七八十灵石啊,怎么就一次一万啦。

“伯伯。”

“夏儿。”云竹抬手制止。

柳讼夏一想,是啊,我伯伯名号赤脚大夫,就是收费小贵,现在遇见一个能宰的,铁定不愿意放过。

同情的看着范鸿华,柳讼夏没有多嘴,“范公子,先喝药。”

范鸿华一口喝完,拿出一支蓝色玉笛,“柳伯父,这是我的本命法器,摄魂笛,不知能抵多少灵石?”

“我要你的本命法器做什么?”云竹看也不看,“你现在给不起也不要紧,日后记得把诊金送来。”

“要不然。”云竹放下算盘,啪的一声,“我便亲自上范家要。”

“是,我三年内必定还清。”

三年,足够他把一切障碍全部扫清了。

“夏儿,写借条。”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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