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三十八章（2 / 2）

天上自由不敢置信地眨了眨眼，一边小心地瞄着两面宿傩反应，一边不停地重复查看数据，心里隐隐有了个不好的猜想。

世界上最极致的美味不会指的是人肉吧？

少女表情呆滞了起来，难不成这游戏是在暗示她舍身饲虎，立地成佛？

“”

狗比游戏，她说一万遍也不会累！

此刻，时至半夜。

浓艳的月色从主殿疏隙间照入，温柔地散在少女清透的眉眼与纯白的单衣之上，衬得她宛如传说中的月宫天姬。

两面宿傩定定地看着忽然变得安静的少女，没有任何前提，直接伸手将人揽住，在天上自由茫然的眼神中，带着她来到了神社最高处的阁楼顶上。

借着船冈山天然的地理优势，在这里可以轻易将不远处星火点点的平安都城尽收眼底。

原本在这样的月色下欣赏夜景是件很美妙的事，但当夜风吹得她伤口生疼，眼泪秒掉的时候，天上自由发现这件事变得不那么妙了。

缓了缓直冲大脑的锐痛，天上自由发动了反转术式，将反转得来的正向能量依次推向指尖，手腕，颈侧……

最后轮到被傻狗啃过的嘴唇时，一直在旁边围观她的两面宿傩突然出声阻止，“这里留下。”

为什么？

天上自由转头迷惑地看着他，发出无声的询问。

男人支着下巴，似笑非笑道：“我想看看，恐水症是个什么样的。”

“……”

这男人是真的很难搞。

天上自由赶紧给自己打了个补丁，“我刚才说的是有可能，不是一定。”

“满口谎言。”男人压低声音在她耳畔说道，带着几分戏谑的意味，可以看出来这人现在心情不错。

天上自由瞅着他，想起神社内的饕餮纹，感觉现在是个不错的套话时机，便开口有些好奇地问道：“这间神社，是物部天狱建的吗？”

两面宿傩对他的过往并不避讳，所以她也问得毫无顾忌。

男人扫过少女亮如星子的猫眼，捏了捏她恢复如初的指尖，漫不经心道：“差不多。”

只不过还没有完全建成，密教就被他屠杀一空。

这间神社到现在也还只是半成品。

“这里的咒纹，也是饕餮纹？”天上自由伸出手指隔空示意了下男人蜜色肌肤上的纯黑咒纹，继续发问。

男人颔首。

“怎么弄的？”

她想起椿姬说过的“养蛊”之术，忽然反应过来，两面宿傩这厮似乎走的还是美强惨人设？

“天灾级咒物寄生。”两面宿傩淡声回答，耐性出奇的好。

天上自由闻言，立刻脑补了一通弱小四眼被逼迫养蛊再加吞食咒物的悲惨过往，在心中啧啧称奇。

所以究其根本，一切都是物部天狱的错，搞什么不好要非要搞邪i教，迫害儿童，该！

“那宿傩大人，为什么一定要吃人肉？”天上自由顿了顿，终于借机问出了自己最想不通的事。

她说过，要论味道，人肉根本比不上猪牛羊等家畜，更别提大妖这类味道一绝的存在。

他到底有什么非吃人不可的理由？

“问题这么多。”男人扫了她一眼，“想好用什么来交换了？”

天上自由当然没想好，但这不影响她笑眯眯地先打下空头支票，“当然。”

“想吃就吃。”

两面宿傩睨着她，说出了一个在她看来非常敷衍的答案。

“可是人肉并不好吃啊！”天上自由有些急了，扒着男人就凑了上去，“一定是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吧？”

少女循循诱导，“是像曾经吃过的什么吗？还是说喜欢偏酸性的肉感？”

她今天非得问出这个关乎主线任务的重要答案不可！

男人垂眸看着少女贴过来的身躯，毫不犹豫的将她压在了怀中，嗅了嗅鼻尖浮动的暗香，喉结微动，“在密教作蛊的时候，只有人肉可吃。”

“吃惯了，就忘不掉了。”

两面宿傩说着，低头咬上少女白皙柔软的耳垂，犬齿轻易将薄透的肌肤扎破，夸奖似地低声呢喃，“不过，你是最好吃的一个。”

还来？

天上自由害怕这厮又开始新一轮的花式吸血，赶忙忍痛转移话题，“我问完了，大人，该你了！”

两面宿傩闻言，收紧了手臂，贴着少女的耳垂命令，“再说一次，温泉里的小调。”

天上自由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笑眯眯地开了口。

“tietosaygoodbye。”

——我会永远陪伴你。

少女清凌凌的声音，随着夜风抚过男人耳畔。

“我应允了。”

两面宿傩狭眸回答。

在少女的最佳赏味期来临前，她只能属于他。