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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死对头标记了");
omega低下头向他露出后颈。
没有alpha在这样的场景下还能够无动于衷。
除非是alpha哪里有问题。
omega将自己身上最脆弱也最是柔软的地方毫无保留的展示在他的面前。
浮出一层薄薄汗渍的肌肤莹润透光,
白得晃眼。
东繁几乎瞬间就红了眼。
握在宣嘉至腰上的手微微收紧,却又在感受到掌心温度时倏然松开手。
东繁喉结滚了滚,他紧绷着脸近乎狼狈地移开视线,
“不行……”
他所想的,是和宣嘉至水到渠成的在一起,
牵手、拥抱、标记、成结,
在最合适的时候将自己交给对方。
而不是现在,
打着保护的旗号去做着轻薄草率的事。
这对他和对宣嘉至都不尊重。
东繁身子后仰拉开与宣嘉至的距离,然而却无论如何也无法避开浮动在周身已经融合相恰的信息素味道。
清雅淡素的味道染上了甜,宣嘉至身上也全部都是他的味道,呼吸之间嗅闻到的都是两种味道叠融合后的缠丨绵悱恻。
东繁甚至有一种错觉,宣嘉至已经是属于他的了。
属于alpha的占有欲让他身上感到痛楚的同时,心内的满足感也越发炽盛,
现在不过是最简单的信息素交融,如果能够咬上去……
咬上去,将自己的信息素注入到omega隐隐发红的腺体中,然后由内而外彻底地,彻底地将他变成自己的所有物。
他会在信息素的影响下越来越依赖他,
从此看到的想到的都会是他,也只会为自己而意丨乱神迷。
“东繁。”宣嘉至情不自禁的叫了东繁的名字。
东繁垂眸看他,眼底隐隐发红。
宣嘉至丝毫没有感觉到危险,
反而将与东繁贴得更近了。
信息素的安抚让他头脑清醒,
可一直上升的温度却让他控制不住地想要离东繁更近一点,
只有在触碰到东繁时才能有几分缓解的清凉。
后颈发胀的感觉让他分外难受,
他眼眶中浮起水雾,手指不自觉地捏住了东繁衣角。
比信息素更加甜腻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着,飘悠悠的荡进了东繁鼻端。
从失忆起睁开眼睛就撞上了宣嘉至发热现场的东繁只一瞬就明白了发生了什么。
是比信息素更甜,
也更难言喻的味道。
他想到了那天夜里所见到的,alpha比常人更加敏锐的嗅觉让他几乎发了疯。
宣嘉至无知无觉地靠近他,汲取着一丝丝冰凉,黑白分明的水润眼中满是对他的信任。
谁也不会知道,在这一刻他所望见的淡然克制的人,内心闪过了什么样的龌丨龊想法。
东繁缓缓低下头,下颚抵在宣嘉至的肩膀上,视线稍微往下就能够看到微红发肿的腺体。
咬一口,也没什么吧?
