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第120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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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感觉吧,缺了两年的毒打,今个儿一上午就挨完了。

令人腚疼的母爱。

那当妈的也不好受呢,倒不是那么矫情的“打在儿身疼在娘心”,盛凌云就感觉今个儿一上午的头疼,都快抵得上先前两年了。

等吃过午饭,再度找了个瞎得可以的借口,把盛锦娘打发走后,母女俩终于有了单独说话的机会。

这俩躲到屋里睡午觉去了。

然而,温馨的场面还是没出现,盛凌云对赵桂枝来了个约法三章。

“第一,我的消息不准告诉你那两个舅舅,还有舅妈和小姨他们。谁都不准说!你表哥你堂哥可以,但要求他们保密!”

“第二,没事儿别喊我妈,回头我找个借口,先撮合小锦和土疙瘩,要是这俩的亲事成了,我收你当干闺女。”

“第三,回头我会抽空去一趟府城的,看望你奶奶,还有我那倒霉催的女婿。”

赵桂枝:???

道理她都懂,但二郎怎么就倒霉了?

“那老干妈你得快点儿,回头等日禄书院放假了,我得跟二郎一起回老家过年。”

“谁是你老干妈啊?”

“干娘和干妈不是一个意思吗?”

“那我很老吗?”

“小干妈你好,小干妈再见。”

所谓的,求锤得锤,求打得打。

那一瞬间,赵桂枝仿佛突然就跟三郎和虎头产生了共鸣。

噫——

赵桂枝一行人并未在盛家多做停留,主要是因为盛凌云决定亲自前往赵府,看望上辈子婆婆的同时,也顺便瞅一眼土疙瘩。再就是,两家多年的隔阂还是要想办法解除的。

原本,在不知道赵家主子已经被换了芯子前,盛凌云压根就不在乎赵家如何。但眼下情况不同了,毕竟以后赵桂枝肯定会两边跑的。

“干娘再见~我在府里等你噢~”赵桂枝从马车的车窗里探出头来,冲着她妈挥了挥手绢,“记得你答应给我的礼物,下次去看我千万一定要带上啊!礼多人不怪,我肯定不会怪你的。”

盛凌云保持微笑送走了这仨熊孩子。

等人走了,她一扭头才发现盛锦娘满脸震惊的看着自己:“小锦怎么了?”

“她为啥要喊你干娘呢?”

当然是因为盛凌云再也不想从她亲闺女口中,听到老干妈这三个字!

“我对她一见如故,已经收她当干闺女了。”盛凌云想着早晚都一样,早点儿认了也行,到时候还能顺便培养一下姐妹情什么的。

她完全没想过,有个话叫做,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盛锦娘的脾气已经够暴躁了,这要是再跟赵桂枝他们几个混在一起……

完球预警!

一听说姑姑多了个干闺女,盛锦娘立马两眼含泪:“姑!!”

“停停!”盛凌云受不了了,赶紧叫停,“我过几日要去一趟府城,拜访赵家。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去!”盛锦娘瞬间收泪,“姑你会帮我讨回公道的,对不对?”

“我不会,但我干闺女会。”

盛锦娘立马想起了那俩比她大不了多少的姐姐,花式骂人的一幕。话说,她俩是怎么骂的来着?赶紧回忆一下,练熟了以后去骂赵大骗子。

也不对,她骂人都没那个气势,或者可以找帮手?可要怎样才能让赵大骗子的妹妹主动帮她呢?

“姑,她是你干闺女,那是不是我干表姐?”

“是吧是吧。”

“那我干姐姐喜欢啥?”

“钱吧钱吧。”

“我准备一份礼物送给我姐,姑你觉得咋样?”

“行吧行吧。”

“好的,那我准备准备,给我亲姐的礼物怎么能凑合呢?”

盛锦娘转身走了,只留下盛凌云一人,在原地陷入了沉思之中,心说,她是怎么从干表姐,直接跨越到了亲姐的?

这个跨度,有点儿离谱啊!

然而,更离谱的事情还在后面。

在送走了赵桂枝一行人的三天后,盛家姑侄也收拾收拾出发了。之所以没一块儿走,也是因为盛家这边事情太多了,需要提前安顿好。当然,准备礼物也是需要时间的,这事儿就交给了盛锦娘去做。

盛凌云还是很放心这个侄女的,只能说原身比她会教孩子,起码比养出一条条咸鱼来。盛锦娘对于人情来往之类的事情特别擅长,无论是准备年礼节礼,还是贺礼寿礼,都很有一套,每次都能送得既体面又得人心。

这点其实很难的。

像盛家这种富贵人家,送体面合适的礼物是很容易的,选贵重的摆件就是不会出错的。但也因为不想出错,别人家都送中规中矩的东西,显得诚意不是那么足。

而盛锦娘就不同了,她是那种既能让礼物体面,又能让收礼人由衷的高兴起来。

反正盛凌云挺放心的,唯一不太放心的是她对赵闰土的恶意,因此特地检查了一下她给赵闰土送的礼物,发现没有,只有送给赵府的。

也行吧,本来送礼也不是必须每个人都顾及到的。

**

赵府。

差不多盛家姑侄出发时,赵桂枝一行人也回到了府城。

因为随从提前一步先过来送信了,等赵桂枝下了马车时,就看到她哥仿佛三天没上大号的表情,站在赵府门口当门神。

还不止她哥,二郎也休假回家了。

“二郎!”赵桂枝欢天喜地的蹦跶了过来,“二郎啊,我认了个干娘。”

换个人要是媳妇儿出门一趟就认了个干娘,起码也会稍稍表现出一些诧异来。但二郎不会,他甚至还觉得,不就是认了个干娘吗?哪怕赵桂枝认了个亲娘,他也不会觉得奇怪的。

“挺好的,你累了吧,先回去洗漱休息一下。”二郎笑着说。

赵闰土恶狠狠的瞪过来:“我还有话要问她呢!”

