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染黑圣父需要几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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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美人扶着女仆卡莎的手,拎着繁琐的裙摆,艰难的走出布满荆棘的小路,朝乔纱的方向过来。

越近,乔纱越发现小美人容貌称得上完美,肌肤吹弹可破,眼睛湛蓝的没有一丝杂质,她似乎累着了,小巧的鼻头上冒出了密密的汗珠,看起来可爱极了。

又近一些,小美人终于发现了乔纱的存在,她吓了一跳,像只小鹿一般惊慌地躲到了女仆卡莎身后,那双湛蓝的眼睛打量着乔纱。

“你是什么人?”她的女仆警惕的问。

“礼貌些,卡莎。”小美人低低对女仆说。

似乎是看清乔纱穿着打扮和样貌,被她无害的气质欺骗,小美人放下心来上前,提着裙摆向乔纱见礼,落落大方的说:“很抱歉,我们从这里路过,不小心迷了路,惊扰到你了。”

是个有礼貌的好孩子。

乔纱入乡随俗的还了个礼,友好地对她微笑:“没有惊扰到我,我是专程在这里等你的,贝丝公主。”

她惊讶的表情毫不遮掩的出现在精致的脸蛋上,“你……你认识我?”

女仆先反应过来,上前护住了贝丝,小声说:“她该不会是侍卫长派来找您的吧?”

“是光明圣神的使者,派我来找你的。”乔纱直接回答道。

101吃惊,它已经看不懂她想做什么。

“圣神的使者?”贝丝小美人露出了惊喜的表情,看向她直接问:“光明圣神也给了你指引是吗?”

哦,多么好骗的小美人,一点也不怀疑她。

女仆却低低提醒:“公主不要这样轻易的相信陌生人……”

“是的。”乔纱果断肯定,她抬起了带着荆棘指环的右手,展示给贝丝小美人看,“圣神的使者将这件圣物——荆棘指环,交给了我,让我在这里等着一位叫贝丝的公主,配合她完成一出戏。”

半真半假,指环确实是神仙教父给她的,但是她骗来的。

“是这枚指环!”贝丝小美人一眼就认出了那枚指环,一点疑虑也没有了,洋溢着欣喜抓着女仆的手说:“就是这枚荆棘指环出现在我梦里,我梦见帝国沦陷,王宫被大火吞没,就是戴着这枚指环的少年出现,救了我和帝国!我虽然看不清那位少年的脸,但我记得这枚指环,也记得它是光明圣神的圣物……”

原来,在舞会之前,光明圣神就在梦里给过公主暗示啊,怪不得舞会之上,万众瞩目的公主不接受任何人的邀请,耐心地等着灰少爷苏里亚上线,将她的第一支舞给了苏里亚。

但这些是男女主的剧情,所以没出现在她的这本书里?

“是的。”101这次倒是没有隐瞒回答了她,“您的书里只有您相关的情节。”

乔纱非常轻地笑了一下,她原谅它的不提前告知,她知道它下次不会这样了。

101“听见”她所想的,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她,下次……它会尽量。

女仆卡莎还是半信半疑,但贝丝公主已经像只终于找到甘泉的小鹿朝乔纱而去。

“能遇到你太好了,我在这里迷路了,我从来没有离开过王宫,我也不知道我的梦是真是假,我不敢告诉父王帝国将来会沦陷……”她像是察觉到自己说的有些多了,忙停了下来,微微皱起浅金色的眉,抱歉道:“很抱歉,我失礼了。”

少女脸上的小表情生动又可爱,乔纱也对她笑:“没关系,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我遇上圣神的使者时也这样激动。”

“你人太好了。”贝丝双手交握在胸口,完全信任了她:“你会带我去找那位少年吗?你刚刚说,圣神的使者指引你,配合我完成一出戏?那是什么意思?”

乔纱摸了摸指环,微笑着对她说:“请跟我来。”

她带着贝丝小美人和女仆卡莎,来到了距离墓地不远的林子边缘,朝开满玫瑰花的那间石屋指了指。

不等她说,贝丝就开口道:“是这里,我梦里那位少年就睡在开满雪白玫瑰的墓地里,他似乎受伤了……”她只梦到了白玫瑰墓地,靠着卡莎替她打听,才得知离王宫最近的玫瑰墓地,只有傅亚伯爵亡妻的墓地。

她想来确认一下梦到的是真是假,然后再告诉父王,所以带着卡莎偷偷出了宫,一路找了过来。

“他是受伤了,很重的伤。”乔纱指了指荆棘指环,“只有戴上圣物指环才能救他。”

贝丝看向她手上的指环,刚想说,那我们快去还给他。

她侧头,凑了过来,那样近的贴在贝丝的耳边,轻轻柔柔的说:“公主不想成为他的[救赎者]?”

贝丝的耳朵发热发痒,她身上有一股奇妙的甜香,像花蜜又像乳糖,很好闻,救赎者三个字被她说得动人。

成为那位少年的救赎者,是不是将来,他才会拯救她和帝国?

“圣神的使者让我配合公主完成一出,你救了他的戏。”乔纱对着贝丝可爱的耳朵低低说:“我是偷走他圣物的卑鄙恶人,你是替他夺回圣物的美丽恩人。”

贝丝吃惊的看向她,耳朵在发红,“这怎么能行……这样对你不公平,我不能这么做,况且他怎么会信,你明明就是个好人。”

“他当然会信。”乔纱有些喜欢这位可爱单纯的小公主,她伸手替她将金色的碎发挽到耳后:“因为我是他的继母,经常欺负他苛待他的恶毒继母,乔纱。”

贝丝惊的睁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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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不知为何阴沉了下来。

当乔纱被女仆卡莎粗暴的推进石屋时,贝丝心里不安的险些上前扶她一把,可是乔纱说,要想演得逼真,她就得凶一点,要表现得憎恨乔纱。

贝丝努力的凶一点,紧随其后跨进了那间石屋,一眼就看见了石屋中的少年,她愣在原地,失了神。

她无法形容那是怎样一张脸,天底下最精巧的雕塑家也无法雕刻出那样的容貌,洁白无瑕,柔软又精美,他靠在石床上宛如一轮皎洁的月,初晨的太阳,玫瑰花也会为他倾倒。

他睁开眼看向她们,灰色的眼睛——石屋外的鸟儿不再鸣叫,松鼠立在枝头观望,阳光从阴云后放出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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