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九只鸡爪(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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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利兰拼命拦住自己的爹,“爸爸,没有啊,我正想跟你说来着!不是你先叫我找警察来嘛!”

场面一度混乱。

当然,在有意无意之下,我们五个人其实是避开众人站在了角落里,可谓是看戏。

“我能确定的是,这肯定不是自杀,是一起用氰酸钾下毒的他杀案件,”工藤新一眉头紧皱说,“但是,在我推理的环节之中,缺少了重要的一环,当务之急是补齐这一环节。”

服部平次也有同感:“我也是这么想的,老觉得怪怪的。”

毛利小五郎还是很不爽:“连证据都没有,你是怎么想的?”

工藤新一将他所推理的作案细节娓娓道来,听起来确实是个形成逻辑闭环的计划,但问题就在于——

“证据,也就是缺少的作案工具,按我的推理来说现在应该就在凶手身上,但由于环节的空白我也不能笃定……”

两个高中生名侦探说:“我们怀疑凶手根本没有下手。”

死者名叫浦田耕平,是米花综合医院的一名医生,这次来看舞台剧应该是和朋友有约。两个侦探话音一落下,他的朋友里就有人抗议出声:“可是他确确实实死了啊!如果是他杀,这你又怎么解释?!”

到最后,甚至有些破声。

我发现出声的正是当时和我撞在一起的大姐姐,刚刚跟警方说自己叫鸿上舞衣。

对了,她的荷包还在我这里。

咒灵犯下的案件,确实比较费名侦探,没看见这里三个侦探头发都要掉光了,还是没有讨论出个所以然。

鸿上舞衣继续说道:“这样的人死了不是正好么!有什么必要去追究是谁下手的吗!”

“这位小姐,麻烦注意你的言辞,”目暮警官警告她,“如果你再说这样立场可疑的话,我们有理由把你列为潜在嫌疑人!”

我看着她的表情,觉得有些不对。她越是说话,话语末尾上扬的语调就越是明显,很难让人相信这是一个朋友刚刚去世的人——连表情也是,要哭不哭、要笑不笑,能看出她在发抖,却又觉得她是发自内心的喜悦。

我往里面退了一步,真是可怕的女人。

可能是这一步有点大,我要落脚的时候肩膀被身后的人微微按住了,这才发现差一点就是撞个满怀。稍微侧过头瞥去第一眼就是红色的帽子,我连忙站好。

“不好意思。”

虎杖悠仁:“没关系。”

鸿上舞衣继续骂着:“他这种人啊,死了是老天有眼!我都没有——”

她把后半句话吞进嘴里。

工藤新一抓住华点:“你想说什么?”

“……我、我都没有下手啊,他还是死了!”鸿上舞衣捧着脸,指甲无意识地抠了进去,她的开始大口喘气,“我没有……我没有……”

眼看她就要做出伤害自己的行为,高木警官匆忙上去按住她,“拜托冷静一点!!”

不知道为什么,冥冥之中我的脑内响起了一段沉重悠长的音乐,伴随着冷静下来的鸿上舞衣心有余悸地坦白自己的行凶计划,直到她缓缓跪下,我才有种“就是这样”的感觉。

她痛哭着:“我准备的氰酸钾不知道掉在哪里去了,确实如你所说,我把它冻成冰块,装进不容易化的容器里——对,一个塑料制的荷包。如果这个荷包没有丢的话,我就会和你说的一样下手……”

“他死的时候,我发自内心地高兴,但一模一样的死法太令我害怕了……”

荷包?!

听到关键词的我连忙去翻自己的包,发现放荷包周围的料子已经有些湿了,应该是冰块开始融化、水渗了出来。我一时间顾不得太多,毕竟听法医说皮肤也是不能直接接触氰酸钾的,手一翻,所有东西都被倒了出来。

还好东西不算多,也没什么贵重的。

由于紧张,我的手都有点发抖,我看向五条悟:“五条老师,她说的这个荷包……被我捡到了。”

“看起来这个鸿上舞衣,就是滋生出咒灵的人了——用她的杀意,”五条悟推测道,“因为是想用氰酸钾毒杀,所以也一定体现在了咒灵上是么,然后咒灵又去杀了浦田耕平,还是挺有意思的,一报还一报。”

他低头对我说道:“这没什么大不了,剩下的看靠谱的大人来解决吧~”

只见五条悟不知道从哪抽出一条手帕,包裹住那个荷包捡起来就往事发地中心走去,本来我倒出声音的声响就引起了他们的注意,这下他们的视线直接聚焦在五条悟身上。

“我可以用这个证明,这位小姐确实没下手,”五条悟晃晃荷包,“至于浦田耕平是怎么死的,会不会是误碰了车里的氰酸钾就意外死亡了呢?”

