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第120章(2 / 2)
这中间还发生了一件事。
梁进锡和林舒出出入入的,在院子里遇到过一对母女。
就是薛玉和钱曼曼母女。
那一对母女在外面隐约看到两人在公寓楼花园里面下车然后并肩进了公寓楼,都有些吃惊。
钱曼曼道:“阿妈,我怎么瞅着那个男人好像不是她爱人?”
这个男人好像还要更高更笔挺,身材看起来更好一些就是哪怕是远处看着,一看就是有些气势那种。
薛玉也有些吃惊,好半天等那边都没影了才收回目光,道:“你说的没错,不是她男人。”
她后来在这院子里碰到过几次那断指男人,背影绝对不是一个人。
她说完就“嗤”了一声,道,“这恐怕是男女作风有问题啊,也是,长得那么年轻漂亮,为了过好日子就嫁了个在部队里有权势的老男人,可一来男人常年在部队里,不在家,哪能顶得住寂寞?二来恐怕心里也不怎么喜欢自己那个男人的就我看她那儿子,瞅着都不像她男人的种似的。”
薛玉这段日子找房子很不顺。
她大哥家只是个五十平的两房一厅,一家五口人住着,已经挤得不行。
她们母女过来,就硬生生把两个侄子挤到了客厅隔出来的一小块地方住着,短时间住着还行,长期肯定不行的。
他们找过公寓楼其他人家,大部分帽子倒是都摘了,可那房子什么时候能到他们手上却是遥遥无期。
就有另外一家也拿到了手,薛玉拽着她哥硬是跑去打听,对方听说他们要出三千块钱买她的楼,那脸上的表情精彩的,说话倒是很客气,但眼神里的不屑和讥讽就是薛玉现在想起来都是一肚子的气。
可附近也没有别的房子可买。
家属宿舍楼是学校的,教职工不住了还要退回学校去,可没资格买卖。
她嫂子倒给她介绍过两家,学校外面农户起的土坯楼!
好险没把薛玉给气死。
所以这会儿薛玉看到林舒跟个男人一起进楼,想到到手的楼飞了就忍不住酸不溜秋的说了这么一番话。
不过说完大概也觉得有些不太妥当,就讪笑了一下,跟自己女儿描补道:“所以曼曼,以后你要嫁人,也不能光看权势,也要找个自己喜欢的,权势背景,对你好,还有自己喜欢,或者至少看着顺眼,这几样都很重要。”
“我知道的阿妈。”
钱曼曼听到自己阿妈跟自己说嫁人的事,有些不好意思。
她再看一眼公寓楼那边已经没有人影的走廊,一时就又生出了些酸溜溜的鄙夷,盖过了原先的羡慕和嫉妒。
不过这些林舒和梁进锡都不知道。
陆旅长十四就开车把老婆孩子送了过来,然后晚上跟梁进锡一起开回去了。
阮老师和两孩子看到林舒的房子眼睛都是一亮。
阮老师含蓄些,只是跟林舒说:“这房子可真漂亮,布置得也好看。”
房子布置得很简洁,色调简单,但不管是米白色田园风的窗帘,还是粗纱的桌布,还是简简单单的藤椅,都能让人眼前一亮,十分清新。
两孩子却是直接蹦起来,打完招呼就拽着祯祯去阳台上往外看风景去了。
林舒笑道:“别急着跑,就在下面给你们安排了一间房,看看你们的房间。”
她想着以后阮老师说不定会经常来住,索性就把下面的一间房安排给了阮老师,旁边一间是给婆婆的,老人家不好爬楼梯,住在下面比较好,楼上就是她跟祯祯的房间,还有一间书房。
陆旅长看林舒兴高采烈地挽着他老婆,而他老婆那亮晶晶的眼神,还有侧头跟林舒兴奋说话的样子就知道大概大事更不妙了。
第二天是元宵节。
白天梁进锡和陆旅长都去了部队,晚上就两个大男人吃饭。
基地宿舍那边不能喝酒,但在边境村这边逢年过节还是能喝点的。
陆旅长喝着酒只觉得苦闷无比。
他道:“进锡,你这媳妇你是从哪里找来的,也太会蛊惑人心了吧?你嫂子现在她已经铁了心要考大学,还跟我说不如这半年就住到你媳妇那边去复习,我还没说啥呢,她竟然就给我甩脸子了这么些年她几乎就没跟我黑过脸,现在就能为了这事跟我冷战了。”
梁进锡看他苦闷的样子只觉好笑,可又觉得笑了不太厚道,就轻咳了声,道:“其实我觉得让嫂子去读大学也挺好的,嫂子这些年就是一直照顾孩子照顾你,有时候还要替你提心吊胆的,现在孩子上学去了,你又忙,她一个人在家多难受,不如去学校学习,又能就近看着宏刚宏梁,她也能开心些。”
陆旅长扫他一眼。
这么一番话哪里是以前闷嘴又舌的他会说出来的?
明显是他老婆叨叨的枕边风吧?
不过这话说了也没意思。
而且有些事情他也不是不知道。
只是他已经习惯了不管什么时候他回到家她都在家里等着他,永远温柔的笑容,温暖的灯光,散发着诱人香味的热饭热菜,和能让焦躁心情瞬间平复的热水热茶。
他默默地举了酒杯又喝了一口。
梁进锡便又劝他道:“而且上大学是多荣耀的事,你想咱们那时被推荐上军校的时候多高兴,嫂子既然想考,那你就支持她呗,这要是考不上,嫂子得多郁闷。”
他对自己媳妇从来都十分骄傲。
“怎么考不上了?”
陆旅长见不得梁进锡那嘚瑟样,扫了他一眼,道,“就你媳妇都能考上,你嫂子做了这么多年老师,还能考不上一个大学?”
其实他也有些担心,就她,都在家呆了十几年,虽然一直有做小学老师吧,但教的都是最基本的拼音,教小孩子认几个字,真能考上?现在折腾得动静这么大,要是考不上,还不得受打击?
“成成成,肯定能考上。”
梁进锡懒得理他。
陆旅长心气更不顺。
想到一会儿回家空荡荡的屋子,又举杯闷了一口酒。
真是又苦又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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