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农业工程专家和水利工程师(2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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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龙傲天一起建设祖国[快穿]");

秦奋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心里的愤怒顿时消减了大半。

“你再说一遍?到底是多少?”

袁奕索性将稿纸上的验算过程摆在了他面前,“8.357894……精确到小数点后两位的话,

就是8.36,”停顿了片刻,袁奕又补充道:“因为建造工程允许存在一定范围的误差,所以我让大家按照8.4米的深度施工,请问是有什么问题吗?”

那张稿纸上写了数十条式子,但秦奋还是一眼就看到了与今天施工相关的那几条。

她在计算时用到的数据、方法,

一点没错,得出的数字也是准确无误。

再拿出自己今天耗费两个多小时得出的答案,对比一下……

唔,这个数字他四舍五入了一下,

所以刚好能被除尽。

所以,

其实袁奕算出的答案才是最准确的。

秦奋一遍遍地看着袁奕得出的数字,

耳朵根逐渐变得通红。

只是这次,

并因为愤怒,而是为自己不明是非的暴怒而惭愧。

是自己说错了话,能考上理科状元,

确实了不起。

和秦奋一起看了几遍袁奕得出来的数字,刘清平惊讶地睁大了眼,

看她的眼神也有了变化,

“这,这真是你自己算出来的?没有别人帮你吗?”

袁奕点点头,“嗯。”

“可是我给你的数据都是过时的,你怎么能用错误的数据算出正确的答案?”刘清平一边说,一边从旁边的柜子里掏出几份图纸,每一份图纸的右下角都标注的时间。

他给袁奕的那一张,

是一个多月前的,比秦奋给工人的图纸还要早了一个多星期。

图纸和数据不是一成不变的,在施工过程中总会遇到各种突发原因,所以要对各项数据随时进行变动。

刘清平虽然嘴上说着袁奕是陈冬梅的孙女,要看在老师的面子上好好照顾她。

可实际上,还是把她当成了来放松游玩的,根本没把她当成能干工程的助手。

心里,她不过只是个小姑娘罢了。

这样大的工程,核心的数据怎么能交给她算?所以他给的数据和图纸都是被淘汰的,这样她算得是对是错就都无关紧要了。

陪小孩子过家家而已嘛,她算得开心,能应付得了陈老师那一头就好。

“我发现了,你给我的数据有些确实对不上,”袁奕看向了外面陪着自己回来的那几位工人,继续解释道:“多亏了王叔和李叔,是他们带我去已经验收过的地方,我重新测了下数据,才算出来的。”

被袁奕这么一感谢,几个工人倒不好意思了起来。

平常干活,不被秦奋骂已经很不错了,哪还有被人表扬的时候?

尤其袁奕说话的声音还好听,跟小河的潺潺流水一般,听得更让他们觉得舒心。

“没啥谢的,要不是姑娘帮我们算出这个数,我们这一天就白干了。”

“可不嘛,我们也就是带个路而已,别的忙啥也没帮上。”

“就是就是,测量啥的都是袁姑娘自己做的,都不让我们插手哩。”

袁奕不仅听到了工人们对自己的夸奖,同时,耳边还传来了系统奖励的提示音:

【叮~

恭喜拯救者,成功点亮技能树分支“数据达人”。

未来使用此项技能,将会获得额外爱国积分奖励!】

听着工人们对袁奕的赞不绝口,秦奋更生不起气来了。

都是一群整日在工地里埋头干活的大老粗,加起来肚子里也没什么墨水。

能让他们绞尽脑汁地想出几句称赞袁奕的话,那真是不容易。

仔细地将袁奕算数的稿纸叠起来,他倒是把自己写得凌乱的纸随手丢在了一旁。

是自己太先入为主了,总以为她是来添乱的。

或许,也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像自己想象得那么麻烦。

房间里的气氛忽然变得安静,空气中弥漫的□□味不知去向,秦奋燃在瞳孔中的火焰也消失不见。

刘清平看到她肩膀上蹭上的灰,不悦地皱了下眉,伸手替她掸去:“工地太不安全了,你要是伤着了,我怎么向陈老师交代?”

袁奕笑着拍了拍头顶上的安全帽:“叔叔们都不怕,我也没啥可怕的,再说了,我这不戴着安全帽呢嘛。”

她可是在村里长大的,虽说跟陈冬梅是祖孙关系,但她可不是城里娇惯着长大的乖乖女。

身子哪就那么娇贵了?不过是干点活儿而已,还受不了伤。

“不行,我得为你负责。”

刘清平看到她脖子的肤色比来时深了两度,更心疼了。

这才就在外面呆了一下午而已,真要跟着工人们在地里忙活,那过不了几天就得晒破不可。

“我答应你,以后可以让你帮我们计算和核对数据,但是你不能下工地。工地可不是和泥巴的地方,摔了伤了陈老师那边我可交代不了。”

刘清平是惜才的,袁奕可是高考状元,脑袋灵光、反应也快。

这样好的人才就如同是一本手工装订的书,每一次翻阅都应该小心翼翼的才是,放在外面风吹雨淋,那岂不是暴殄天物?

更何况她年龄还小,要是受了伤,万一影响她上学那他的罪过可就大了。

“要是怕苦的话,就别来干工程。”

秦奋瞥了袁奕一眼,眼神里完全没了之前的鄙夷和嘲讽,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描述的情绪。

袁奕:“我不怕苦。”

“好!既然不怕苦,那明天就跟我下工地干活儿去。”话音刚落,秦奋就接上了她的话。

听他那语气,似乎早就料到自己的回答,正等着自己“自投罗网”。

刘清平扯了下秦奋的袖子,压低了声音警告他道:“说啥呢?她还小,要是受了伤,你怎么跟陈老师交代?”

