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涉谷事变(二十九)(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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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多少时间?”禅院朔站在楼顶看着两个术师穿过[帐]进入了涉谷,平静地询问道。

“咒术界来支援的大部队已经进入了涉谷,至于辅助监督和[窗口]的成员,我已经吩咐让他们以恰当的理由和时机分批次撤出涉谷,覆盖的结界也准备好了。”拜尔在心中估量了一下,确定地说道,“用不了五分钟就能够全部完成。”

“高桥那边呢?”

“咒术界高层已经按照预计计划进入东京高专。”拜尔早已收到了高桥和彦的讯息,甚至比他们这边的进程还要快上一步,如此一来,所有的前置条件都即将达成,被腐朽的高层们所掌握的咒术界已经进入了倒计时,接下来…“朔大人,请下令吧。”

“再稍微等一下。”禅院朔弯了弯眼睛,心情看起来颇为不错,“不是还有五分钟吗?我答应了夏油君要等他到最后一刻。”

“夏油…”拜尔的眼睛微微睁大,这个姓氏让他只能够联想到一个人,可他不是已经死了吗?拜尔这样想着,偏过头去朝着禅院惠投去了询问的眼神,在得到了禅院惠确认的点头之后,他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转而怒瞪向了禅院甚尔。

知道五条悟被封印他还挺高兴的,这样一来五条悟就不再是他们的阻碍,二来他们也不用担心五条悟会影响到禅院朔了,结果…谁能告诉他现在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五条悟没了之后,本该死了的夏油杰又冒了出来?禅院甚尔你到底有没有点用?!

禅院甚尔接收到了来自拜尔的“不堪大用”的目光,冲着他不屑地撇了撇嘴,然后不顾拜尔身上冒出的杀气,扭过了头去,实际上心里也生出了那么一点点的懊恼,要是当时他在见到[夏油杰]的那一刻,干脆直接将游云朝着他的头上抡过去,是不是就没有后面的这些事了?他还不信一个没了脑袋的家伙还能再诈尸冒出来。

禅院甚尔: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哦,对了。”禅院朔转头朝着禅院甚尔伸出了手,示意将东西还给他。

“什么?”禅院甚尔一副茫然的模样,似乎不知道禅院朔在说些什么。

“别装傻。”禅院朔有些好笑地看着禅院甚尔,难道他以为自己会忘了吗?“我叫你保管好的,总不会弄丢了吧?”

禅院甚尔还试图挣扎一下,然而他看着禅院朔了然和“我看你能编出什么”的眼神,最终还是不情愿地从丑宝中将狱门疆掏了出来,磨磨蹭蹭地交到了禅院朔的手上:“一时没想起来。”

你看我信吗?禅院朔无奈地想道,要是他不说的话,禅院甚尔绝对能若无其事地当做不知道一样将狱门疆在丑宝中放到天荒地老,这样既完成了他对于“保管好”的要求,又能让五条悟永远都不要出现在他的眼前…在这方面脑筋动的倒是挺快的。

…就是不用在正经地方。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拜尔上前低声询问道:“朔大人?”

“看来还是没有赶上。”禅院朔微微叹了口气,一挥袖子吩咐道,“开始吧。”

“是。”拜尔伸出紧握的右手,咒力涌动着注入了手中包裹着咒符的咒具之中,燃烧着的近乎实质化的咒力从他的指缝间迸发出来,庞大的结界在天空展开降下。为了能最大效果地发挥结界的封闭性,拜尔干脆将原本[帐]所附带着的所有类似于“隐匿战斗”、“保护非术师的心灵”之类的效果全都取消掉了,为此换取了目前为止他所能做到的最大强度的“禁止术师外出”的效果。

“这是…不好!”七海建人瞬间意识到了不妙,因为禅院朔和两面宿傩的战斗,半数以上的改造人已经被清除了个干净,再加上咒术界增援的到来,他们的压力瞬间就得到了缓解。

可即使目前来看形势一片大好,目测很快就能成功解决这次能与“百鬼夜行”向媲美,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的恶行事件,七海建人却无论如何都放松不下来,因为[q]好像从某一刻就开始销声匿迹了下去,怎样寻找都找不到他们的踪影,似乎从一开始就没有来过一样。

有一个后到的咒术师还得意洋洋地说着什么可能是[q]看到咒术界大部队到来,所以就先行撤离了之类的话…七海建人等几个见证到了禅院朔和两面宿傩战斗场面的人顿时像是看白痴一样看着他,如果[q]真想要动手的话,估计在场的没有一个能活下来,只是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理由放过了他们,而现在…

这是想要瓮中捉鳖吗?

七海建人毫不犹豫地上前抽出了短砍刀朝着落下来的[帐]劈砍了过去,然而[帐]没有丝毫动摇和停缓地降落了下来,落在地上就如同一个严实的罩子,将他们这些蚂蚁严丝合缝地扣在了里面。

“该死!”七海建人透过[帐]隐约看到了不远处的楼顶上站着的人,心中的不安急速蔓延着,他们究竟想要做什么?

“朔大人。”拜尔微微松了口气,虽然他反复检查测试了两遍都没有发现什么问题,但不到最后谁都不能确保一点错误都没有,所幸最后的结果是如人意的,“我们的战斗员已经接近了东京高专,还请您…”

“正好踩线吗?”

“什么?”拜尔的耳边同时传来了禅院甚尔的一声不爽的轻啧,他抬头看去,只见远处的空中出现了一个黑点,随后逐渐放大,明显是朝着他们的方向来的,等他看清那是什么之后,他的眼皮顿时一跳,心想早知道就提前两秒好了。

鳐鱼状的咒灵飞在天空之中,在月光之下,夏油杰的袖子被微风吹得摇摆起来,他低下头冲着禅院朔微笑,像是要偷走月亮的人,朝着他伸出了手:“是不是该有一句话要对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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