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想睨睨的第2天(2 / 2)
女孩子们不敢置信地看向笑声方向。
笑声的主人一头短发,军绿色的工装,脚上是一双有些磨损的登山靴。
“抱歉,有点好笑,没忍住。”
暴岭的怒气转向了她,“幸灾乐祸,什么素质!”
“素质不高,也就一个普普通通博士后的素质。”
傅俏俏慢慢地松开了手,心肝颤巍巍。
她强拽过来拉偏架的朋友是博士后!
“博士后就以为自己了不起?就以为自己可以嘲笑别人?”
“嗯,是了不起,起码证明了我的脑子没问题,不像某些人,脑子装满了石头。”
孔极智说完话,不再搭理某个自作聪明的人,潇洒离开,离开时提着公主裙的束腰拽走了傅俏俏。
所有练习生们都收拾的差不多时,食堂开饭了。
一口鸡胸肉、一口清蒸鱼、半个鸡蛋、几根蔬菜叶子、一勺杂豆饭、小半碗紫菜海带汤,这就是全部了,统一套餐,一人一份。不够吃的饿着,不想吃的也饿着。
傅俏俏看着一盘子减脂套餐,没有一点胃口。
孔极智三两口吃完,评价:“太少,吃不饱。”
傅俏俏把自己的套餐往前推。
“给你吃。”
“你自己吃。”
“我不想吃。”
“不想吃也得吃。”
这个时候巫月也领到了套餐,不紧不慢地走到无人的角落,放下餐盘去端海带汤。
傅俏俏不情不愿地吃着水煮鸡蛋,眼睛一直偷偷地看着巫月。
暴岭又找事了!她往巫月的套餐里倒了半瓶子白醋!
食堂里的其他女孩们也看见了,她们紧张的呼吸都快停滞了。
她们努力转动脑子分析这是为了节目效果,还是霸凌?
她们是应该安分地坐着让这场戏表演完,还是勇敢地站出来代表月亮主持正义?
她们见识短,脑子笨,心思不细腻,她们分析不出来呀。
啊——
现在该怎么做!
巫月端着海带汤回来,暴岭幼稚地突然伸出脚来拌她,巫月无视,直接踩了上去。
暴岭被踩痛,抽气捂脚。
巫月坐下来,面无异色地吃完了一盘加了半瓶白醋的饭菜。
傅俏俏突然觉的自己能全部吃下这盘没有味道的减脂餐了。
其他女孩子们质疑地看着巫月桌子上的半瓶白醋。
这就是她们怀疑公司编剧写剧本搞事的证据!哪有人能面不改色地吃下半瓶子醋。这里面要么是水,要么是加了水的醋。
巫月吃饭慢,她吃完饭时,其他女孩子们早已经吃完。她刚离开食堂,吃完饭却等了好一会不肯离开的女孩们齐刷刷地站起来冲向半瓶醋道具。
见证真假剧本的时刻到了!
暴岭从跟班这里知道了其他人都在怀疑这是剧本,低声骂了句“神经病”,带着跟班离开食堂。
听见暴岭的低骂声,女孩们的心悬到了半空,立刻谨慎,不敢再把白醋直接往嘴里灌了,拿出一根筷子沾了沾再小心翼翼地放进嘴里尝一尝。
“醋,百分百纯醋。”
安静……
有点意外,又不太意外。
“人感冒后,味觉就会变的迟钝,巫月是不是生病了?”
“大概吧……”
“我觉的是,你们看见了吗?她的脸好白,不是那种健康的白,是大病时的苍白。”
“对,她的嘴唇也很白。”
“肯定是,我看见她用香皂洗脸了,没有抹粉,是素颜。”
“素颜?我天!素颜都这么好看,那要是化妆了该美成什么样子了。”
“你真傻,都好看成这个样子了还化什么妆,让脸蛋干干净净自由呼吸不好吗?”
女孩们结伴回到宿舍,磨磨蹭蹭地收拾床铺,悄悄地,一眼又一眼地偷看巫月。
巫月皱着眉头坐在床上看药膏说明书。
她能听懂这里的话,却看不懂这里的文字。
傅俏俏佯装收拾桌面,一点一点地挪到打开的医药箱前,“你生病了吗?需要什么药?我带了降烧药。”
其他女孩们终于等到了开口的机会。
“我带了抗感冒药,金花清感、复方对乙酰氨基酚和藿香正气水。”
“我带了止泻药整肠生和呋喃唑酮片,这两个我用的最多就带过来了。”
“我带了退烧药和止痛药,不知道成分,医生开的。”
“我带了抗过敏外敷药膏和跌打损伤药膏,不挑人,都能用。”
喷薄的善意扑面而来。
巫月怔愣,无措地摸了摸脖子上的勒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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