秦奋不以为然地说:“老师送她来,自然是做好了心理准备。要是前怕狼后怕虎的,干脆就别让她来工地,在家呆着多好?”

“你少来这套,陈老师可是把她交给我了,我来负责。”

“我是项目的负责人,她在这儿干什么,当然是我说了算。”

“你不是不管她吗?你该忙啥就忙啥去,想让袁奕跟你去工地?我坚决不同意!”

“哦,那你就别同意了,反正你的意见不重要。”

三两句话的功夫,两个人又吵吵起来了。

他们如同两个生死冤家,一句话说不到一起就要吵架,偏偏两个人的实力不相上下,嘴上功夫更是了得,谁也讨不着好。

看他们吵架时的样子,袁奕仿佛看到了陈冬梅和袁改明的针尖与麦芒。

话说了一半,秦奋又朝袁奕的方向抬了下下巴,“怎么样?是跟我去工地,还是留下来听刘清平安排?”

秦奋尽管脾气不怎么好,却也懂得尊重人。

强扭的瓜不甜,何去何从,还是要听袁奕自己的意思。

“少来这套!”

刘清平护在袁奕身前,自认为看透了秦奋的那点小肚鸡肠,“你就是想难为袁奕,跟个孩子你较什么劲?她留下来又不耽误什么事,说不定还能帮上些忙。”

十几年的兄弟,刘清平可太了解他了。

秦奋总说女人麻烦、娇气、吃不得什么苦。之前接工程时也有来工地实**的女学生,结果每个都被他安排的工作压得喘不过气。

说的好听点是来工地历练了一番,懂得了干工程的苦。说的不好听……那就是来脱皮来了。

“你……”

秦奋本想跟他辩个清楚,可话到了嘴边还是硬生生地咽了回去:“算了,懒得跟你说。”

今天累了一天,也生过气了,不想再跟他计较。

听着他们在争吵,袁奕迟迟没有说话,不是在犹豫该选择哪一方,实在是她找不到机会插嘴。

其实,她的心里早就有了选择。

既然自己选择了建国、强国的任务,自然不会选择安逸的日子,选了水利工程,就一条路走到黑,半途说累那纯属是矫情。

“刘工,”袁奕拍了拍刘清平的肩膀,谢绝了他的好意,“我想跟着秦工锻炼锻炼,想跟着大家一起下工地。”

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正是因为今天下了一趟工地,袁奕才能这么快地做出决定。

来了几天,她之前一直觉得自己没什么进步,也没学到什么东西,直到今天去工地考察了一番,亲眼见识过了石头、沙土,才意识到亲力亲为这四个字的重要性。

真正的一手资料不是靠刘清平给的,而是靠自己观察得来的。

秦奋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像是在庆祝自己赢下了这一场争斗,“明天早上六点,跟我们一起下工地。”

袁奕:“好。”

“你……唉!”

刘清平再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袁奕这么坚决地要走上一条不归路,他又怎么能拉得回来?

只能在心里祈祷,秦奋能够念在和陈老师的师生之情,对陈老师的孙女不要太过分。

——

五点五十,袁奕就穿好衣服准备和工人们去工地干活。

为了她干活方便,刘清平昨天特地给她拿来了一把小一号的工程铲。

那原本是之前用来在洞里挖土用的,仅能容纳一人的土洞,用大的工程铲不合适,小的工程铲刚刚好。

没想到这铲子和袁奕的身高还挺合适,算是特制的女版工程铲。

“不用带铲子,”秦奋将她手里的铲子丢在一旁,往她怀里塞了一柄伸缩杆和碎石锤,“这两样家伙事儿够你用了。”

袁奕疑惑道:“咱们不是下工地吗?”

秦奋又反问她:“在你眼里,下工地就是挖土碎石?”

庞大的水利工程有好多个部门,只要涉及到干活都可以统称为下工地,但下工地对于各个部门的意义也不尽相同。

刘清平主管数据部,负责计算和处理施工用到的各项数据,下工地对他所在的部门而言,就是实地考察,亲自测量各种数据而已。

像施工部,下工地就是简单的干活,按照图纸上的数据来施工。

还有安全质量部,下工地就是检查完工的工程质量。

在工程的进行过程中,每一个部门都是环环相扣,就像支撑着车轮的一根根木条,轮番使力才能推动工程的进展。

而在“飞龙峡”的这个车轮中,秦奋所在的勘测部,便是其中需要使力的第一根木条。

目前工程还在勘测阶段,在截流凰河之前,要对附近的地形和土壤进行详细的勘测,这样才能保证后续的工作不会出现问题。

所以秦奋所说的下工地相比其他部门最是累人,需要在飞龙峡谷上上下下来回地奔走。

六点多的天还是一片漆黑,寒风呼啸,犹如一柄柄锋利的刀刃从脸颊划过。别说是像袁奕这样的女生,就连长期干工程的男人也冷得缩着脖子。

“五米深的土壤含水量数据测过了吗?”

“嗯,昨天就交给刘工了。”

“土质分析做得怎么样?务必要严谨,不能出一点错。”

“您放心,这两天我们就能做完。”

“走,咱们再去峡谷下面看看。”

跟在秦奋后面,袁奕将他所说的重点依次记了下来。

这是她第一参与勘测工作,很多事情她做起来都很生疏,其他工人已经结束了,她才进行到一半,必须要靠大家帮忙和指点才能进行下去。

再加上她是女生,体力要比男人们弱一点,所以进度自然也会落后一些。

“怎么?让你干点活儿就不行了?”秦奋扭头看了眼她累得气喘吁吁的样子,非但没有半点心疼,反而语气中还带有些许的讥讽,“什么状元,就是个中看不中用,只会纸上谈兵拖后腿的绣花大枕头。”

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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