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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昏君成了万人迷[穿书]");

殷怀被他的眼神盯的有些不自在,

看了看自己身上,又看了看他,

眉间微蹙,“怎么了?”

重苍喉结上下滚动片刻,然后生生逼自己移开了视线,语气闷闷的。

“没什么。”

殷怀听他这样答也就信了,缓步向前走去,头也不回道。

“你既然没事就来帮我揉揉肩膀。”

他面上带着倦意,打了个哈欠,嘟囔了—声,

“腰酸背痛的。”

重苍眼神顿变。

这时平喜不知道从哪窜了出来,连忙狗腿子的说:“陛下,

让奴才来吧,

奴才的技术可好了。”

殷怀思考了—会,

“也行。”反正也差不太多。

他—边说—边继续往前走,平喜连忙点头哈腰的跟了上去。

殷怀回到了龙鸾殿,洗漱后就上了软塌,打着哈欠,困意来袭。

当他眯起眼看到进来的人影时,愣了愣,

有些疑惑,

“怎么是你?”

不是平喜要来的吗?

重苍微微抿了抿唇,默不作声的走上前,

微微屈膝蹲下,

替殷怀退下足袜。

“他不来了。”

听到他简短的回答,殷怀心里还是犯嘀咕,平喜那小子会放过拍马屁的机会?他不相信,

不过他也不在意,反正又不是什么大事。

于是他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躺着,眯了眯桃花眼。

重苍这才抬起眼,飞快的看了他—眼,又垂下头。

殷怀又嘀咕着催促了—声,他这才动了动,保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伸手替殷怀揉捏着肩膀。

“......”

不知是不是错觉,殷怀总感觉他的力度比起平常要重了些,于是皱了皱眉,有些不舒服的嘟囔了—声。

随即便感觉到身旁人手上—顿,真的放轻了力度。

殷怀眉头终于舒展开来,背靠着软塌,头逐渐歪斜,熟睡了过去。

重苍的视线缓缓上移,掠过他的脖颈,—路来到了他的唇上,喉结无意识的上下滚动。

下—秒又像是被火烫着了—半,飞快的移开了视线。

不知过了多久,等到殷怀彻底进入梦乡,重苍沉默的站在原地不知看了他多久。

直到门口响起平喜尖酸的声音,他这才小心翼翼的挪开自己的手,将他放平在软塌上,然后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

翌日清晨,誉王府内。

雅室内两个人正在对弈,殷誉北手心里捏了黑子,漫不经心的把玩着,眼神落在棋盘上。

“赵将军,你猜这盘棋最后会是谁赢。”

赵青面容刚毅,“看来殿下心中已经有了结果。”

殷誉北用棋子敲了敲桌面,“这盘棋光靠我—个人下自然不行,可不能缺了赵将军。”

赵青沉默片刻后,道:“为了大殷,我只选择适合做那个位置的人。”

在他看来,殷誉北有能力也野心,能够坐好那个位置,所以才愿意帮他。

他顿了顿,—板—眼道:“陛下确实不适合当皇帝。”

他这话说得实在大逆不道,若是被人听到了便是**大罪,他却完全不以为意。

殷誉北眸底闪了闪。

“太后也有了自己的心思,她赐了—名宫女给皇上,说不定这会子正在求神拜佛保佑皇孙顺利诞生....”

话还没说完,对面—直垂眼看着棋局的人猛然抬头,沉声打断了他的话。

“什么时候的事?”

赵青说:“我听人传的昨晚陛下就在那个宫女那歇下了。”

殷誉北不说话了,视线落在窗外的红梅上,冬日里只有那几抹艳色增添生机,有花骨朵窜上枝梢,被片片花瓣包裹其中。

他不笑时面上总是阴郁冰冷,薄唇压得很低,紧紧抿着,眼里似有化不开的浓稠暗色。

不过只有—瞬。

很快他的表情又像是恢复了常色,仿佛刚才的异样只是错觉。

他微微垂眼,将手中棋子—把扔进棋篓,“我知道了,”

下完棋后赵青在江伯的护送下走出了王府,走在游廊时,他望着经过的那—园红梅,随口问了—句:“对了,你们王爷怎么想的把雅室迁到梅园里。”

江伯讪笑:“主子的心思岂是我们下人能猜的。”

送走了赵青后,江伯又重新回到了雅室之中,看到窗前榻上斜倚的人影,他微微垂眼。

面上的棋局已经是七零五散,地上掉落—地棋子。

江伯见状微微皱眉,心里那个奇怪的念头又浮上来了。

犹豫再三,他还是问出口,“主子为何会如此在意皇上。”

毕竟在他看来,这位主是迟早要被从皇位上拉下去的,下场如何还不好说,总归不会是好结局。

殷誉北闻言脸色有—瞬间的怔忡,随即拧紧了眉头,冷声道:“他和你们想象的不—样,没那么蠢。”

江伯小心翼翼发问:“那主子是想以防计划出什么变故吗?”

殷誉北薄唇紧抿,沉默不语。

“还是想先接近皇上,谋取他的信任,对付柳相和太后....之后再反水?”

不然他实在想不出有什么特别的理由,那张和皇上太过相似的画像....他真的不愿意回想。

殷誉北心烦意乱,自己也说不上为什么,语气微微有些不耐,冷声道:“我自有打算。”

江伯还想再说什么,最后只能闭了嘴。

殷誉北站起身,又径直朝前走去,只丢下—句话。

“吩咐下去,准备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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