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比拼节操的时代(1 / 2)
金鳌岛碧游宫,尚未意识到危险逼近的通天圣人,环顾下方的一众截教弟子之后说道:
“自巫妖量劫之后,至今已有两千余元会。期间因果纠缠,煞气衍生,新一轮量劫已孕育而出。
此次量劫乃阐教门下犯杀劫所导致,恰逢天庭神灵不满,周天不转,固这一量劫将进行封神之事,三教之中未斩三尸者皆在劫中。
此次神仙杀劫将在千年之后开启,尔等当谨记:紧闭洞府,静诵黄庭三千卷,方可安度大劫。
若是心性不定,沾染红尘之事,轻则封神榜上人,重则灰飞烟灭!”
不是恐吓,封神榜被填上了大半名单,看似削减了杀劫强度,可同样也增加了杀劫的凶险程度。
没有封神榜的庇护,那就不是被砍死真灵上榜就完了,稍不留神就会魂飞魄散。
听了通天圣人的话,所有截教弟子全都深深作揖一礼说道:“弟子谨遵师尊教诲。”
众人嘴上说得好听,真正往心里听进去了多少,那就很难说了。
尽管大家做得很隐晦,表面上都是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但通天明显感受到了许多弟子的不以为然。
暗自叹了一口气之后,通天的身形直接消失在了大殿之中。大劫来临,深陷劫中的家伙还不自知。
作为圣人,通天并不是一位好好老师。传授了神通功法,却忽视了在心性上的教育。
通天并非不知道这种教徒模式的隐患,可是没有办法,截教门徒那么多,根本就就照顾不过来。
在大开山门的同时,截教弟子也不得不走上“师父领进门,修行靠个人”的道路。
好在量变引起质变,在无数弟子被养废了的同时,截教也诞生了许多好苗子。
在诸多圣人门下,就数截教的高手最多。整体实力比诸多教派加起来,都要强大几分。
实力强大,风光是风光了,可同时也将截教推到了风头浪尖,陷入了众矢之的。
平常时期也就罢了,现在杀劫临近,截教一下子就变得危险了起来。安抚了一下手中骚动的宝剑,通天圣人直接进入了闭关状态。
离开了碧游宫,一众截教弟子不仅没有感受到危机,反而生出了几分幸灾乐祸,准备看阐教的热闹。
幸好通天圣人已经闭关,没有看到这一幕,否则肯定要怀疑自己究竟教出了一群什么货色。
阐教十二金仙犯下杀劫不假,可人家都没有直接上榜吗,那就意味着有一线生机。
仅存的一线生机,从哪里来?
稍微有点儿脑子的都该知道,人教就一根独苗,显然不可能拿去替劫,玄门三教之中唯有截教门下有足够的替死鬼。
死道友不死贫道。
在生死危机面前,哪怕是往日的好友也得争个你死我活,何况是本就关系不好的截阐两教弟子。
最后离开的多宝道人眉头一皱,仿佛是觉察到了什么。只是不知道为何,他没有开口提醒。
……
玉虚宫之中,原始圣人神色凝重的说道:“自巫妖量劫之后,洪荒已安享受太平两千余元会。因果纠缠之下,此刻已经孕育出新的劫数。
此次是神仙杀劫,此劫乃尔等在人皇时代所犯杀劫所诱发,故尔等注定要在量劫之中走上一遭。
又恰逢天庭缺乏运转周天的人手,故伴随着杀劫还有封神同步进行。
根性深厚者,渡过劫数后继续安享太平,得仙道之逍遥。
次之者,则封神榜上人,供天庭驱策,以完善周天运转。
再次之者,直接灰飞烟灭,无数载修为终成空。
此次量劫主角主要是我玄门三教和人族。现在太华师弟和伏羲师弟,已经代表人族签压了封神榜。
不过人族虽然占据了大半的名额,榜单上仍然有许多缺额需要玄门三教弟子补全,故尔等在此劫之中必须小心谨慎,切勿肆意妄为。”
能说的就这么多了,若是还不能理解他的言外之意,原始就要怀疑自己收错了徒弟。
真要有那种铁憨憨,上了榜也是活该,阐教从来都不养废物。
短暂的失神之后,广成子上前一小步问道:“敢问师尊,封神量劫该如何展开?”
看得出来,经历了三皇五帝时代的毒打,广成子已然成熟了很多。
不幸沦为杀劫主角,那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能够做的就是想办法渡过这次杀劫。
想要平安渡过劫数,自然要多了解一些信息。
满意的看了自家徒弟一眼,原始圣人缓缓说道:“为师已经算到,此次杀劫开启乃是以人间改朝换代为开端。
尔等需要做的是择一合适时间下凡,寻找明主辅佐之,借改朝换代的人道革鼎之力谋取一线生机。”
阐教讲究“顺天应命”,最擅长的就是借助大势。人间王朝改朝换代乃人道大势所趋,若是能够把握住机缘,自然能够凭添几成胜算。
当然,这么干的前提条件是截教弟子肯理他们。若是截教门人全都按照通天的吩咐紧闭洞府,不干涉人间王朝的更替,他们就做了无用功。
没有改朝换代的人道大势相助,那就只能手底下见高低。在没有大运加身的情况下,阐教可干不赢截教。
停顿了一下之后,原始圣人再次开口说道:“封神当有应劫之人出世,主持封神之事。
尔等现在的任务是下界寻找身具飞熊之相的凡人,务必要抢在其他人之前,将起带入昆仑山。”
人道革鼎的大势原始天尊盯上了,应劫之人自然也不能放过。若是谋划成功,两两相加之下,原本处于劣势的阐教一下子获得了杀劫之中的主动权。
……
一家主动入劫,拼命抢占主动权;一家消极应对,放弃了本身的优势。
这一幕落在了有心眼中,立场已经情不自禁的发生偏移。
作为旁观者,李牧依旧在华山之中给一众门人弟子讲道,仿佛对外界发生的变故漠不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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