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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们俩有没有发生不应该发生的关系呢?”
“没有。”回答完后,碧落又觉得不对劲:“师兄,你为什么会问这种问题?”
九霄摇摇头:“不是我问的。”
两人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慢慢抬头,发现屋顶的一片瓦已经被掀开,桃夭和慕容逸风正在上面边嗑瓜子边偷听。
“你们什么时候到上面去的?”九霄问。
“从你们开始谈话的时候起。”慕容逸风笑笑:“虽然我们俩武功不怎么样,但轻功还是一等一的。”
“居然偷听,真卑劣。”碧落冷哼一声。
“如果不卑劣,怎么会听见这么让人激动加振奋的内容呢?”慕容逸风说着便和桃夭一起飞了下来。
九霄也不再管他们,只是转向碧落,问道:“塞外你有落脚的地方吗?”
碧落笑笑:“只要这天不垮,地不塌,就能落脚。”
“既然如此,你干脆先和我们去侯爷府,之后再慢慢打算好了。”九霄劝道。
闻言,慕容逸风忙勾住九霄的肩膀,将他拉到一旁,悄声道:“大哥,你这不是引火烧身吗?她那个哥哥,就是你那个师兄,也就是上次想杀我们的绿眼睛怪人,现在一定在追赶她,到时候他一怒之下,把我们全体咔嚓了怎么办?”
“那你说该怎么办?”九霄问。
“方法一,打发她早点去塞外,和她划清界限。”
九霄默默反对。
“方法二,把她绑住送给绿眼睛,说不定还能攀点交情。”
九霄不赞成。
“那么,只有最后一个方法,”慕容逸风眯上眼睛:“以她做人质,把她哥哥引来,再一网打尽,一并把他们给咔嚓了。”
九霄这次却同意了:“好,不过等苍青来时你对付他好了。”
慕容逸风深深吸口气:“何必对我这么狠呢?”
之后,九霄主持大局,赔付了客栈修理墙的费用,接着让他们各自睡下。
第二天,几人一同来到渤海侯府,通报之后,进入了大厅中。
据传,渤海侯赫连风武功高强,外号叫“千手赫连”,他接收暗器的速度快如闪电,简直是神乎其技。赫连风与夫人苗经春成亲数年,异常恩爱,虽夫人从未生育过一男半女,可他从未有过纳妾的念头。
“听上去,是个好男人啊。”在等候中,慕容逸风酌道:“应该不会在外面始乱终弃吧。”
“不论怎样,总要试试。”桃夭轻声道。
正说着,一名中年男子从内堂出来,只见他相貌堂堂,风度翩翩,一双眼睛炯炯有神,而声音也异常斯文:“不知各位找老夫有何事?”
看来这位便是赫连风了。
慕容逸风决定开门见山:“侯爷,请问你是否认识雅州殷家的殷望心?”
闻言,赫连风的神色稍稍有了些变化:“你们是什么人?”
慕容逸风并没有回答,而是继续问道:“侯爷,敢问您和殷望心有过关系吗……我是指亲密的那种。”
赫连风脸颊一红,犹疑许久,终于低头承认:“我们……确实……有过。”
慕容逸风大喜过望,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桃夭的爹,终于让他们给找到了!
但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细心问道:“那么,你们的关系,是什么时候发生的呢?”
赫连风思索良久,终于确定了:“十八年前。”
慕容逸风激动得热泪四溅,果然,果然是他。
“为什么,你们会问这个呢?”赫连风狐疑。
慕容逸风忙将桃夭拉到他面前,激动地说道:“侯爷,这就是你和殷望心的女儿啊。”
赫连风一听,忙不迭起身,正想摆手否认,却听见一阵怒吼:“赫连风!!!!!”
这道声音仿佛来自地狱,包含着怒火与杀气,瞬间震动了整间宅子,一般说来,人们将这种吼声称呼为——河东狮吼。
在场的人询声望去,一位打扮得雍容华丽的贵妇人正站在大厅口,只见她容貌姣好,皮肤白皙,嘴角有粒小小的痣,而那双水盈盈的眼,已经被怒火充满。
“赫连风,你居然在外面有私生女!”苗经春气得身子直抖,拿起一个古董花瓶向他丢去:“我今天就替□□道,清理门户,砸死你这个负心汉!”
赫连风忙伸手,将花瓶接住,稳稳放在旁边,道:“夫人,你听我解释……”
“等你死了再解释吧!”苗经春怒火攻心,根本听不进任何话,看见身边有什么,便拿来掷向丈夫。
就这么,两人一个使劲地掷,一个努力地接,像表演戏法一样。
慕容逸风不禁拍手叫好:“不愧是千手赫连,再难的角度都能接到,真不知是怎么练出来的?”