是他亲口说的。
咬他。
咬他……
“嘶……”
宣嘉至吃疼的抽气声让东繁骤然清醒过来。
他咬破自己的舌尖,在尝到口中腥甜之后,才惊觉自己无意识收拢的手在宣嘉至的腰上留下了两道鲜明的掐痕。
在白得几乎透明的肌肤上红得分外刺眼。
东繁一怔,“抱歉,我……”
就在这时,门外像是知道了里面有alpha在与他们进行着抗衡,本就充满了攻击性的信息素越发的放肆。
omega本就属于弱势,虽然到了现在的社会,人格地位上alpha和omega早已平等,可实际上只要信息素不对等的情况存在一天,omega就不可避免的会受到来自alpha的伤害。
alpha对omega的伤害都是不可逆转的。
无论是标记后生丨理与心理上对alpha的依赖,还是如门外这般的alpha肆意用信息素做武器来伤害omega,都属于无法逆转的伤害之一。
众所周知,一个omega是无法接受一个以上的alpha在自己身上留下信息素的。
alpha信息素的互斥性会让omega脆弱的腺体遭受严重的损伤。
而属于不同alpha的信息素,几乎凝成实质地从四面八方向宣嘉至潮涌而来。
宣嘉至脸色微微发白,眼神厌恶却并无惧色,他脊背挺直,神情越发冷傲。
然而在伤害来临之前,有人用信息素为他设下了樊笼,温柔而坚定的将他保护了起来。
将所有的恶意与伤害,都挡在为他撑起的这一方世界里。
“东繁……”
宣嘉至天生一对笑眼,此时却盈满了水汽,大颗大颗的泪水在眼底汇聚,仿佛一眨眼就会滚滚而下。
东繁已经说不出话了。
他必须要用全部的意志力来抵抗来自身体对信息素透支的严重警告,才能让自己不当场痛呼出声。
宣嘉至愣愣地仰头望着他,看着他面上蜿蜒而下的汗水漫上了一层血雾。
那是皮肤崩裂后渗透出来的细小血珠,被冷汗所浸润而形成的。
他的身体因为剧痛而紧绷颤抖着,额角青筋鼓起,狰狞得有些难看。
可即便是这样,他仍记得太过用力会在宣嘉至身上留下伤痕,维持着最温柔不过的力道护在宣嘉至腰侧。
“东繁……”宣嘉至通红的鼻尖带着凉意,抬起头只能碰到东繁的下巴,带着哭腔的声音又娇又软,“你咬我呀……”
“咬了我你就不疼了。”
东繁心神一晃,差点绷不住身上的疼。
他从牙缝里挤出声音来,“不行。”
东繁尚且有理智能够控制自己,亚成年的狮子却已经毫无形象地在地上痛到打滚。
小肥啾扑棱着翅膀急得上蹿下跳,“啾啾啾”地叫得嗓子都变得嘶哑起来。
眼见着小狮子已经痛到狠狠的用头撞击地面,它飞到狮子头顶,努力地张开翅膀,像是拥抱一样紧紧地贴在小狮子的头顶。
于此同时,在东繁的拒绝声中,宣嘉至突然伸手手捧住了东繁的脸颊,仰头就亲了上去。
说是亲,却更像是撞上去。
他以一种蛮横的姿态强势而用力地贴了上去,青涩而稚嫩,只凭着一腔热勇在东繁唇面上横冲直撞。
卷翘的眼睫下是满目羞怯,连捧着东繁脸颊的双手也微微颤抖起来。
在小肥啾想要用翅膀拥抱狮子努力展开双翅的同时,在东繁为他遮风挡雨保护他的时候,宣嘉至也想要将东繁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他是一个omega不错,可他却从未觉得自己比不上alpha,他假用alpha的身份长大,在家人朋友面前也向来是以保护者的姿态出现。
除开和自己相依为命的爸爸,这是他第一次被人毫无保留的以伤害自己为代价强势且温柔地护在怀里。
可这从来不是宣嘉至想要的保护。
他要强,否则也不会和东繁为了一中的第一争得你死我活。
这样事事不甘于人后的宣嘉至,怎么会愿意以弱者的身份藏在保护圈下面,藏在连呼吸都带着痛楚的东繁身后。
肩胛处的地方越来越痒也越来越疼,肌肤撕裂般的疼痛让宣嘉至指尖都嵌进了肉里。
恍惚中,宣嘉至似乎听到了羽翼舒展时的破空声,巨大的白色羽翼自他后背而绽开,在空气中轻轻抖动之后再缓缓的收拢,将两人围拢在羽翼之下。
在这中间,东繁早已喧宾夺主,宣嘉至觉得自己仿佛做梦一般,脑海里一片空白。
白色的羽毛轻柔飘落,落在两人的头顶肩上,是如梦似幻的圣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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