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不可思议的重生(1 / 1)
宋慕雪一睁开眼赫然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一个极为陌生的房中,她慌忙坐起身惊恐地四处打量了一番,脑中乱七八糟杂乱的记忆一下子涌现,却像无数残损的片段一样,拼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浑身上下也疼得厉害,尤其是额头上一直隐隐作痛,就似被好几个人狠狠打了好几闷棍一般。
云烟端着汤药推门而入,惊诧地看见已昏睡五日的苏夕瑶竟奇迹般地半坐起了身,她兴奋地上前唤道:“小姐,您终于醒啦?”
她轻揉着额头撇着眼问道:“你是谁啊?这里是哪里啊?”
云烟将汤药搁置下来,好奇的打量着她:“小姐这是怎么了?奴婢是您的贴身婢女云烟,这里当然就是小姐的闺房啊。”
她喃喃自语的重复道:“云烟?”
可记忆中完全没有印象,想着想着混乱的思绪就像遇到了突破口,她突然想起了什么,猛地掀开覆在身上的锦被,穿着单衣薄衫就想往门外走去。
可是这副瘦弱的身子昏睡了好几日,一时间腿上完全是虚软无力的,她刚下地还未站稳就结结实实地往前摔去,还好云烟眼疾手快的扶住她,将她搀扶回了床榻上。
“小姐,您这是要去哪啊?您身子还未好,有什么可以吩咐云烟。”
她拍打着自己无力的双腿道:“我这腿是怎么了?怎么一点力气都没有?”
提起这茬云烟就不免愤愤道:“还不是二小姐害得小姐摔倒撞到了石柱,不过您这腿应是昏睡的久了一时无力罢了,小姐若是不放心那云烟再去请大夫来看看。”
云烟刚要起身,宋慕雪赶忙拦道:“不必了,我今日还和齐哥哥约了去游湖,我要回家了。”
云烟扑闪着大眼睛歪着脑袋好奇的望着苏夕瑶道:“小姐,您说什么呀,这里就是您家啊,齐哥哥?游湖?现下可是寒冬湖水早已经冻住了。”
宋慕雪才不相信,双手抓着床框挣扎了几次想站起身来,可两条腿完全不配合,别说走了,就连站都站不住,浑身又疼的厉害又没力气,只得气喘吁吁地瘫坐在床榻上大口喘着粗气。
她凶狠得望向云烟怒道:“冬日?现在是乾元二十年的七月初三,休想欺骗我,我在宋家也从未见过你,定是你个小丫头信口雌黄。”
云烟委屈巴巴的低着头说道:“小姐,云烟没有说谎,今日是乾元二十三年的正月十六啊,昨日才刚过完上元节,而且这里是苏家,您是苏家三小姐苏夕瑶啊。”
这些不合理的信息一时间让她有些发懵缓不过神来。
云烟见她不信,特意将一旁挂着的皮氅给她披上,把远处的炭盆挪近了些,随后打开了一侧的窗户,一股刺骨的寒风呼啸着争相涌入,她一转头便望见窗外的院中地面银装素裹,枝桠上也覆着厚厚的积雪,将纤细的枝桠压弯垂落。
可是明明记得下午约着齐渊去游湖,怎么莫名其妙的就来到了两年后的冬日,更是莫名变成了苏家的三小姐。
她猛地掐了自己的大腿,疼的她呲牙咧嘴的直叫唤。
“我昏睡了多久?”
云烟关上窗户一五一十地说道:“回小姐,昏睡了足有五日,五日前在园中二小姐故意绊倒了小姐,您一头撞到了亭中石柱上,大夫都说不过奴婢就知道我们小姐吉人天相定会无虞的!”
苏夕瑶一下失了力气往后躺去不可置信的自言自语道:“不会的,不会这么离奇的,一定是我在做梦,睡醒了就好了。”
云烟把已经半凉了的汤药递到她身侧,苦口婆心道:“小姐,您身子还未好全,这些时日也未进食,还是把药趁热喝了吧,云烟这就去给小姐准备膳食。”
她倒是完全不觉着饿,许是饿过了头,现下除了回家旁得也并无兴致:“我不想喝也不要吃饭,你先下去吧,我要睡会。”
今日的苏夕瑶怪异的很,云烟也不敢去拨动她的逆鳞,只得将药搁置在一旁便退了出去。
这下再无人打扰,她辗转反侧的梳理着这些对不上号的混乱信息,渐渐眼皮越来越沉,带着剪不断理还乱的思绪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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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不信邪浑浑噩噩过了一周,可是总盼着苏醒后是在她曾经的卧房,却每日都给她一盆透彻心扉的凉水将希望全部浇灭,她每每苏醒看见的就是这想逃离的深闺,总觉着心情低落至极。
休息了这些时日腿好了额头上的淤青也已褪的差不多了,身上也不再酸疼,时间可以治愈伤痛,却加剧了思念的苦痛。
变成苏夕瑶的这段时日,她总喜欢吹着刺骨的寒风,站在廊下看着屋檐下滴落的雪水,望着层层叠叠的屋檐,望着自由自在的鸟儿,此刻还真是羡慕的很。
云烟担忧的给她披上厚厚的皮氅道:“小姐,这天寒地冻的,您身子还未好全,还是早些进屋吧。”
她轻叹一口气道:“云烟,我是真的走不出去了吗?”
云烟倒是实诚的一桶凉水彻底浇灭她微弱的小火苗:“小姐,老爷家规慎严,绝不可能允许未出阁的小姐擅自出府的,府门都有家丁持戈日夜轮流把手,没有老爷允准是出不去的。”
“那你也不能出去吗?就说我的脂粉没有了,你去给我买。”
云烟脑袋摇的和拨浪鼓一般道:“奴婢也出不去的,要是缺什么可以通知管家。”
一条条路都被堵的结结实实,苏夕瑶一下子也没了兴致,垂头丧气的转身回了屋。
屋内的炭火哄得屋内暖洋洋地,她褪去皮氅外衣随手一扔,无精打采的趴在桌上。
这几日从云烟口中得知苏家是官宦世家,家规自然是比宋家这种普通的商贾之家要严苛的多,想想以前想怎么出府玩就怎么正当光明的走出去,那种生活,当真是怀念的很。
她用手指蘸取茶盏里的茶水,用纤细的手指在桌上写上那个让她心动之人的名字,随后又闷闷不乐的趴着伤感道:“也不知他还好吗?有没有担心我?虽然苏夕瑶的面容比以前丑陋的我姣好了无数倍,可还是喜欢以前那种随心的日子。”
这些时日苏夕瑶都怪怪的,说的话都是云烟完全听不明白的,她写的字云烟也是不认得,只得好奇的问道:“小姐,您说的是什么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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