“这么一说也有道理,”工藤新一沉思,“难道说是因为过于在意凶手,而忽视了意外这一成分么……”

我的紧张也缓解了,五条悟这张嘴叭叭的,我啥都不怕了。

虽然浦田耕平“死于意外”,但车里面的氰酸钾貌似也是由鸿上舞衣故意放的障眼法,一时间不太好鉴定她的罪名,于是最后她被警方收押开会后再做最后决定。

——

混乱逐渐散去,礼堂剩下的人开始陆陆续续退场,最后只剩下毛利兰他们和我们十几个人了。

铃木园子倚靠在窗前独自忧伤:“好好的舞台剧就这么没了,又下雨了……”

毛利兰正忙着把吹胡子瞪眼的毛利小五郎拦在身后,和工藤新一问东问西。

荷包最后作为证物被警察拿走了。

其他还有一些幕后人员在收拾演出后的残局。

整个事件结束,我们自然也就从角落里走了出来。

铃木园子眼睛一亮,小跑过去,说道:“真是的,明明是我们邀请,但是发生了这样的事——”

我开导她:“毕竟算是意外,没有人能预料到的。”

正好她好像对工藤新一也很熟的样子,三言两语之后我和钉崎野蔷薇就作为主力套她的话,铃木园子就差没从幼儿园开始讲起工藤新一的事迹了。

——重点是,貌似工藤新一已经很久没来学校了,除了小兰基本上也没人能主动联系上他。

如果消失是因为变成柯南的话……

敲,怎么一切都变得顺理成章了起来。

这时候铃木园子的话题已经歪到帝丹高中不可思议之谜上去了,她真的很能聊:“说起这个啊,今天还蛮巧的诶,传说中学校有个不存在的神龛,只要在下雨天从校门开始往前走七步又左转三步,就会碰见一根不存在的柱子,而神龛就会显形,里面供奉着仙人的手指哦。”

肉眼可见,虎杖他们脸色一下就变了。

等到话题告一段落,五条悟说道:“这下就涉及到两件事了,一,工藤新一;二,这个传说中仙人的手指。虽然传言不知真假,但是……悠仁你们等下就先按照铃木园子的说法试试吧,我等下先找工藤新一谈谈,稍后就来。”

这是要分工合作的意思么?

我:“那我呢?”

五条悟“唔”了一下,“和我一起吧,毕竟你才‘报案人’不是么。”

虽然不能和虎杖悠仁走一起,但是我知道我这样的战五渣还是跟着老师比较有保障。一切安排好,大家就开始行动起来。五条悟走上前去敲敲工藤新一肩膀,示意人跟自己来私聊一下,我跟在后面做小尾巴。

但由于是在下雨,我们也只是走到了目前已经没有人的舞台后台里。

工藤新一:“请问是找我有什么事么?”

“啊,小事啦,只是想做点采访,”五条悟开始瞎编,“你也看的出来我是个老师嘛,你这么优秀我当然想取取经咯,看看怎么培养我的学生。”

呃,我觉得人家好像没有看出来。

但是工藤新一怀疑虽怀疑,他还是答应了,可能是想多说几句话摸清我们的目标吧。

五条悟:“你是经常碰见案件么?”

工藤新一:“硬要说的话,确实是这样。”

五条悟:“频率呢?”

工藤新一:“……平均算下来,可能每天都有吧。”

五条悟:“你就不觉得异常么?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工藤新一:“是有一点,但是我每次都抓到了犯人,也算是做好事了吧。什么时候嘛,也就几个月前吧。你到底想问我什么?”

“少年,”五条悟叹了口气,“你不知道你已经背负了多少血腥罪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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