“舅兄要问话也可以问石师傅和尤神婆。”二郎因为读书的缘故,也是没少出远门,是不如赵闰土频繁,但他出门更累,只因没有随从仆人。因此,他边说边拉过了赵桂枝的手,直接就把人带走了。

“啥、啥意思呢?”石二苟后一步下车,因为他本来就跟赵桂枝不是坐同一辆马车的。赵桂枝和尤神婆坐的是主子专车,他则是跟赵家的亲信随从坐一辆马车的。

尤神婆比他早下车,听了这话后,面无表情的回答道:“意思是,江二郎觉得桂枝赶路太辛苦了,让她先回去休息一下。我俩赶路一点儿也不辛苦,所以先回答金主爸爸的问话。”

石二苟怔住:“这双标得也太明显了吧?爸,您倒是说句话啊!”

赵闰土瞅了瞅他俩,反手指了下尤神婆:“出远门挺累的吧?你先回去休息一下,有话明个儿再说。”又虚点了一下石二苟,“你!跟我来书房,我有话问你!”

双标狗!!

这明晃晃的双标行为,气得石二苟暴跳如雷,他说:“好的爸爸,您说得对爸爸,我这就跟你走爸爸。”

尤神婆:……

她怎么就眼瞎找了这么个玩意儿呢?

不过话说回来,不能让这个蠢货抢走她的金主爸爸。想到这里,尤神婆也跟了上去,她倒不是不累,就是单纯的想争宠,外加想看金主爸爸知道了真相后,那震惊的表情。

她如愿了。

赵闰土一听说盛家家主盛凌云是他二婶,瞬间腿软到没法站立,整个人就往下缩:“二二二……”

“诶!爸爸,二狗子在呐!”

“二婶?完了,这下我完了。”

“不会的。我大姑姑呢,她温柔善良超级治愈的。别的不说,这次不是有差不多快两年没见面吗?她见到我们特别高兴特别激动,感动得热泪盈眶。尤其是那熟悉的手感,没错了。”

赵闰土听着开头就觉得不太对,这说的是他那吓死人不偿命的二婶吗?等听到最后,更奇怪了:“什么手感?”

“打我的手感。”石二苟摸了摸自己的屁股蛋子,“就是这种熟悉的感觉,把我摁在墙上,用藤拍揍我。那感觉啊,像极了小时候把我摁在地上用鸡毛掸子打我的感觉,温馨又熟悉,是姑姑的感觉没错了!”

前后脚进来的尤神婆也忍不住摸了摸可怜的臀:“我就不一样了,我两辈子第一次挨揍啊,还真别说,挺刺激的。”

“是不是还想再来一次?”

“倒也不必如此。”

赵闰土看着自己这一双儿女,陷入了怀疑人生之中。

就听石二苟又道:“我姑过两天就过来,看看她的婆婆,也看看你这个欺骗了她亲侄女的渣男。找打骗子!”

尤神婆纠正道:“人家说的是赵大骗子。啥找打……是挺找打的。对了,爸啊,你再仔细回忆回忆,万一你那个二叔没死呢?他是离家出走直接没了音讯对不对?那就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说不定人还活着呢!”

石二苟也跟着说:“我姑是盛家家主,她以前跟赵二老爷有过婚约。你想想,这难道还不是天定良缘吗?他俩都不是后来才认识的,是二十年前就有过婚约呢!我也觉得你这辈子的二叔可能就没死。”

“你们的意思是,我这辈子的二叔没死,但我上辈子的二叔就死了?”

赵闰土觉得很离谱,他二叔又不是他这种见天熬夜加班的社畜。事实上,他二叔早几年为了能够更好的照顾他奶,是调岗去了清闲的岗位上,人家过得那叫一个健康悠闲,身子骨可比他好多了。

当然,除了因为身体缘故过世之外,一个非常健康的人也可以因为意外事故过世。所以……

尤神婆还帮他提供了创意:“你说有没有可能是这样子的。老天爷特地留他一个人在世上,是为了给咱们收尸。等回头办了后事以后,再找个什么契机,让他跟着没了?”

石二苟不甘示弱:“比如说在上坟的时候,一不留神摔跤了,一头撞死在了墓碑上?”

“你咋不说他哭死在公墓里呢?”

“也可以啊。对了,还有那个……”

赵闰土也就稍稍发散了一下思维,他的一双儿女已经帮他叔设计出了一百零八种死法。

可以,非常可以。

他深呼吸一口气,随后缓缓的吐出来:“行了,我知道了。我会让人重新调查这个事儿,但事情已经过去二十年了,这年头又没有监控啥的,基本上是不用抱希望了。对了,应该有一些府中老人还记得他的模样,闺女啊,你不是会画画吗?官府的那种通缉犯画像会不会?去素描一个,回头给爸爸看。”

尤神婆:……

行行行,反正她也不敢顶嘴。

给闺女安排了活儿,儿子自然也不能幸免。

石二苟又被轰去了水泥红砖厂,金主爸爸表示,别的事情不需要他来操心,哪怕几天之后盛家家主会到访,也用不着他出面接待。所以,安心的去拌水泥烧红砖吧,甭管什么时候,都不能忘记赚钱。

真·初心不忘。

作者有话要说:赵爸你知道所有人包括沙雕读者都在盼着你赶紧凉掉,好穿成赵二老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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