这时,一个甜净的丫鬟走来,一脸见怪不怪,边为他们奉茶,边回答道:“这简单,公子你只需要娶位像我们夫人这样的贤内助就行了。我们夫人生气时就喜欢丢东西,而且一丢就是丢贵的,把我们家侯爷心疼得没办法,只能苦练接东西的功夫,没想到后来居然在江湖上得了个千手赫连的称号。”
众人:“……”
夫妻俩从前厅追到后院,又从后院追到寝室,再从寝室追到屋顶,晃得慕容逸风一行人眼花缭乱,而且也插不进嘴去。
侯爷府的下人似乎对这种情况司空见惯,大家该扫地的扫地,该浇花的浇花,该添茶的添茶,最后还摆上一桌丰盛的酒菜招待客人。
等桃夭他们吃完,苗经春也追累了,便坐下来,直喘气。
没多久,一脸青紫的赫连风也胆怯怯地坐在她对面,此刻的他,鞋子丢了一只,衣衫也破了,头发也乱了,完全没有了初见时的风度。
苗经春慢慢冷静下来,质问道:“居然敢背着我在外面搞三搞四,女儿都这么大了,说,现在该怎么办?”
赫连风叫冤:“夫人,你误会了,这位姑娘不是我女儿,我对你那叫一个忠贞啊。”
“人家都找上门来了,你还给我狡辩?!”苗经春大怒。
“对啊,侯爷,您刚才也承认了与殷望心有亲密关系的。”慕容逸风作证。
“是有亲密关系,可是那种亲密关系是不会生下小孩的啊。”赫连风极力解释。
电光火石间,慕容逸风明白了,便悄悄拿出上次买夜行衣时店家赠送的chun宫书,翻到一页,虚心询问道:“侯爷,你的意思是,当时你用的是这一式?还是这一式?或者是这一式?……不过这种要求柔软度很好的,侯爷果然是天赋异禀,晚生佩服。”
赫连风差点吐血:“我和殷家小姐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你别血口喷人!”
“你刚才明明都承认了,翻供已经来不及。”慕容逸风劝道:“坦白点吧。”
“我承认什么了?”赫连风又急又疑。
“你不是说,自己和殷望心已经发生亲密关系了吗?”慕容逸风问。
赫连风点头:“对啊,当时我去求医,她脚下绊到了石头,眼看就要跌倒,情急之下,我只能握住她的手,扶住了她……可握下手怎么可能有孩子呢?”
慕容逸风狐疑地看着他:“你说的亲密关系,就是指这个?”
赫连风忙点头:“当然,男女有别,连多看一眼也是不敬,更别提随便牵女儿家的手了。”
桃夭微微偏头:“男女不能随便牵手吗?”
“当然可以,只不过侯爷过于迂腐了些,当今世道男女牵手是正常礼仪。”为了自己今后的福利,慕容逸风不惜撒谎。
“别想用这种话来骗我!”苗经春依旧不置信。
“夫人,我说的句句属实啊,”赫连风一股冤屈无处发泄:“这位姑娘真的不是我女儿。”
“好啊,你拿证据出来!”苗经春下了最后通牒:“不然,我把你和这间宅子全烧了!”
赫连风急得满头大汗,背着手在屋子里来回踱步,良久,忽然拍拍脑袋,兴奋地说道:“有证据了!我们赫连家的子孙都有一枚月牙形的胎记的。”
苗经春恍然大悟:“哦,你是说你pi股上那个?”
赫连风赧颜:“夫人,你何必说得这么清楚呢?”
桃夭摇头,道:“我并没有胎记,所以……也不是赫连家的子孙。”
赫连风终于得以沉冤得雪,激动得泪水在眼眶中不停打转:“夫人,人家早就说过了,你真的是我这辈子唯一的女人啊。”
苗经春摸摸他的头:“好了好了,知道委屈你了。”
赫连风转向桃夭,解释道:“赫连家与殷家一直有生意上的往来,关系不错。十八年前我去求药,还见过你娘一面,没想到一个月后,殷家便被灭门。对了,殷望心去世时不是云英未嫁,怎么你……”
“那场浩劫中,我娘侥幸逃了出来,生下了我……八年后才去世。”桃夭顿了顿,轻声问道:“侯爷,十八年前你见我娘时,她身边是否有关系亲密的男子呢?”
赫连风仔细皱眉想了想,道:“听你这么一说,似乎真的有那么一个人。”
“他长得什么样子?”慕容逸风赶紧询问。
赫连风摇摇头:“其实我也只看见过一次他的背影,印象都很模糊了,给我的感觉似乎是位很清雅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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